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還剩了大半個。”楚寒滿手奶油朝他走過去,“寶貝,特意給你留著呢。我的生日都敢遲到,果然當了老板不一樣了,現在又是大網紅,叫你出來一趟多費勁啊。”
夏以酲沒躲,乖乖站著仰著臉,雙手把禮物奉上,任人宰割的模樣:“對不起嘛寶貝,我錯了,隨便你怎麽弄,我絕無怨言。”
這些年他越來越能掌握自己的優勢,一雙眼睛澄澈明亮,哪怕經過時間的沉澱依舊乾淨如初,鵝蛋臉上有一些嬰兒肥,看上去很好捏,配上無辜又抱歉的神色,饒是馳騁情場的楚寒也招架不住。
“這什麽?”楚寒用力捏了捏夏以酲的臉,粉白的奶油黏在臉上,把他白皙的臉襯得更好看。
夏以酲的身體不露痕跡的僵了一瞬,指尖微緊,笑容不變地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嘛。”
楚寒放過他的臉,抽紙巾把手上的奶油擦乾淨,打開盒子,是一條心儀的手鏈,在國外剛上沒幾天,價格昂貴,而且很難買。
“可以啊寶貝,”楚寒挑了挑眉,在夏以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果然是老板了,這都能買到。”
夏以酲把臉上的蛋糕擦去,乖乖地說:“寶貝的生日,當然要送最好的。”
楚寒拉著他坐下,“吃飯了嗎?工作室裝修的事情聯系如何?”
“隨便吃了點,不怎麽餓,”夏以酲拿起一瓶啤酒喝了兩口,“還在溝通設計師的事情,你給我介紹那些都不太滿意。哎呀,這群設計師一點都不懂我。”
“是是是,”楚寒用濕巾擦著臉,揶揄地笑了笑,“現在是大老板了嘛,當然得要求多一點,這樣才顯得金貴嘛。”
“什麽要求多,我明明沒幾個要求,”夏以酲不滿,“你也是工作室的大股東啊,能不能幫我上點兒心?”
楚寒睨了他一眼,和別人接吻的空檔說:“我都幫您找了五六個工作室了,再這樣下去,寧安市的設計師都快被你得罪完了。”
夏以酲輕哼一聲,“哪有?”
這些年夏以酲在自媒體這塊兒混得越來越好,五年前離開南都市對他的事業影響並不大,直播和淘寶店都在繼續發展,每天打扮得美美美美地出現在鏡頭前和粉絲打招呼,光鮮亮麗,沒有看出來他剛經歷一場痛苦的分手。
隨著他的口碑和顏值的積累,現在在平台上算得上數一數二的大主播,不再為金錢發愁,格局也拓展開,成立了工作室,名下簽了幾個前景不錯的新人。
從最開始的一個人打拚到如今的組成團隊,楚寒幫了不少忙,夏以酲也吃了不少苦,南都市的一切好似夢一場。
夏家,習雋野,這些只會在夢裡出現過的名字已經徹底退出了他的生活。
夏以酲長得漂亮,社交平台上發的照片什麽風格都能駕馭,可愛、性感、職業的妝造每一套都是赤/裸/裸的勾引。
但在現實裡又是gay圈裡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對誰都笑意吟吟,溫和友善,可僅僅止步於此,沒有誰能把他拐上床,不少追求者都被拒之門外。
他和楚寒說話的空檔,在場的帥哥們都圍著他倆坐下來,不約而同地把而同地把自己收拾乾淨,眼睛盯著夏以酲,思索著要怎麽搭訕。
“哎,一會兒晚點走,”楚寒摸了摸唇瓣,被吻得紅豔發燙,“一會兒有個熟人要來。”
夏以酲婉拒了別人遞給他的蛋糕,拿起桌上的水果吃,“熟人,我也認識的熟人?”
“廢話,你不認識的還叫熟人?”
夏以酲聞著空氣裡甜膩的奶油味心裡惡心,想早點兒走的計劃落了空,眼角向下懨懨的,“誰啊?”
楚寒輕笑一聲,意味深地說:“他本來兩年前就要回來的,但是因為工作上的事兒耽誤了,昨天剛下飛機,想和你聯系,誰料微信和電話都被某人刪了,無奈只能來聯系我了。”
夏以酲聽出這個“某人”指的自己,“怎麽可能呢?我已經很久沒有……”
話說一半突然噤聲,想到一個可能,訝異地瞪大眼。
這時,包廂的門被再次推開,俊朗沉穩的男人站在門口,因為光線幽暗、人數太多的原因沒有第一時間搜尋到要找的人。
他嗓音平和地問:“請問楚寒在嗎?”
夏以酲聽到聲音後轉頭看過去,唐元安逆光而站,與夏以酲的視線交匯,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小酲,好久不見了。”
楚寒吹了一個口哨,算是給唐元安打招呼,在夏以酲耳邊小聲說:“人家現在可是大老板了啊,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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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著,鍥而不舍地響了半個小時,終於讓床上的人伸出手去拿電話。
“喂……”夏以酲宿醉後嗓子啞得不成樣子,說話有氣無力。
“老板,您還沒醒嗎?”助理珞珞有些著急地說,“您看一看我給你發的消息行不行?是上周你讓我聯系室內設計的工作室,他們出了草圖,我覺得絕大部分都和你想要感覺對得上, 你看一眼唄?聽說那個設計師後面要出差了,有另外的單子找他,如果我們不定下來,他就要走好幾個月。”
夏以酲懶懶地嗯了一聲,“知道了,馬上看。”
他一直在為裝修工作的事情頭疼, 以他現在的人脈關系找了很多有名的工作室,設計風格一成不變,沒有新穎的東西,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滿意,裝修的事情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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