雖說這話說得無辜又無措,但言栩絕對無法忽略他那明顯彎出弧度的嘴角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裝吧,就裝吧。言栩在心裡歎息頂流的“詭計多端”。畢竟大型演唱會都不知道舉辦過多少場、國際性質的頒獎典禮也不知道上過多少次的頂流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次幫唱就緊張得要命呢。
但是霍問錚就像是吃準了言栩的脾氣,他就這麽自顧自的說,隨便言栩信不信,反正他無論信不信最終都會心軟。
果然,言栩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停止了反抗。
這下,他終於明白了什麽叫一招鮮吃遍天了。
眼見言栩“認了命”霍問錚才終於有些抑製不住地發出愉悅的笑聲,那笑聲激得言栩有些羞赧,再次作勢要逃,卻聽的他說:
“言栩哥,別逃,讓我靜靜靠一會兒,我只是有點累。”
言栩微微扭頭看霍問錚,霍問錚也緩緩轉過頭來,言栩瞬間覺得自己像是養了一條喜歡撒嬌的大狗狗。
“像隻喜歡撒嬌的大狗狗。”言栩沒料到自己竟然會把心裡這句話脫口而出,頓時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卻不想,霍問錚聽到後卻似乎無比受用地繼續埋到他的頸窩裡甕聲甕氣地說道:“不是大狗狗,是西森,就像Carl那樣。”
“就像Carl那樣?”言栩腦海裡立刻就回想起那天在霍問錚家裡見到的看似威武實則喜歡追著人撒嬌的大貓貓Carl。
“是啊,西森是特別忠誠的貓,無論是對主人還是對伴侶。”言栩感覺霍問錚的回答裡似乎帶著一種雀躍。
“這樣啊…”言栩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於是也道,“Carl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他。”
“就只是喜歡他?”霍問錚反問。
“好好好,也喜歡你。”言栩無奈又帶這些寵溺地笑了笑,此刻的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句喜歡說得多麽順口,當然了,他的本意也不過就是一句跟朋友之間的玩笑,然而此刻的他未必會清楚,這一句無心的話會在日後把他和霍問錚的關系帶到什麽特殊的位置上去。
“那言栩哥要記得今天說過的話,你也喜歡我,你也只能喜歡我。”霍問錚從來沒有對一個人產生過這麽大的佔有欲,從前他的生活中只有兩類人或物。
一類是他勾勾手指就能得到卻不屑得到的,另一類是即使離他而去他也無動於衷生不出任何情緒波瀾的。
可直到言栩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他迫切地想要去佔有他身邊的全部位置,此刻大腦似乎還沒有意識到這樣不合常理的偏執佔有欲代表著什麽,可是身體作為最忠誠的仆人早已經為他的新王虔誠叩拜。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他看到言栩就隻想靠近他,接觸他,逗弄他,他不想他的眼睛看著別人,也不想他對著別人笑,更不想他身邊還有任何能夠佔據他精力的人。
言栩覺得霍問錚說這話時的眼神似乎有些嚇人,但現在他還在等自己回話,因此言栩也隻好順著他點了點頭。
果然,得到“承諾”的霍問錚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然後繼續黏黏膩膩地一邊輕蹭言栩一邊感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這時,敲門聲響起,霍問錚問了句是誰,得到的答案是李桃。
於是霍問錚也不從言栩肩膀上挪開,只是由蹭改為了靠,然後就讓她徑直進來了。
李桃一進門就看見了這一幕,不知為何,明明這幅畫面相當和諧而且並不露骨,但她的臉就是驀然紅了一片。
也許是因為她從來沒見過頂流這樣親昵又熱切地靠近一個人的模樣,這與她印象裡的霍問錚簡直大相徑庭。
李桃的世界觀在進門的這一刻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她再次確定了這位言導在頂流心中似乎有著獨一無二幾乎要被推向神壇的位置了。
如果他們兩個下一秒就要公開在一起了,李桃覺得自己也不會特別意外。
“什麽事情?”霍問錚見李桃半天不說話,隻盯著他們看個沒完沒了,催促著問道。
“哦,那個…剛剛導演組來了通知…說是因為設備原因今天的彩排取消了…”李桃有些為難地說道。
袁姐剛剛離開他們就收到了這個通知,整個團隊沒有容姐決策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一樣,幾個年輕人立刻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實在沒辦法,他們隻好讓李桃來問問霍問錚的意見。
李桃接下了這個苦差事只能在心裡哀嚎。
霍問錚聽完這件事後稍事思考,才說了句:“你再跟他們確定一下吧,盡量還是保證能夠彩排一到兩次,這是對觀眾和舞台的負責。”
李桃點了點頭,方才如蒙大赦地離開。
她剛關上門,言栩就有些擔憂地問道:“不彩排的影響應該會很大的吧…”
“確實會有影響。”霍問錚直言不諱點點頭。
“那你…”
“不過對我來說,影響也不會很大。”霍問錚安慰他道,“放心吧,我記得有一次在B國開演唱會就有差不多的情況出現,我會盡力呈現完美的舞台效果。”
言栩點了點頭,他知道霍問錚說得那場B國的演唱會,那場演唱會被全球媒體爭相報道,被毫不吝惜誇獎地稱為“世紀演唱會”,甚至有很多人反應那是霍問錚在國外開的演唱會裡最完美的幾場之一。
言栩沒想到就是這樣優質的一場演唱會背後竟然也藏著不小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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