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厭惡同性戀、給你噴消毒水,說你惡心、娘炮。”
“可是他給我送花道歉,停電的時候陪著我……”
雖然態度惡劣了一點,但是也算陪吧。
楚寒面無表情。葽要
“我被下藥他不是還救了我嗎……”
雖然也被佔了便宜,但是總好過被別人猥褻吧……
“他給我做飯、幫我洗澡,生病的時候他一直陪我輸液,之後每天都給我送早餐。”
雖然現在沒送了,但是被人在乎和照顧的感覺,是很好的。
夏以酲自顧自地說完後,沒等到楚寒的反應,一抬頭就對上楚寒冰冷又銳利的目光,鳳眼微眯,透出的嚴厲讓夏以酲感到陌生。
“楚楚……”夏以酲叫他,“你怎麽了?”
“夏以酲,”楚寒連名帶姓地叫他,嚴肅的不得了,“你實話告訴我,你喜歡上他了?”
“怎麽可能!”夏以酲不假思索地否認,“我討厭死他了,他這麽壞,我怎麽可能喜歡他!”
“可你前一秒還在細數他對你的好。”楚寒板著臉說。
夏以酲目光閃爍,無法與楚寒的強壓的視線對視,倉皇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杯子,“那……那是因為……”
“我不管你因為為什麽,馬上給我打住。”楚寒說,“你腦子沒病吧?他是直男!這種生物是我們這個圈子的大忌, 像他這麽惡劣的直男,更是不能招惹的,和他們在一起不會有結果的,你以為你們在談戀愛,他卻覺得只是打炮。任何感情裡關系不平等都會造成悲劇,你如果想談戀愛,我給你介紹優質帥哥, 別去跟直男糾纏,聽到沒有?!”
在夏以酲的印象中楚寒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一時回不過神,愣愣地問:“楚楚,你怎麽了?好凶。”
“別撒嬌,”楚寒難得的不吃這套,“我給你說的這些,你記住沒有?不能碰直男!”
夏以酲點頭,“知道了,我真的……沒有喜歡他。他對我這麽凶,我怎麽可能喜歡一個對我凶的人?”
楚寒雷厲風行地說,“這幾天我幫你留意一下比較便宜的房子, 你盡快搬出來。”
夏以酲微微睜大眼,“搬出去?”
用得著……這麽……
楚寒打開租房app,聞言掃了他一眼,“怎麽?舍不得?”
夏以酲撥浪鼓似的搖頭, “沒有,都說了我不喜歡他,可討厭他了。”
但是……也沒有到要搬家的地步吧?
“可是楚楚, 我的房租一次性交了大半年的,”夏以酲說,“那個錢是不退的……”
“不退又怎麽了?”楚寒鐵了心要讓夏以酲搬出來,“這錢我幫你出了。”
“……”夏以酲舔了舔唇,舀了一小杓蛋糕。
楚寒瞪眼,“你他媽還真不得?!”
夏以酲搖頭,“沒有。”
“放屁!你心事全寫你臉上了!”楚寒怒不可赦,見夏以酲軟乎乎的樣子,又放輕聲音,語重心長地囑咐,“寶貝,直男真的不能碰,我是為了你好。你別想騙我,你已經開始在乎他了。”
“我……”
夏以酲答不出來,他不懂在乎是什麽樣子的,但是習雋野照顧他的感覺,是真的很留戀。
他太想要一份關心了,這份空虛是朋友沒辦法填充的。
所以之前才著急忙慌地談戀愛,卻遇人不淑,是個渣男。
如今習雋野這些關懷和照顧,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暖意,和楚寒對他的照顧相比,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夏以酲不想承認自己對習雋野動了心, 明明這麽討厭他,怎麽可能轉變成喜歡呢?
可是習雋野溫柔的時候,心跳卻難以自控的加速,接吻、親密,依靠,這些曾經向往的東西在短短的一個月裡全部飽嘗。
被人捧在手心裡接吻的感覺很好,唇舌糾纏的酥麻從背脊竄上頭皮,甚至在習雋野熾熱滾燙的氣息中感受一絲柔情。
可楚寒說得對,直男是不能觸碰的毒藥,他們明哲保身,把一切視為遊戲,落幕後隱於人群之中,結婚、生子,把曾經的種種歸於“少不更事”、“一時衝動”,是逃避和懦弱的借口,對感情全盤否定。
夏以酲在車上悶悶不樂, 今天他把楚寒叫出來是為了他拍照片,一張張堪比時尚大片的照片一一翻過,他不像以往那樣滿心歡喜,本來晚上約了人吃飯都無心應付,發了個微信推掉,讓司機掉頭回家。
他在路上猶豫楚寒提議搬走的話,反正他們兩看生厭,早點走也好。
習雋野應該會開心吧,畢竟之前一直想趕他走。
夏以酲的頭靠在玻璃上,車內冷氣很足,把他吹得有些冷, 摩挲著自己的胳膊,沒有安全感地抱住自己。
或許那個人是開心的。
夏以酲烏黑的眼眸裡映出窗外鍍上一層午後烈陽的建築物, 神色落寞。
可是,他卻真的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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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酲到家時是下午四點,他從來沒有在這時間點回來過,一般睡到中午起床,出門後晚上七八點才回家, 搞搞直播或者剪輯視頻。
所以當他看到大門開著,虛掩一條縫時愣了愣。
中午和楚寒約得急,出門倉促, 他不太記得起自己有沒有關門。
以前忘記關門的時候也有,這本來是件的小事,可此時給夏以酲一種微妙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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