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如釋重負。
想著方才的事,初潯跟著卓遠時也有些疑問,但他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卓遠帶他進了電梯,按了十樓。
“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卓遠按完電梯,突然主動提起,他側眸,看著電梯裡嬌小的身影。
初潯抿著唇,猶豫地點點頭。
“哪裡不明白?”卓遠帶著一抹笑意,很樂意跟他談起剛才的事。
初潯不解的地方還真是多,他撿了一個說:“薛京墨和鄭總的關系……也不是很明白。”
卓遠笑了一聲,喜聞樂見道:“這有什麽不明白,鄭世鏡喜歡薛京墨,追過他。”
初潯意外:“竟是這樣嗎?”
卓遠插著褲口袋說:“對啊,可惜這薛京墨心有所屬了,別人還真走不進這太子爺的心裡。”
初潯有所耳聞:“雲廷嗎……”
“你知道?”卓遠撓撓頭,說道:“我忘了,好像你上次過來我跟你說過?”他也記得不大清楚了,總之上次太熱鬧,說的話題多,卓遠也拿不準是誰傳出去的了。
只見初潯搖搖頭說:“是薛京墨自己說的。”
卓遠沒能明白:“他什麽時候?”
初潯說:“比如第一次見面,比如方才跟我說話的時候,他對我的敵意,總不是莫名其妙的。”
卓遠朗聲大笑,很是開懷:“倒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了。”他還以為,初潯什麽也不知道呢。
到了十樓,卓遠先一步走出去,初潯緊隨其後,他等了他一下,與初潯並肩,卓遠繼續說起薛京墨的故事:“薛京墨喜歡雲廷,這在圈裡根本不是秘密,但鄭世鏡喜歡薛京墨,這個緋聞就壓得下去,星動在圈中的地位還是數一數二的,薛京墨之所以這麽猖狂,一是因為他出身豪門,家大業大,二是仗著能顛三倒四的娛樂公司老總的青睞,人難免傲氣一點。”
初潯算是體會到這種傲氣了,如果說出身高貴的人身上都帶著傲氣,那也是說不過去的,裴雲廷就沒有這種傲氣,至少他是感受不到的。
卓遠又問:“剛剛那個照片你看了嗎?”
初潯點點頭。
卓遠說:“如果不出我意料,鄭世鏡早就知道這件事。”
“真的是這裡的人拍的嗎?”
“嗯,鄭世鏡很關注薛京墨,為了製造機會倒是什麽法子都用得出來,薛京墨信不信他不知道也不重要,我和鄭世鏡來往這麽久,他那點悶騷的底子在我這裡是透明的。”
初潯認真聽著,他不了解幾人的關系,只是覺得很亂的樣子。
“我還以為,他是和鄭總交好。”才那樣敢大發雷霆,初潯方才看見薛京墨的時候嚇壞了,他以為自己又進了狼窩,雖然只是和薛京墨第二次見面,初潯已經開始防備這個人了。
“隻交好才不敢這麽肆意妄為呢,”卓遠說:“你對薛京墨的了解有多少?”
初潯實話實說:“不多,我不太關注他的事情。”
“那薛京墨和雲廷的事……”
“我有聽雲廷提起過,知道一些,”初潯說:“其他的再也沒有什麽了。”
“那我跟你說一點,了解一下情敵,聽不聽?”卓遠逗他,明知道這會初潯最想知道的就是薛京墨的事了,他身上揣著這麽多奇怪的事情等著一個答案呢。
果不其然,初潯說:“您說吧。”
聽起來還有幾番不情願似的,卓遠笑笑,問道:“你知道皮膚饑渴症這個東西嗎?”
初潯很快猜到:“薛京墨?”
卓遠喜歡他的一點既透:“是的,薛京墨就是個有皮膚饑渴症的人,而且很奇怪的是,他的饑渴症隻對雲廷有,症狀太過強烈的時候,他自己都會失控。”
初潯想到了那個香豔的傳聞,說薛京墨和裴雲廷差點發生了關系,是不是因為饑渴症的原因呢?
“後面的事情就好猜了,有皮膚饑渴症的人渴望與人身體接觸,或者被人撫摸,薛京墨和雲廷認識很久了,而且一直很中意雲廷,明裡暗裡地也表示過多次了,結果怎麽樣你知道的,他得不到雲廷的安撫,總得需要人的陪伴,養情人是薛京墨的日常,根本就不是個秘密,薛京墨紅透半邊天,都快被人給挖透了,可以說是沒什麽秘密可言,但爆出去多少是需要鄭世鏡點頭的。”
“所以這才是他養alpha的原因?”初潯不好意思說是養情人,總覺得有歧義,他還不能對別人隨便下定義,在不了解別人的時候。
“算是吧,他也是沒有辦法,挺可憐的,喜歡誰不好,喜歡上裴雲廷,”說到這兒,卓遠轉頭,聲音加重了幾分,“你的alpha是個狠的,除了你以外,倒沒有人能入得他的眼了。”
初潯受寵若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麽好……”
“千萬別這麽說,人不能妄自菲薄,”卓遠打量著他說:“你身上的可取之處很多,比如說性情穩定,規矩懂事,這一點已經很重要了,以後入圈後你會發現絕大多數的Omega都矯情的不行,如果身世再稍微好一點,鼻孔都能指到天上去,方才不是看見了嗎?”
初潯被逗笑了,卓遠也輕笑了起來,這一趟走得還算是順利,因為卓遠,這一次盡管沒有裴雲廷跟在身邊,初潯對容城的畏懼也少了大半。
並沒有那麽可怕的城市,還是有溫暖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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