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忱意比陸源高了半個腦袋,往他面前一站的時候。讓陸源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氣勢,瞬間就被壓低了不少。
他抬頭看著段忱意,帶著不知道從何處來的理直氣壯就梗著脖子繼續質問段忱意。
“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被我揭穿了所以心虛到說不出話來了?”
段忱意有點嫌棄地嘖了一聲,抬手就把那模型從陸源的手上給搶了過來。
“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
他輕輕地摩挲著模型上的月亮,然後不緊不慢地就開口道:“這個模型,是當時溫敘拿了上個學年的獎學金之後,給宿舍裡的人都送了一個的。”
說著,段忱意就指了指周愈的桌子,上面正好就擺著一模一樣的模型。
溫敘嗯了一聲,讚同了段忱意的說法。
“陸源,事情確實是他剛剛說的那樣。你的生日…我那天是真的不清楚,並且我也沒有給其他人送生日禮物的習慣。”
溫敘深吸了口氣,“這些都是一場誤會。你搞錯了,我並不喜歡你。”
段忱意上前一步,手摸進櫃子裡拿出燙傷藥膏。
在經過陸源身邊的時候,他笑眯眯地就落下了一句。
“有時候還是要搞清楚狀況再行動,都是成年人了,冷靜一點不好嗎?”
說完,段忱意就拿著燙傷藥轉身離開。
而留在原地的陸源,被自己剛剛的操作感覺到了一陣尷尬。原本還意氣風發的臉色現在早已變得鐵青,看向段忱意的眼神裡都帶著點不甘。
溫敘很快就察覺到了陸源情緒的不對,上前一步主動開口給他台階下:“今天晚上的事情就這樣過去吧,明天一覺醒來我們還能正常做舍友。”
陸源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玫瑰花,然後生硬地就塞進了溫敘的懷裡。
“誰要和你做舍友了?我記得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我要追你。”
說完,陸源就有點陰森森地看了溫敘一眼。
“從我下了這個決定的那一秒開始,就意味著我們兩個之間以後只能有兩種關系,一種是讓我成為你男朋友,另外一種就是絕交。”
陸源咬牙,惡狠狠地瞪了一下段忱意。
然後他就帶著點青一陣紅一陣的臉色,抬腳從宿舍裡離開。
溫敘看著他的背影頓了頓,下意識收緊了拿著花的力度。
“陸源,我不收你的花。”
聽到溫敘的聲音,陸源剛放在門把手上的動作一楞。他轉頭回去看了看,冷笑一聲之後就對著溫敘說。
“我本來就是買來送你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直接丟進垃圾桶。”
說完,陸源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宿舍。
看著陸源離開的背影,溫敘隻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開始突突的發跳,頭疼。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陸源剛剛塞進自己懷裡的花,一大把豔麗的玫瑰上還掛著水,那些晶瑩剔透的水珠上映出大紅色的光,爭先恐後地跳進了自己的視線裡,有些刺眼。
就在他頭疼著不知道怎麽處理陸源這個棘手的問題比較好的時候,在一旁的段忱意就不緊不慢地開口道。
“有調查顯示,在追求期表現的越猛烈的男生,後期家暴的概率越高。”
溫敘楞了一秒,緩緩抬眼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段忱意。
“嗯?”
段忱意輕咳一聲,有點不太自然的移開了自己原本停留在溫敘臉上的目光。
“部分調查結果不能代表全部人,但我這個人更喜歡根據數據來得出結果…”
溫敘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就放下自己手裡的玫瑰。
“我不喜歡陸源,自然也不會答應和他在一起。”
段忱意舒了口氣之後,就繼續說:“如果以後他還有騷擾你的時候,可以找我幫忙。”
溫敘嗯了一聲,客氣地應了下來,也沒把段忱意的話往心裡去。
“謝謝,不過比起好心幫我,你現在還是先處理一下自己手上的傷口吧。”
.
早八前,溫敘一進入教室坐下感覺自己的身邊和往常比起來多了些議論聲。
大概是因為陸源昨天晚上表白的陣仗太大,所以引得不少人好奇最後的結果是怎麽樣的。
甚至在課間的時候,跟溫敘同班的幾個女生跑過來八卦昨天晚上的後續。
溫敘笑了笑,然後就簡單地問答道:“拒絕了,沒在一起。我和陸源現在只是普通的舍友關系而已。”
應付完了,溫敘轉回頭去輕輕歎氣。
他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熱鬧的人,陸源給他表白的這件事,如果過去之後無事發生就算了。但是現在很明顯,他不僅要處理後續,還需要面對陸源之後無休止的追求和騷擾。
溫敘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處理人際關系上的麻煩事。
不過幸好,因為溫敘喜歡寫作,但手寫效率太低,在圖書館敲電腦多少會有點打擾到其他人,在宿舍寫又經常會被外界環境打擾。所以他很需要一個安靜並且能獨處的環境。
所以他很早就有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的打算,並且前不久他的發小陳塵就給他找到了不錯的房源。
所以早八一下課,他就打了陳塵給自己的那個房東的電話。想要快點搬出宿舍,然後不要再跟陸源有什麽多余的牽扯了。
電話那邊接通的很快,溫敘直接開門見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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