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平時必定是微不足道的,可此時這點兒癢意被無限放大,一路癢到了夏以酲的心裡。
夏以酲閉著眼,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小巧的喉結滾動,脖子上出了薄汗。
過了一陣,夏以酲發出一陣悶哼,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躺在地上直喘氣。
他睜開眼,眼睫上掛著溢出來的淚珠,身體又軟又舒服,是暢快余波。
夏以酲的掌心濕潤,臉頰上的紅霞越發鮮豔,整個人像是被春水浸過,散發著嬌嫩又潮密的水汽。
生理上很舒服,可他的心情並沒有多愉悅,反而氣惱地垂了一下地板。
剛剛……他的腦中想的是剛才沙發上的場景。
拋開的習雋野對同性戀的觀念和那張不會說話的嘴,他長得真的很帥,五官周正又陽光,線條硬朗,下頜線的鋒利流暢,那雙眼睛烏黑,注視時會有種攻擊性,劍眉緊蹙看起來有點凶。
青年喘息隱忍的樣子很是性感,臉上流著汗,熱氣騰騰,是夏以酲從未近距離接觸過的男人味。
他的手勁兒也好大,夏以酲到現在還是麻的。
習雋野的身材比例那麽好,今早夏以酲又是從習雋野的腰上醒過來的,那硬邦邦的腹肌膈的他臉疼,沒有一絲贅肉,全是高質量的肌肉。
“……”夏以酲陡然清醒,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他究竟在想什麽啊!
習雋野是直男啊,又那麽討厭!
天下的男人又不是死絕了!就算死絕了,他也絕對不可能和那個傻逼扯上任何關系!
夏以酲恢復了點力氣, 站起來去拿桌上的紙巾擦了擦,一抬頭看到花瓶裡花。
向日葵和玫瑰開得豔麗,晨光穿過白紗似的窗簾落在鮮豔的花瓣上,漂亮又生機。
夏以酲心情不爽,對習雋野的不滿發泄到這些花上———用力地揪了揪花瓣,還得注意力度,不能真的揪下來了。
他把褲子換下來,準備等習雋野出門後去洗個澡,路過落地鏡時瞥了一眼,頓時愕然地瞪大眼。
白花花的皮膚上充滿了指痕,淡紅色的痕跡顯得格外旖旎曖昧。
夏以酲皮膚白嫩,稍稍用力就會留下印子,平時被蚊子咬了之後紅包得留一個多星期才會消,現在這會兒被又揉又搓,不留痕跡才怪了。
他轉身用鏡子照屁股,這會兒酥燙的感覺還沒完全消。
夏以酲的臉又紅又燙,氣得跺腳。
只是讓那直男摸摸自己有肉而已,真夠不要臉的!
不是直男嗎!不是討厭同性戀嗎?!把他揉成這個樣子像什麽啊!
夏以酲想把習雋野大卸八塊,可是想到自己因為這個有反應又底氣不足。
昨晚抱著習雋野睡了一晚上,現在夏以酲還覺得自己身上留著那傻逼的味道,熾熱、直白、強烈,明明是男人的汗味,可一點不難聞,是屬於大學生的蓬勃。
夏以酲低頭聞了聞,又想到剛才習雋野紅著眼性感喘息的模樣, 心中一動 ,隨即又露出一個厭棄的眼神,趕緊把衣服脫下扔到地上。
矜貴的少爺很不高興,赤條條地鑽進被窩,把空調打開。
他嗅覺敏銳,聞到了空氣中曖昧的味道,更加煩躁地把空氣淨化器打開。
屋子漸漸涼快下來,小少爺本想再睡個回籠覺的,可是遲遲沒有困意又顯得無聊,早上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腦中反覆播放,再結合自己回屋後做了什麽事,羞臊難當,在被子裡扭成麻花,尷尬得想原地消失。
他一直留意外面的動靜,想等習雋野走之後出去洗澡,可外面遲遲沒有開關門的聲音,於是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夏以酲越睡越熱,身上在被人撫摸,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廓,陽剛的男性氣息在空氣中蒸騰。
“幹什麽……“夏以酲煩躁地想推開,卻摸到硬壘的肱二頭肌。。桃妖。
夏以酲渴得厲害,舔了舔乾燥的唇,張嘴喘息,下一秒卻被狠狠吻住。
他受驚地睜開眼,對上了習雋野如獵豹般侵略的視線。
“啊——!”
夏以酲慘叫一聲,猛地坐起來劇烈的喘息,明明開了空調,他依舊熱出了一身汗,五髒六腑像是燒著一團火一樣,汗水覆在白皙的軀體上的,隱隱透著光。
他的瞳孔還未聚焦,盯著虛空中的某一處,裡面驚悚和恐懼非常明顯。
……他好像做夢了。
剛剛那個是誰?那雙眼睛是……誰的?
夏以酲不敢去想,他哆嗦著去拿打電話打給閨蜜。
這太不正常了,討厭的人不僅在生活中惹他生氣, 甚至進他夢裡使壞!
他明明那麽討厭那個傻逼,就算饑渴的做夢,對象也不應該是他啊!
夏以酲擦了把臉上的汗,拿起床頭的水咕嚕嚕往下灌。
電話接通了,閨蜜的聲音傳出來:“喂,寶貝。”
“有個事……我要問問你。”夏以酲深呼吸,盡可能地放松語氣。
這樣的事太丟臉了,哪怕面對閨蜜他也丟不起這個人。
閨蜜:“嗯?怎麽啦?”
“就……我有一個朋友……”
“打住,”閨蜜嗤笑一聲,“你直接說自己怎麽了,我還能提出點兒真誠的意見。”
“……”夏以酲羞憤,“好啦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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