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自家老公的臉,刮破了受損害的人可是他。
連呼吸都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個眼睛跟著刮胡刀走,一個眼睛跟著自己認真又可愛的大寶貝走。
坐在頂級“座椅”上的剃須師,沒能更好的進行自己的工作。
原因是,他正用心的時候,座椅上開始發熱,蹭啊蹭,蹭啊蹭,沒個安分的時候。
“別鬧,小心刮刀。”
“我沒鬧,是它太想你。”
林書程紅著臉,白了他一眼說:“我現在可懷著寶寶呢,你想幹什麽啊。”
沈齊潤拿掉他手上的到,又拿毛巾隨便抹掉臉上的殘余的泡沫這裡,嘴唇蹭著林書程的耳垂輕輕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啊!男人們通用的謊言出現了!
“你覺著你說著話,你自己信嗎?”
“信!”沈齊潤一臉真誠的說:“你的新沐浴露給了我靈感。”
“一瓶沐浴露能給你什麽靈……”林書程想起自己那瓶飄滿小雛菊的沐浴露,剩下的話噎在了嘴裡。
“程程,你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些什麽?”沈齊潤把呼吸間的熱氣全都灌進林書程的耳朵裡,溫聲問。
古人言:上山容易下山難、騎虎難下、自己給自己挖坑——必死無疑。
林書程覺著自己現在不大好,瞧著身高體型都比自己大一號的沈齊潤,媽的,連打架都打不過他!
想他跆拳道黑帶的苦練好幾年,一招被撅折了,想翻身都難!
“不是,你聽我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齊潤:“我知道第一次總是不好意思,沒關系,咱們慢慢來,我工具都準備好了。”
林書程瞧見床頭上擺放的一瓶亮晶晶的液體,苦著臉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回家看見沐浴露之後,去我媽家回來的時候。”
第一百六十二章 深情和流氓
沈總儼然一副看我是不是最機靈,一臉驕傲求表揚的眼神。
林書程眉頭一皺,不禁想:要不打打看,說不準他這次能打贏沈齊潤也未可知。
他還沒有出拳,便被攥住了手腕子放到了床上。
還沒有出腿,便被握住了腳腕子,親了小腿一口。
嘴上還沒說出拒絕的話來,沈齊潤的吻又堵了上來,細細密密的吻,像是書裡說的“溫柔鄉”。
起先是酸脹感,而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飽脹,林書程覺著有一點點害怕。
他早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了,也沒了當初酒壯慫人膽的機遇。
幸而沈齊潤有足夠的耐心,又肯心疼他,正餐之前的開胃菜做的周到有細致。
“行了,我覺著差不多了。”他把臉悶在枕頭裡,悶生生的默許道。
沈齊潤親吻著他的側臉,笑著說:“你忘記了你老公的尺寸。”
林書程:“……”
行吧,沈齊潤說的對,做得好,往自己身體裡捅刀子的時候,林書程都想管他叫爸爸。
天蒼蒼野茫茫,嘎吱嘎吱嚼冰糖。
半夜小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在媽媽身邊,小崽子餓了,下意識的就想嚎上兩嗓子。
旁邊見多識廣,已經餓慣了的火鍋兒大侄子,熟練的把原本要喂給自己吃的手手,塞到了躺在他邊上的小何嘴裡。
兩個小東西相識一眼,睡吧,誰知道大人們什麽時候能忙完。
這兩人在這裡你儂我儂,陳慧君和老何在家裡一片愁雲慘淡。
倒是醫院裡的某兩位,深更半夜的卻不怎麽安分。
大抵是因為白天事情太多,這幾天一向早睡的何爾帡熄了燈卻也總睡不踏實。
裴緒躺在一旁陪護用的折疊小床上,借著月光,看著新上心,也是一肚子心事。
何爾帡並沒有在追問裴緒是真有錢還是假沒錢的問題,這很沒有必要。
他本來也不是個傻的,這麽一琢磨怎麽會想不明白,百分之一百二的說明了裴緒動機不純。
天底下動機不純總要圖點什麽,要麽圖錢,要麽圖人。
何爾帡自認為也不是十分有錢,既然不是圖錢,那裴緒可不就是圖他……
想想之前這人的所作所為,可不正是說得通嗎?
他輾轉反側了半宿,轉過身面對裴緒的方向的時候,忽的睜開了眼睛,正巧著深夜之中這人也在看他,不由得一愣。
被人轉了個現行的裴緒這時候再裝睡著是不能的,白天的時候話又說到那個份兒上,隻得破罐子破摔的繼續盯著何爾帡看。
任誰大晚上被一個人深情款款的盯著,臉面上都不會太抹得開。
何爾帡抿了抿嘴唇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喜…喜歡你。”
“……哦,那…那我要是不喜歡你呢?”
“我不知道,心之所向,我便來了。”
何爾帡心裡受到觸動,像是在這一團亂麻裡找到一根顏色好看的線頭,只要他攥住了,就能收獲快樂。
“怎麽證明呢?”
“你這樣看著我,我就硬了,不信你摸。”
何爾帡:“……”
說情話和老流氓只有一牆之隔,沈齊潤已經在肥沃的土地上紅旗招展自立為王,裴緒卻在翻牆頭的時候磨壞了襠。
要不是常年積累下來的良好的教養,何爾帡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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