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是喜歡。
“對了,阿越怎麽沒過來?”初母坐下後,環顧三人道。
提到這個名字,三人臉上神色各異,鍾夫人尤其,她是鍾越母親,鍾越是她唯一的兒子,這出了事她難免心急,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腕,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鍾延看到鍾夫人的樣子,也知道她難以啟齒,誰也料不到有一天他們鍾家會要彎腰來拜訪這麽一位在各方面都不如他們的親家母,鍾延也是怕鍾夫人到時候說不不出話來,於是跟著來了這裡,他及時搭上話:“伯母,阿越他……出了點事。”
初母意外道:“什麽?怎麽了?”
雖然鍾越背叛了初潯,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初母拎得清,他以為鍾越遭遇了什麽危險。
怎麽說多年的來往,有情意在心中,初母年紀大了,一顆心也沒那麽冷。
鍾延安撫道:“伯母別急,不是遇到了什麽禍事,沒有生命危險,只是……”
鍾延停頓下道:“只是需要伯母幫忙。”
“啊?”初母摸不清狀況,“我幫忙?”
房間裡又是一片寂靜,片刻,鍾夫人突然開口道:“對不起親家母,是我們鍾家對不起你們……”
初母雖然待人周到,可聽了這話,心中也有了杆稱,她的警惕心提起,笑容也收了起來,壓低眉頭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鍾延也很糾結,他是很好說,但他也不能說的太輕松,得讓人家看到他們的悔意,鍾延猶豫後道:“那個……前兩天不是我妹妹的婚禮嗎,初潯也過來了,然後,婚禮上……”
初母憂慮道:“初初怎麽了?”
鍾延撓撓頭,這事還真是難以啟齒,他艱難道:“那天鍾越喝了酒,有點犯糊塗,他給初潯用了禁藥……”
“你說什麽?!”初母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鍾夫人見狀也跟著站起,話已經擺明,鍾夫人再不能保持沉默,她拉住初母的手,一瞬間淚眼婆娑:“親家母,對不住,都是我們的錯,阿越他犯糊塗,他已經知道錯了……”
誰知,初母還沒聽完,就拿著手機走向了一邊,徹底打斷了鍾夫人接下來的請求,她的一心只在她的孩子那裡,Omega中禁藥不是小事,初母有所耳聞,關於這禁藥害死人的新聞,於是她急匆匆地給初潯打電話。
鍾延和鍾夫人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初母的電話沒能打通,作為母親的心害她無法再鎮定,她匆匆拿起鑰匙,就要出門,還沒等鍾夫人喚回人來,初母就來到了房門口。
“哢噠。”
房門被從外面推開。
初靖此時正好回來,撞見了急匆匆的母親。
“媽?”初靖察覺母親臉上的憂慮,追問道:“怎麽了?”
初母握住初靖的雙手,焦急道:“你弟弟中了禁藥你知道嗎?!”
初靖抬頭,看到了屋子裡的一群人,眸子瞬間暗淡了下來。
初母道:“我不能跟你說了,我剛剛給初初打電話沒打通,我去看他,你也跟著。”
“那客人怎麽辦呢?”初靖的目光裡多了份興味,他看著鍾延,眼裡藏著鋒芒,初母回頭看過去,才注意她還有未接待好的客人,兩難時,初靖道:“您過去吧,看看初初,這裡我來應付。”
他用的是“應付”二字,別有深意。
初母猶豫著,初靖對她道:“我把地址發你。”
初母的問題被解決,這才奪門而出。
初靖看著母親焦急地走了,他才回過頭,和家中的不速之客對望,他關上房門,換掉鞋子,將手裡的鑰匙扔在了一邊的櫃台,往三人中間走去,隨意自在地說:“速度挺快啊。”
鍾延的目光緊隨著他。
二人並非第一次見面,可氣場不對付,兩個alpha至今未有深刻的溝通。
這下有機會了。
初靖坐在沙發上,疊起腿,提起桌子上母親為客人準備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將杯子隨手堆放在一邊,轉了轉玻璃杯,笑眯眯地說:“來,撈人的事跟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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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廷這一覺睡得極沉,他在一片清香中醒來,好像熬了幾天夜,突然來了個長時間的深度睡眠,渾身的疲憊與乏力都隨著這一覺的補充而被驅趕,他不知道醒來是幾點,看著外面的陽光強度,恐怕是日上三竿。
醒來後,他發現懷裡的Omega已然不見,這一覺雖然睡得酣,可他也時刻記得關於初潯的一切,於是醒來時沒發現初潯的影子,他匆匆坐起,格外的慌亂。
額頭上的冰袋就這麽掉了下來。
裴雲廷對著這冰袋鬧了滿腦袋的疑惑,不知道怎麽在自己頭上,不知道誰放的,又為什麽而放。
此時,房門正好推開,他擔心的人走進了房間。
初潯換了身得體的衣服,他走進來後,抬頭看了裴雲廷一眼,然後又匆匆移開視線,這幾步被人的目光緊緊跟隨,初潯感受到那目光的灼熱,心情複雜地來到了床前。
“你醒了。”初潯抬手,拿過一邊的冰袋,在手中摸了摸,然後放置在了旁邊。
裴雲廷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知道,他的Omega醒了,初潯沒事了。
初潯的臉上容光煥發,昨夜留下的痕跡太多,毛衣遮不住脖子裡的紅痕,小草莓新鮮,顏色明亮,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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