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像是我那天送你去見晏含回來的時候撞見的那個路人,就是他給我鞋上濺了泥。”
金珂往上翻,確實看見了二人的對話。
對方一直在道歉,並且給季秋白轉帳了五十元錢。
“這筆錢是他拿來讓我去洗鞋的,其實根本就沒有關系,那雙鞋也不值錢。”季秋白解釋道。
那筆轉帳是過期了的,這表明季秋白並沒有收下。
“那他怎麽知道我的?”金珂靈光一現,“哥,你說你看見那個年輕人長什麽樣?”
“我隻記得穿了牛仔外套,和我差不多高,瘦瘦的,像是附近的大學生。”
一聽到這個陳述,金珂心中瞬間明了了。
這不就是晏含身邊的新人嗎?
竟然跟他哥哥碰上了。
所以昨天送資料過來的時候看見自己跟哥哥在一起,然後才覺得自己身為“晏含的情人”又勾搭上季秋白,猶豫了很久之後又來告訴季秋白?
不知道他這幾天都在想什麽呢,現在才來告訴季秋白。
金珂趴在季秋白耳朵邊上解釋了兩句,偷偷摸摸的,然後對方瞬間露出了頓悟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麽他在家中還要這麽跟季秋白講話。
有時候金珂的小動作是有點怪怪的,但是也挺可愛的。
“那我得跟他解釋一下。”季秋白想要拿過手機。
“哥哥,你打算怎麽跟他說啊。”
“嗯……就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晏含是你的朋友?”
金珂頑劣地笑了笑,“其實我更想讓哥哥發,我是被哥哥包養的呢。”
季秋白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不許胡鬧。”
“好了哥哥,你不用回復他了,這件事情我回去會跟晏含說的。”金珂親了他的側臉,“你繼續練字,我回房間,不打擾你了!”
“那我十二點開始做午飯。”
季秋白悄悄靠近金珂,低下頭,抱著他深吻了一會兒,親得他喘不過氣。他看著眼神迷離的金珂,注視著他嘴角的晶瑩,眼神一暗,“去吧,寶貝。”
“嗯。”
金珂拖著季秋白的拖鞋走進房間——他總是穿對方的拖鞋,比自己的大了兩碼,然後故意發出嗒嗒的聲音,吸引正在做飯或者練字的季秋白的注意。
季秋白注視著他的身影,感覺他比之前開朗了很多。還好,感覺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軌。
回到房間後,金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晏含打電話。
“你說什麽,他跟你哥還有交集?”對面的嗓門很大,做了那麽久的總裁,一點成熟穩重的氣質都沒有培養出來。
“也不算什麽交集,就是路上碰巧撞到了的情分。總之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解釋清楚吧,我哥就不回復他了。”
“行啊。”晏含坐在轉椅上,在四下無人的事後轉來轉去的,一百八十度地從左到右,從右到左,“還有什麽事兒嗎?”
“有一件事情,我想做,但是我暫時不打算告訴我哥。”金珂的語氣沉了下來。
晏含的頭皮發麻,直覺告訴自己,不敢告訴季秋白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兒。
“不行,我不聽,”晏含鄭重地拒絕了他,“你安心呆在家裡吧,拯救世界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求你了祖宗,少惹事兒吧,我上次差點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他祈求的語氣有點滑稽,但是金珂卻笑不出來。
“不行的,晏含,這件事如果沒有我出場,那根本就沒有轉機。”金珂放緩了聲音,“我哥一定不同意我去,但是這並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
晏含咽了口水,似乎是被打動了,試探道:“你說?”
“我想去見金嵐,引蛇出洞。”
晏含差點被剛才咽下的口水給嗆到。“大哥,你腦子沒問題嗎?你這個想法跟自殺有什麽區別,那可是金嵐,你以為他是什麽善人嗎?”
“只有這樣了,晏含,你的手下在那兒一時半會只能在賭場外圍打打雜。”金珂咬牙道,“金嵐是個謹慎的人,要不然他不至於為非作歹了這麽多年都平安無事。小打小鬧的證據傷不了他,要是想要推他進監獄,那就只能一鍋端了。”
“那也不能你親自去啊!”晏含乾瞪眼,“你忘記他對你做過什麽了嗎?”
“就是因為這個,才讓我有和他談判的籌碼。”金珂握拳道,“他對我強奸未遂,一直是他的心結。”
“金珂,你真的要親自去見金嵐嗎?別說你哥了,我也不同意你去。我不幫你。”
晏含冷哼了一聲,尾音還有點傲嬌。
“晏含,我是一定要去的,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讓自己出事兒的。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的勝算更少,才要出事呢。”
晏含聽著他的話,回過味兒來:“不是,哥們兒,你威脅我啊?我不吃你這一套我跟你說。”
雖然他的語氣弱弱的。
“那好吧。”金珂的語氣有點遺憾,“那就當我沒說吧,晏含。”
他想要掛斷電話。
當他按下掛斷鍵的前一秒,電話那頭猶豫了許久的晏含急刹車道:“等等,金珂!你不許胡來!”
金珂勾起了一抹唇角:“晏含,我需要你的幫助。”
大概有幾秒鍾的功夫,晏含像是八爪魚一樣癱在了轉椅上,認命似的憤憤地說:“臭金珂,你就是打量著我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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