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再次分開,許青與已經感覺自己腰上也開始有存在感的發燙,他仰頭看黃煜,卻見罪魁禍首微微皺起眉:“怎麽這麽瘦?”
頓一下又篤定:“又用麵包敷衍晚飯了。”
“失憶”住進許青與家時,黃煜目睹多次許青與忙起來不吃晚飯,從便利店帶個三明治,甚至就從冰箱裡抽兩片乾麵包,對著牛奶甚至涼水,就這麽搪塞過去一頓。
黃煜對他這種做法很不讚同,便老纏著許青與說想吃他做的飯,許青與比起說懶得做飯其實更討厭洗碗,於是黃煜在幾個月內練就一手嫻熟的洗碗動作,如果許青與煩了說什麽都不動,黃煜便會點一桌子外賣,然後以吃不完浪費的理由,強塞給許青與一大袋子未開封的夜宵。
雖然沒有像現在一樣上手捏過,但黃煜篤信許青與前段日子是沒這麽清瘦的,肯定是自己被掃地出門後,這家夥仗著沒人管了,又開始麵包涼水的不吃正餐。
“你教的。”許青與呼吸徹底亂了,他的眼鏡還在黃煜手裡,便眯著眼看人,理不直氣也壯。
確實,許青與這個壞毛病是和創業初期的黃煜學的,那時黃煜遠沒如今黃總這般從容,忙起來飯也不吃,餓了就是麵包牛奶,看得當時的許青與連連搖頭,哪知道分開幾年,許青與工作連軸轉起來,偶然想起黃煜的習慣,匆忙試了一次,覺得還挺方便的,便將其延續成了一種習慣。
“不學好。”黃煜說,他聲音沉了沉,有些像長者在訓人,但他的手指又伸出來,摩挲著許青與的嘴唇,非常不安分。
他比許青與還小幾個月。許青與不服管教,便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黃煜被他這個舉措弄得頓一下,似乎不知該抽手,還是,做些別的。
許青與替黃煜做出了選擇,他的手從捏改成了揉,指尖繞著黃煜的喉結打轉,這顯然是一個很曖昧的動作,黃煜伸手捏住他的手指,聲音有些喑啞地問:“你有酒後勾引討厭的人習慣嗎?”
“嗯。”許青與松口,輕輕舔舐著黃煜指尖被咬出來的牙印,“不可以嗎……”
他的尾音又被吞沒了,那天晚上許青與最終沒能喝上蜂蜜水,雖然黃煜起了個大早,還是把溫熱的蜂蜜水準備到了桌上,但許青與忙著從衣櫃裡抽高領的襯衫,也沒能喝上兩口。
許青與以為黃煜會黏著他,黃煜也確實黏了他好一會兒,但卻在許青與提出不要跟著自己去公司時,算是很痛快地答應了。
面對許青與投來略顯意外的視線,黃煜正色說:“我也很忙的。”
“忙什麽?”
“忙著追人。”黃煜眨下眼說。
許青與沉默半秒,輕輕指一下黃煜側臉:“耍帥之前,還是先把傷口養好吧……有點,滑稽。”
於是他又被受傷的黃煜抓著問了十分鍾真的有那麽難看嗎,脫身到達公司時便很難得遲到了,小劉那個大嘴巴子上來就是一句:“組長這麽熱天怎麽把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面啊!”成功讓許青與本就不順的早晨更加凌亂。
許青與放包的動作卡頓零點一秒,直起身自然地說:“戀愛了,想改變下穿衣風格。”
“真的嗎?!”小劉激動了。
“假的。”許青與坐下,淡定回。
即便擁有再怎麽豐富的夜生活,白日的工作還是一如既往的枯燥,許青與做了兩小時數據分析,揉了揉今天格外酸的腰,扶著脖子活動下,卻見門口那忽地喧鬧起來。
許青與正想仔細看看,卻見更為好奇且更被工作煩的坐不住的小劉已經站起來,就要往熱鬧處扎。
“那邊怎麽了?”小劉路過時,許青與叫住他,問。
“好像是雙魚那邊送東西過來了!”小劉很高興地說,“我去看看。”
許青與“哦”了一聲,坐在位置上沒動,眼睛卻抬了抬,往那邊的熱鬧掃,像是要找誰,他沒找到人,只見小劉興高采烈地抱著幾個小盒子回來,然後一個一個給宣傳組的人發。
“這是什麽?”有人看著盒子念出來,“雙魚和童趣的聯名巧克力蛋盲盒……我天這玩意不是很火嗎,那蛋殼裡拆出來的小手辦都炒到千把塊往上了!”
“是啊!”小劉是雙魚遊戲的忠實玩家,此刻興致也是最高,“黃總真的太好了!我們能不能一年接八十次雙魚的單子啊!”
他感歎著,把一個盒子放在許青與面前:“組長這個是你的,寫了名字。”
他說著有些羨慕:“怎麽只有組長你的有名字,不會是黃總黑幕個一個隱藏款吧……組長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小玩意嗎,要不跟我換下唄。”
許青與認出盒子上是黃煜的字跡,便接過來,往辦公桌裡面推了推,道:“不換。”
“哇……”小劉遺憾地說幾句,繼續發盒子去了。
許青與敲了會鍵盤,目光往那整齊桌子上多出的盒子上無意飄了幾次,終於伸手,拆開了那紙盒。
盒子裡是個小半個巴掌大的巧克力蛋,還配了把小木槌,讓買到的人可以享受砸蛋的樂趣。
許青與捏著木槌輕輕敲一下蛋殼,薄薄的蛋殼迅速開裂,露出裡麵包裹的空間來。
許青與看見裡面有個被透明塑料包著的金屬塊,他拎著塑料一角拿出來,抖乾淨巧克力,看清裡面的東西。
一個金屬狀的星星,一條銀鏈,還有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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