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覺著簡直不可思議,“周總,以您的條件,沒必要跟我搶男人吧?”
周慕時衝她很友好的笑笑說:“如果您介意的話,可以自動退出。”
有那麽一瞬間,琳達差點踩斷了腳上的那雙細高跟。
她維持著臉面上的尊嚴,眼珠輕輕的轉動了兩圈,終於有些撐不住端莊賢淑的模樣,冷笑道:“周總的確年輕優秀不假,長得也好看,這我承認,可您不覺著您一個男人跟我這樣一個女人搶靳陽,不可能有勝算嗎?”
琳達重點強調了“男人”兩個字,畢竟她除了知道當初靳陽有個小前任之外,沒聽說這些年跟男的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他旋轉著手裡辦公桌上的一支筆,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表情。
“這個不一定吧,畢竟當年您沒成功的事情,我可是成功了。”
琳達當年沒成功的事情,可不就是沒有睡到靳陽?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周慕時報以微笑。
“關於這次的合作,我們周氏集團和譽誠集團會以最完美的方案讓貴公司滿意的。”
他說著,拉開了椅子,自己先出了會議室的門。
在辦公室裡並未參與討論的靳總監,見他臉上的表情還挺高興,便問:“是又跟合會集團談成別的項目了?”
周慕時坦誠的攤了攤手,“沒有,不光沒有談成別的項目,恐怕是給自己把這條路堵死了,以後都未見得能跟合會集團有什麽合作了。”
“怎麽會這樣?”靳陽不解。
周慕時微笑起來,他從旁邊的茶幾抽屜裡又拿出一顆話梅,填進嘴裡。
“合會集團的老板想要的太多。”
靳陽落在文件上的目光,移到周慕時臉上,那人輕聲道:“我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靳總監也知道。所以,不如一了百了,當然,如若是這位琳達女士自己有毅力的話,我也沒辦法阻止。”
他當然知道琳達是奔著什麽來的,只是周慕時的狀態讓他有些搞不明白。
靳陽乾脆起身離開了座椅,學著第一天周慕時的樣子,拉上了窗簾,擰上了門鎖,徑自坐在沙發上擰眉問:
“那你呢,你又是為著什麽?”
周慕時的兩根手指夾著那片話梅糖的糖紙,試圖把上面的褶皺撫平了。
那油紙上的痕跡,是經年累月的印在上頭的,哪裡就是一下兩下就能消退掉的呢?
得放在厚厚的書本裡,花上好些時日去按壓,一點一點的養著,興許還能挽救。
“我嗎?我只是不願意讓這位女士稱心如意。”
靳陽挑起一點嘴角笑了一下,“人家怎麽得罪你了?”
“你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不明白,我也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不明白的。
琳達她並沒有什麽過錯,可要不是她我也未見得自己一個人受那麽大的罪。
當然,歸根結底其實也不能算她的錯。
但是,站在我私人的角度上講,我如果是不能把靳總監你扒光了褲子掛在城樓上暴曬三天,那也只能拉著她磨磨牙了。
畢竟,我即便是什麽也不做,她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
我這麽做,只是提前了一步結果,也是利人利己。”
周慕時說著,抬起右手,在靳陽的側臉上拍了兩下。
你無法說那只是一個隨意的動作,還是帶著調情的意味。
靳陽聽的一頭霧水,他看上周慕時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尋出為什麽他想把自己脫了褲子暴曬三天的答案來,結果卻只在裡頭瞧見了似亮非亮的一層光。
“怎麽,靳總監還有什麽疑問嗎?”周慕時拿出一副不受教的派頭。
靳陽一動不動的坐著,似乎周慕時不再說什麽,他便要一直耗下去。
周慕時倒是不躲開,衝著他迎面擠出一個笑臉來:“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合作方的上司,似乎不大合適。”
“這就是我們總經理的辦公室。”外面秘書小姐不知道跟誰說了一句,便傳來了敲門聲。“周總,您的客人到了。”
周慕時繞過靳陽,擰開辦公室的門,迎面是一個穿著皮衣、腳上登著馬丁靴的,手上還抱著個頭盔的機車男。
“嗨,怎麽樣,餐館訂好了嗎?”他說著話,已經上前給了這男人一個擁抱。
那人笑的熱切,“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擎等著你光臨了。”機車男把手上的頭盔遞給周慕時。
靳陽跟周慕時再次相見之後,便再也沒有在他臉上捕捉到這樣熱切的發自肺腑的笑容,忽的有什麽東西刺在他的心口上。
“行嘞,走吧。”周慕時抱著頭盔就要跟著人家往外走。
那人笑道:“你就穿這個?”
一身西裝革履的周慕時也確實是和摩托車頭盔不大和諧。
周慕時自己是混不在意,“那有什麽不行的。”
兩人一並出了寫字樓的大門,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憋不住笑了出來。
“我說你怎麽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來接你,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為著給你辦公室的那個人看啊?”
周慕時帶好了頭盔,把微紅的臉頰藏了進去,“是又怎麽樣!”
裴緒笑的有些岔氣,“你牛,說說吧,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比沒開始還糟糕的程度。行了,快開車吧學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