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別人也不是沒問過ZZ,長期跟鈴鐺子在一塊兒,是不是喜歡上了自己的引導者。
那時候他沒有什麽感覺,隻覺得對啊,他確實很喜歡鐺姐啊,鐺姐多好啊,那麽關心他,照顧他。
可現在,ZZ聽著江臨問這樣的話,由不得想起了在並不寬闊的會議室裡,鈴鐺子問過的類似言語。
他無端有些心虛,但很快就被鎮壓了下來。
ZZ抿了抿嘴,乾咳了一聲,按照以往的認真說:“對啊,鐺姐特別好,我喜歡她,但我一點兒都不喜歡莊狗跟她一塊兒。”
但江臨不給他這個機會。
當即冷了臉道:“阿策。”
ZZ上了三四階樓梯了,但依舊回頭問:“幹嘛?”
江臨向前走了幾步,要將ZZ拉過來,但被ZZ靈巧的躲過,這跟剛才吃飯的時候拒絕他的夾菜,布菜,一模一樣。
一天幾回被拒絕,江臨眼神暗了暗。
但他向來能忍,並未對ZZ發火,隻鄭重其事道:“你不能喜歡她,她已經選擇了啟星。阿策,你要明白,朋友妻不可欺。”
ZZ:“???”
什麽玩意兒?
江臨看他滿臉疑惑,以為他沒聽懂這句話的涵義。
於是煞有其事,一字一句的解釋起其中涵義,和道理。
最後江臨問:“明白了嗎?”
ZZ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多鍾了,要是再磨蹭下去,凌晨的時候江臨肯定沒睡,那他不一定能偷溜出去了。
想到這兒,ZZ也顧不上心裡那點兒不痛快,不高興了,當即點頭道:“明白了明白了,我要去洗澡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根本不給江臨回答的時間,一溜煙的跑了,這回江臨也沒能夠拽住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上樓,並且關上了房門。
江臨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是叛逆期嗎?”
說完他去了書房,找出來一本關於如何與叛逆期青少年相處的書,而後慢悠悠的上樓了。
是夜,綠化環境比較好的海景玩別墅區裡有蟬鳴聲此起彼伏。
當十二點的鍾聲敲響時,沒有灰姑娘變作美麗的公主,只有一身休閑裝的金發丸子頭仙男悄咪咪的從三樓,攀岩下樓。
悄悄的,輕輕的,憑借他的體力,那是輕而易舉。
松松的小丸子頭,一顫一顫的,在徒手攀岩的性/感仙男身上,出現了幾分萌意。
他落地時,沒有驚動任何人,悄咪咪的穿過桃林,離開了別墅。
隔壁22號別墅,年輕的姑娘也出來了,她走的正門,一身黑衣,頗為瀟灑。
但才開門,二樓的大陽台上就探出來半個身體。
穿著灰格子睡衣的斯文男人問:“要去見酒神嗎?”
鈴鐺子愣了一下,仰頭看過去,沒慌張,隻平靜的問:“你醒了啊?”
莊啟星搖了搖頭,他也仰頭看了看夜空明月說:“不,我一直沒睡,想著你要出去,所以想托你跟酒神帶一句話。”
鈴鐺子問:“什麽話?”
“你笑起來,很好看。”莊啟星別有深意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以後,便是進屋了,邊走邊擺手說,“小鈴,玩的愉快,祝你有個美妙的夜晚。”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鈴鐺子怔愣,且束手無策。
她完全聽不懂這位副業繼承家業,主業為心理醫生的年輕男子,究竟是個什麽想法。
就像四五年過去了,她一直沒有搞懂,莊啟星為什麽要拉她一把,將她放在身邊一樣。
鈴鐺子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離去。
在海景灣別墅區的大門口,ZZ和她會和了,也和等待許久了的KK會和了。
KK也不知道哪兒摸來的一輛跑車,領著兩個人準備去找個合適的地點,好好談話。
但坐上跑車後的ZZ冷不丁道:“我有個地方想去。”
KK:“哪兒?反正我們商談一下接下來怎麽辦,去哪兒都可以,只要足夠隱蔽。”
“當然。”ZZ自信滿滿道,“我保證沒有什麽比烈士陵園更加隱蔽的地方了。”
話音剛落,KK來了個急刹車。
也得虧這路上沒什麽人,不然尖銳的刹車聲得讓不少人不悅。
KK停了車,不可置信問:“陵園?!這大半夜的你想去陵園?!”
ZZ很正經的點頭說:“對,我在江策的日記本裡看到了的,我看到他說,他的父母就在烈士陵園裡面。我想那也是我的親人吧。”
KK:“……”
鈴鐺子忍俊不禁:“去看看吧,也沒誰規定不能夠半夜去陵園。”
從海景灣別墅區到烈士陵園開車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這會兒已經很晚了。
三個人打著手機上的手電筒,偷偷摸摸的在陵園裡,一個一個的找著有沒有哪個人長得跟ZZ相似的照片。
找了一圈,沒找著。
KK坐在地上,有點喘。
他看著還在找的ZZ,忍不住道:“連個名字都沒有,就要過來找,他真是瘋了。”
鈴鐺子坐在旁邊笑了笑道:“親人嘛,我記得以前阿酒睡覺的時候,還叫過爸爸媽媽,他一直都想有個家。”
KK沒對這話發表什麽意見,他依舊陪著ZZ找著。
直至褲兜裡的手機,傳來震音。
KK拿出來一看。
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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