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
他歎了口氣,也蹲跪了下來,單膝的那種。
抬手要觸碰ZZ的眉眼。
ZZ以為要挨打,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委屈又辛酸。
心中更是可憐巴巴的罵著,辣雞弟控!辣雞!
但許久不見疼痛,反而自己的頭皮被微涼的手指撫摸,礙事兒吹落在臉龐的頭髮都被輕柔的抓起。
ZZ偷偷的睜開了兩條縫隙,悄咪咪的看著江臨到底幹什麽?
是嫉妒他柔美德秀發,想要給他剃光頭,以示懲戒嗎?
想到這兒,ZZ頭皮一陣發麻。
他條件反射的捂住了頭皮,驚恐大叫:“我不要變成光頭!”
光頭就不是絕世仙男了!
等完全睜開眼睛,捂住頭的時候才發現,江臨在給他把低馬尾怎成俏生生的丸子頭。
ZZ:“???”
他茫然的看著江臨,搞不懂江臨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弟控,竟然沒收拾他?
ZZ盤腿坐在地上,余光看著給他扎丸子頭的江臨,低眉垂眼,斂去了森然冷意,和外放的刺芒,此刻的江臨格外的溫柔。
如同當初在小樹林裡,被冷水淋了一身,可眼角眉梢的淺笑,極其迷人。
ZZ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有點兒口渴。
剛巧江臨已經給他把丸子頭扎好了,他乾脆就扶著門站了起來,準備去找被冰可樂喝。
誰知江臨將他猛得一拽,先前的溫柔都成了過眼雲煙,他冷冷的看著ZZ問:“還跑?”
ZZ抖了一下,頭擺得跟個篩子似的:“不不不,我、我想喝可樂。”
江臨松懈了幾分,讓ZZ在沙發上等一會兒,他過去拿。
並且再三強調:“別瞎跑。”
氣場極強的江臨,讓ZZ不明覺厲。
他完全沒搞懂江臨都知道他不是菲爾那了,知道菲爾那想跟何故搞基了,而他是幫凶。
不教訓他就算了,怎麽還對他這個態度?
這讓ZZ摸不著頭腦,也不大想去摸著頭腦。
嘿嘿,他覺得這樣挺好的,只要江臨不去把菲爾那抓回來,棒槌鴛鴦,就可以了。
他做哥哥的,能夠為菲爾那謀取一點兒時間,是一點兒嘛!
他翹著二郎腿,等著江臨給他拿冰可樂過來。
瞎跑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地方蹭吃蹭喝,他求之不得。
可江臨遲遲不歸,口渴不已的ZZ忍不住出了辦公室,準備自個去這層樓小廚房的冰櫃裡拿可樂。
不曾想,才到門口,聽見江臨在裡頭說:“是確定要他嗎?你要知道,也許他還會做出把你鎖在房裡的行為。”
ZZ:“???”
打電話?
ZZ聽不見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只聽見江臨停頓了片刻又說:“我覺得更好的方法是,讓他過來跟我見一面,我給他打個警鍾,讓你們的地位站在同一平面,讓他清楚你並不是他的所有物,他沒有資格鎖你。”
……
“好,那麽晚上見……阿酒?”
躲在門外偷聽的ZZ冷不丁聽到自個的名字,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被發現了,轉身就跑。
卻不知一門之隔的江臨聽見動靜,看了一眼緊閉著的門,嘴角微微揚起,而後說:“是,他過來了……再等等吧,等我和他,都想清楚一點。”
ZZ重新攤在沙發上,假模假樣的倒拿雜志書時,江臨已經拿著冰鎮可樂,還有一些切好的水果盤過來了。
他放在ZZ跟前,語氣輕快道:“少喝一點,等會兒晚上回家吃頓飯?菲爾那見到何故了……你可以作為哥哥,收拾他。”
ZZ:“???”
他茫然無措的看著江臨,磕磕巴巴的問:“你、你……”
江臨先發製人,問:“你不想給菲爾撐腰嗎?”
一句話激起了ZZ的保護欲,以及做大哥的擔當。
他瞪著眼睛說:“當然想!不就是吃飯嗎?!我一定教何故怎麽做人!成天不學好,就學了何老頭兒的耍心機!”
江臨滿意的摸了摸ZZ俏生生的丸子頭說:“乖。”
ZZ的臉唰的一下爆紅,他猛得轉頭趴在沙發上,嗚嗚道:“我、我不是江策!你別用這種哄人的法子對我!”
好煩哦!
真討厭。
江臨沒作聲。
這讓被撩得面紅耳赤的ZZ沉了心。
他這是被當替身了嗎?
剛才的怦然心動激流勇退,有點兒沮喪,還有點兒懊惱道:“煩死了!你搞清楚一點,江策是菲爾那,我是——”
“阿酒。”江臨接了ZZ含糊不清的言語,他逆著光站著,眉眼褪去了銳利,看起來很是柔和,“你是阿酒,我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夠甜嗎?
不夠明天加糖!
你是我的!
入夜。
ZZ被江臨領著去了一家私密性比較高的會所。
封閉式包間吃飯,ZZ看見何故的時候當即是挽起袖子,衝他咧嘴一笑道:“我過來的時候看見有個格鬥場,小老弟,試試?”
何故這種脾氣暴戾古怪的老男人,ZZ以前就聽說過了的。
一個何老頭呵斥他兩句,他都能跟人打起來的白眼狼,ZZ不覺得他會不接受挑戰。
但事實就是何故在菲爾那面前乖得跟貓兒似的,竟然還向菲爾那尋求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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