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接過東西挑了挑眉,“哦,這下不覺得同性戀惡心了?”
“我不認為自己和男人做一次就是同性戀,”習雋野皺眉說,“我還是直的,但是事情是我做的,我也會承擔責任,你有任何不適都可以找我。”
“……”夏以酲突然覺得他也不是多討厭人,這種時候反而直得可愛。
行吧,他本來只是整蠱,人家這麽一本正經地買藥,這個“負責”態度,到讓他不忍心。
“……嗯,行,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夏以酲曖昧地笑了笑,“我會用的。”
習雋野搓了搓手,繼續說,“之前是我態度不好,對你多有誤會,我承認也是我太過偏激,在此也給你說句抱歉。”
夏以酲詫異,對習雋野驟然轉換的態度很是不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本以為以這傻逼直男的思維,發現自己和gay滾了床單,他們之間的態度會跟僵硬才對,完全沒想到居然能收獲道歉?
此時的夏以酲不懂習雋野為什麽轉變得如此之快,但也沒多想,既然整蠱的目的達到了、又有道歉,他沒有再刁難,佯裝羞澀的收下,謝過了習雋野的“關照”。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關系因為這件事,陰差陽錯地得到了緩和。
作者有話說:
真的緩和了嗎?
那倒沒有,可以猜猜習雋野去幹嘛了。
第9章 【家教】
齊若哲發現最近習雋野不對勁。
先是失魂落魄、精力集中,向來上課聚精會神的他居然走神,有個知識點齊若哲在課上沒怎麽聽懂,來問習雋野,他卻一問三不知,還不如齊若哲聽得多。
齊若哲:“……”
不至於吧?平時也看不出來他多喜歡何萱啊,至於分個手就這麽失魂落魄,連課都不聽了?
在學校裡他們難免碰到,這時候他們倒是挺有默契,都假裝不認識,視若無睹地走過,比陌生人還陌生。
這倒沒啥,每個分手之後的情侶都是當對方死了。
其次是習雋野最近聖神經兮兮的,似乎是……難以接受同性的觸碰?
不,也不能用“難以接受”這個詞,應該說比較敏感。
好比現在,午餐時間,齊若哲到食堂的時候搜尋了一下,看到了習雋野的身影,一個人沉默地吃飯,背影落寞,似乎受了什麽難以接受的打擊一樣。
這幾天齊若哲已經習慣他這種狀態,全當他失戀,沫沫去找了閨蜜玩兒,他一人吃飯也孤單,於是打好飯去找習雋野一起吃。
齊若哲走到習雋野身邊打了聲招呼,和往常一樣熟稔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算坐下。
可誰知習雋野一激靈,猛地拍開齊若哲的手,動作太大,齊若哲又沒有防備,他單手端著的盤子就這麽打翻在地,飯菜掉落,不鏽鋼的盤子發出“哐當”的聲響。
齊若哲:“……”
習雋野:“……”
這不是第一次了,最近一周,只要齊若哲靠近習雋野,像以前那樣拍一下肩或者用拳頭垂一下對方,做這些男生之間非常正常的動作,習雋野就會有這種反應。
食堂裡人多嘈雜,這個在別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可是在齊若哲和習雋野之間蔓延著僵硬。
齊若哲倒沒有生氣,奇怪地問:“你怎麽了?我嚇到你了?”
習雋野臉色不太好,眉頭緊皺,看著一地狼藉,把自己的飯卡給他,“我頓我請你。”
齊若哲覺得無所謂,沒接飯卡,去重新打了一份飯在習雋野對面坐下,“你最近怎麽一直恍恍惚惚的?上課走神、吃飯走神,失戀對你的打擊這麽大?”
習雋野歎了口氣,“不是。”
“哎呀,你別否認了,失戀又不丟人。”齊若哲說,“真看不出來你這麽鍾情何萱啊,如果實在舍不得,再追回來嘛。”
“……”習雋野不接話,閉嘴吃飯。
齊若哲是話癆,也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你究竟是怎麽了?還是不是兄弟啊,有什麽心事不能說?我也可以為你排憂解難嘛!”
說?怎麽說?
難不成告訴齊若哲:你向來反感同性戀的兄弟睡個了男人。
他擔心齊若哲會不會當場心梗?
習雋野歎了口氣,揉了揉作痛的太陽穴,“也沒什麽,主要還是工作了。你知道我被奶茶店辭退了,這幾天瑰麗酒吧也因涉/黃在調查階段,全體員工停職,像我這種實習生是沒有工資的,現在就靠便利店的收入,我在想要不要找份新工作,像酒吧一樣在晚上。”
“你找新工作,酒吧那邊調查結束又怎麽辦?”齊若哲用筷子插著玉米啃,“剛上一段時間就辭職,豈不是對新工作沒法交代。”
習雋野愁眉不展,“我就是在考慮這個,可是調查沒有具體的期限,我現在不確定酒吧要調查多久,這期間總不可能一直沒收入,我爸那邊的藥不能停,每個月都需要透析,是知道的。”
齊若哲知道他家的情況,所以平時能幫就幫一點。
二人各懷心思,沉默地吃飯。
半晌,齊若哲說:“習雋野,你有沒有想過做家教?”
習雋野掀眸,“家教?”
“對啊,家教。你的成績挺好吧,完全可以去當小學生的家教老師,”齊若哲自己就在做這個,對行情很了解,“咱們南都市是一線城市,學校老師的價位一般在500-800一小時不等,名校老師的價位會更高。初中和高中的針對性很強,因為涉及到中考和高考,這就不說了。主要是小學,很多家長忙或者懶,總是就是不願意給孩子輔導作業,也容易血壓高,專業的老師價格貴,他們一般不會選擇,只是檢查一下作業、預習新課,大學生綽綽有余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