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黃煜拉長聲音,眼眸彎起來,久違地笑成了狐狸模樣。
黃煜二次搬進公寓,動作比第一次利落了不少,許青與看著他像踩好點一樣,把原本放著,後來被自己清理掉的東西放回原處,甚至還把一袋子冰箱貼拿出來,細致地在那不大的冰箱們上貼成了愛心形狀。
“好幼稚。”看著黃煜忙碌,許青與做出評價。
“那弄成星星?”黃煜回頭詢問他的意見。
“不是說圖案。”許青與實誠地評價,“是行為。”
“再幼稚我也搬進來了。”黃煜得個幼稚評價,反而笑眯眯地得意,“沒得反悔了小眼鏡。”
“沒想反悔。”許青與說,提到星星,他想起什麽,舉起左手露出手鏈問,“這個星星,是你三年前準備送我的生日禮物嗎?”
黃煜輕輕打個響指:“聰明。”
“為什麽當時沒給我?”
“我不是被黃家抓回去了嗎,想讓別人代送給你的,但是拜托錯了人。”想到那段經歷,黃煜細微皺下鼻子,似乎也是難以釋懷。
許青與很容易便猜到他拜托了誰,那段不愉快的回憶像雲一般飛快地被風吹過,許青與如今也不再有興趣去掰扯不愉快的過去,所以飛速飄過的雲也沒帶起一點陰影。
許青與隻“哦”了一聲,放下手又想到什麽:“你是不是之前送過我一條手鏈,上面的星星和這個一樣。”
“對。”黃煜說,“買星星時,填的信息是情侶,對方很貼心地做了一對情侶手鏈,但是送來時我們已經分開了。”
許青與莞爾:“你居然沒扔?”
“是想扔的。”
“為什麽最後沒有?”
黃煜又笑了,往前一步問:“你又為什麽還留著我的校服外套,我送的手鏈甚至我給的創口貼。”
他又貼過來,呼吸輕輕拍在臉頰上,有些癢。
但許青與沒偏頭,甚至抬了下下巴,說:“因為不舍得。”
“好巧。”黃煜嘴角一勾,抬手捧住許青與的臉頰,低低喃喃:“我也不舍得。”
他低頭下來,兩人便在廚房接了個不長不短的吻,分開後,許青與調整下呼吸,道:“我周六約了梁邦名,你有空嗎?”
“當然。”黃煜挑眉,“我要沒空,你打算去和他私會?”
“……說什麽呢,直男的醋也吃嗎?”
“吃。”黃煜理直氣壯,“女生的也吃,貓貓狗狗的也吃,不可以嗎?”
許青與被他逗得彎了彎眼,說:“可以,你做什麽都可以。”
黃煜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又往前湊了湊,聲音更低更輕,塞壬一般蠱惑人:“真的做什麽都可以?”
是的,可以。
黃煜勾引人可以,許青與不做柳下惠也可以。
那晚他們八點多才吃上晚飯,許青與躺床上都懶得動了,愣是被黃煜拽起來,填鴨似地喂了幾口,許青與累得吃飯都沒力氣,懨懨地也不餓,被強喂到最後都生了幾分火氣,心道黃煜這個人真是自己哪張嘴都要欺負,又在窗戶倒影裡看見自己脖子領口那一片斑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耷拉著眼凶巴巴道:“以後不可以了!”
“好好,先吃飯……”他生氣的模樣在黃煜眼中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甚至覺得可愛。但黃煜深諳順坡下驢的道理,佔完便宜就開始裝乖巧,順勢又把一筷子菜送許青與口中,心中卻打著算盤,想小眼鏡是柔軟好說話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但哪知許青與被弄出了脾氣,接下來幾天說什麽都不可以了,黃煜也不是重色欲的人,但那麽大一個男朋友放在面前,不給碰不給親連抱都不給久抱還是讓他很哀怨,於是周六去見梁邦名時,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不爽別惹”的氣息,倒是和初中那個倨傲的少爺形象有了幾分重合。
梁邦名或許不懂黃總,但對黃少爺可太懂了,他坐下就開始嘖嘖,搖頭道許青與眼光不好,怎麽找了這麽個人談戀愛,熊卓看了都得搖上半小時頭。
黃煜有苦說不出,對著拎不清情況的昔日好友沒忍住翻個白眼,許青與則笑了笑,問:“熊卓呢?”
熊卓在看到朋友圈後也來表達了驚訝並祝福了兩人,但許青與邀請他一起出來聚聚時,他卻回復自己不在G市,等有緣再聚吧。
“他女朋友工作調動,他就跟著跑了。”說到這梁邦名就搖頭,“這家夥從小就是戀愛腦,成年人了,哪有因為談個戀愛還不顧自己事業跟屁蟲一樣貼過去的,愚蠢!”
許青與點頭說:“是有些不理智。”
“是吧!”梁邦名一拍桌子,扭頭問黃煜,“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小子蠢斃了!”
黃煜冷著一張臉,掃向梁邦名的視線涼颼颼的,開口說:“呵呵。”
梁邦名摸不著頭腦:“你呵啥?”
許青與忍不住笑了,扭頭看黃煜,眼裡有些揶揄:“你呵什麽?”
“沒事。”面向許青與,黃煜便又換了副神色,他笑下說,“蠢點好,蠢點總比沒老婆強。”
他說後面半句時瞥梁邦名,變臉似的,梁邦名感覺莫名被內涵,更摸不著頭腦了:“不是你沒事瞪我幹嘛……你大學留那邊工作沒參加好幾年的聚會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說起來你那遊戲公司本來不是開在別地嗎,怎麽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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