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的齊若哲裝啞巴。
“好啦,大家都是出來玩兒的,少說兩句。”楚寒扯了扯夏以酲的衣服,一個人喝了兩杯酒,祝於樺茅生日快樂。
“寶貝!”夏以酲在楚寒耳邊告狀,“那就是給你說的傻逼舍友啊!煩死了,在這都能遇到,你快幫我報仇嘛!”
楚寒眯了眯眼,和夏以酲說話的時候尾音帶著嗲意,“哦,就是他啊……嗯,看起來就是很粗壯的樣子。”
“楚寒!”夏以酲擰了一把他的屁股。
“好啦好啦,”楚寒莞爾一笑,“交給我吧,你去跳舞。”
夏以酲哼了兩聲,瞪了習雋野一眼,起身離開往舞池走。
楚寒把酒杯倒滿酒,往習雋野身邊一坐,眼尾挑了挑,直接把兩瓶可樂桶放在二人面前,挑釁地說:“帥哥,劃拳嗎?”
第32章 【目睹】
劃拳沒什麽稀奇的,在酒吧裡都是通過玩兒遊戲喝酒,最常見的就是要骰子和劃拳。
骰子是多人遊戲,而劃拳是1v1,勢均力敵還好,一旦另一方不怎麽熟練,那就只有被灌的份兒。
習雋野在酒吧兼職的時候看過太多因為意氣用事而爛醉如泥的人了,況且他本來就對同性戀沒什麽好臉色,冷漠拒絕了邀請。
楚寒微微一笑,搖晃著杯子裡的液體,腳尖碰了一下習雋野的緊實的小腿,“還沒玩兒就慫啦?”
習雋野的雞皮疙瘩從小腿蔓延全身,一陣惡寒:“你離我遠點!”
“幹嘛?”楚寒不退反而更靠近了一點,盯著習雋野的表情,戲謔又玩味地問,“你害怕我啊?”
習雋野擰眉,眼裡的厭惡非常明顯:“是,這還需要問?”
楚寒嗤笑一聲,將杯子裡的酒喝盡,“酲酲說你傻逼又討厭,還真是。”
習雋野聽到他甜膩膩喊的那聲“酲酲”,更惡心,還有一點道不明的堵,視線飄向在舞池裡扭腰的人,心尖兒莫名有點發癢。
夏以酲在舞池裡很矚目,周圍都是正常的男男女女,就他一個人跳得騷氣又忘我,劉海被撩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一張漂亮的臉蛋完全暴露出來。
直接光線昏暗沒看出來,借著舞池裡明亮的燈光才看到夏以酲化了妝,眼尾有一點淡淡的紫粉,眼睛水潤又明亮,興奮起來的時候嘴角噙著笑,跟鋼管摩擦得像要發/情一樣。
習雋野搞不明白,明明是這麽騷的一個人,為什麽還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種純淨,看似經歷很多,實則單純無知似的。
“還看呢?”
突然一道呵氣如蘭的氣音鑽進習雋野的耳朵,對方身上香水味混著酒香侵入他的鼻腔。
習雋野驟然回神,收回視線才發現楚寒距離自己極近,腳尖又在他的小腿上勾搭摩擦,一隻手甚至摸到了他的衣尾邊沿,想往裡探。
習雋野一把逮住楚寒的手,隻覺得對方身上的味道嗆鼻,眼裡迸出凶惡的光,咬牙道:“你別來惡心我行不行?!我不喜歡男人!”
在外人眼裡他們只是肩靠肩坐著而已,卻不想下面是這樣的糾纏不清。
楚寒勾唇,“我知道啊,我就是惡心你啊。”
這話說得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
習雋野噎住,很是用力地推開楚寒微涼的手,“你惡心我幹什麽?!”
“你說你討厭同性戀,”楚寒不答反問,“盯著我朋友幹什麽?”
習雋野:“我沒盯。”
“我看見了。”
“我看的是美女!”
楚寒輕蔑地笑了一下,譏諷又不屑。
那樣的眼神讓習雋野有些不舒服,心裡有些發虛。
楚寒知道叫不動習雋野喝酒,跑去勾搭於樺茅,又用自己那張好看的臉、爽快的性格迅速和大家打成一片。
一個人叫喝酒叫不動,一群人叫一個人喝酒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楚寒給於樺茅吹了吹耳邊風,桌上所有人開始玩兒骰子,是很籠統的猜數量遊戲, 這下習雋野沒辦法拒絕了,大家出來玩兒,若有人不合群就很掃興。
遊戲開始前,楚寒和於樺茅換了個位置,他坐在習雋野上家。
開局三場,三杯酒下肚後, 習雋野意識到不對———楚寒是故意坐他上家的,每次他都會卡著點兒叫出一個極限的安全數量,輪到下一個人的時候只能叫出比上一個人更多數字,如果被開骰, 輸的人就要喝酒。
楚寒很會玩兒,每次逼得習雋野只能硬著頭皮叫出一個沒底的數字,被人一開一個準。
而每次叫開骰的都是習雋野的同學,楚寒沒有一次主動開過, 笑吟吟地看著他喝酒,全程撇得乾乾淨淨,勢必要把人灌醉。
習雋野心知肚明,可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有沒辦法指控楚寒針對他,只能滿腔怒火地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哎,你沒事吧?”齊若哲問,“那個楚寒很會叫, 是個高手,你行不行啊?當心喝醉回不去啊,我喝完還得去找沫沫,沒辦法送你的。”
習雋野又是一杯酒下肚,腦子已經開始暈沉沉了,他慶幸來酒吧前在路上買了一盒解酒藥提前吃了,不然早就爛醉。
他揉了揉脹痛的頭,起身站起來。
楚寒出聲:“怎麽了?玩兒不過就臨陣脫逃啦?”
於樺茅完全被策反了,拍著桌子說,“老習!你這可不行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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