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且未等他從白貓的驚恐中回過神來,脖子上忽的貼上了一層冰涼的東西。
第63章 價值不菲
是手!冰涼的,冷透了的手!
那雙手像是鐵鏈一樣圈住他的脖子,不松不緊的握住,耳邊傳來一個又尖又細的戲音。
“郎君呀~~~”
徹骨的涼從陳飛的耳朵眼直通天靈感,再到渾身上下整個細胞。
他瘋了一邊拚命的掙扎起來,整個人憋著一口氣,不顧一切的掙脫那雙手,猛的一回頭,入目間便是讓人兩股戰戰的白衣白臉和披散著的長發。
一張血盆紅嘴,紅的刺目,像極了吃完小孩後血沁上去的紅色。
“你,你你你,你別過來!”
恐懼極了就是瘋狂,陳飛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兩步,隨手抄起個東西來,就要砸。
只是這溫乎乎的手感,像是個活物!
他盯著手上的白貓,情緒幾乎崩潰。
又笑了,它又笑了!
怕極了的人,猛的把貓投擲出去,被那白鬼接了個正著,抱在了懷裡。
“喵~”
唱片機裡的聲音忽然停了,空氣裡隻回蕩著貓叫聲。
一鬼一貓靜靜著跌在沙發裡的人,貓伸長了脖子,鬼也伸長了脖子。
“愛妃,你在怕什麽?”
熟悉的聲音傳到耳朵裡,陳飛渾身上下的肌肉整個松了下來,大口的呼吸著,像極了癱在沙發上生產的孕婦。
“你幹什麽,這麽嚇人!”
白衣男鬼,放下貓攏了攏披散著的頭髮,“我在試新到的戲服呀。”
他說著指了指旁邊掛著的裙釵,轉而走了幾步,坐到梳妝台前,給自己上好了裝,哼著歌套上了那件水紅色的長裙,衝著驚魂未定的人嫣然一笑,眼波流轉之間媚態橫生,美的傾國傾城。
“好看嗎?”偽音什麽的,顧之墨最擅長不過了,又化了戲妝,這麽一副女兒家打扮當真半點挑不出毛病來。
從驚嚇中緩解過來的人,滾動著喉結吞了口口水,“好看是好看的。”
這祖宗的好看真真是不挑性別的,是男是女作何打扮都是個美人。
“快給我拍幾張照片。”
“你花了這半天,就是為著拍照片?”
“當然。”
顧之墨說著,也不知從哪弄了個相機出來,遞到了陳飛手上,手裡拿了把折扇,擺好了動作。
陳飛的拍照技術是在普通,也不懂構圖,也不懂光線,奈何人美,景美,隨手一拍就是美景。
幾十張照片下來,玩夠了的人衣服一脫就卸了戲妝。
“剛才那隻貓咪叫小白,它和弟弟大橘是我收養的小貓咪。小白天生笑眯眯的,是隻特別好的貓咪,特別護弟弟。哎?我的貓呢?”
陳飛這才真正打量這房間的一切,古色古香的,實在考究。
“我來這時間不短了,一直不知道這裡有間地下室?”
顧之墨一邊找貓,一邊回他,“這其實是我的收藏室,裡面都是些價值不菲的老東西,等我那天破落了,就把這些賣一賣也能賣不少.”
他突然住了嘴,整個人站在那裡不說話了,陳飛當時正擺弄著一個精巧的鼻煙壺,聽見沒了聲響,不禁問:“怎麽了?”
顧之墨的臉有些抽搐,手指哆嗦的指著角落。
第64章 分腎的交情
那隻雪白的小貓咪是很像顧之墨的,至少陳飛這麽認為,興許顧之墨自己也這麽認為,不然也不至於瞧見那場面,心痛的不能自已。
陳飛起身走了過去,瞧見了那場面,一忍再忍,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這.哈哈哈哈,它們感情真好。”
顧之墨心痛的捂著心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甘居人下,哦不,是甘居貓下的小白直哆嗦。
“爸爸是怎麽教你的,你怎麽能被壓!還乖乖的趴著不反抗!你可是當大哥的呀!”
被大橘叼著脖子摁在身下進行太陽活動的小白,懶懶散散的看了炸毛的顧之墨一眼,又懶懶散散的把眼神收了回去。
受傷的老父親,悲痛欲絕的歪倒在沙發上,瞧著兩隻貓表演貓片。
肚子都快笑痛了的陳飛,撐著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笑著說:“看品種,這也不會是兄弟倆吧?”
“乾兄弟不行嗎!”顧之墨生氣的撅了撅嘴。
轉而又數落起大橘來,大橘名字叫大橘其實不算大,渾圓可愛,此刻正努力埋頭苦乾。
“大橘,是誰在你受傷的時候,給你叼小魚乾,是誰在冬日裡溫暖你,是誰對你不離不棄,是誰分貓糧給你吃?是小白哥哥呀!你小時候天天流漏可憐兮兮、弱小無助的眼神,現在長大了無以為報,就恩將仇報了?是不是阿爸我沒來帶你去割蛋蛋你膨脹了?啊!你還敢舔哥哥的毛!”
陳飛笑著看著愁眉苦臉的老父親,安慰道:“害,這種事順其自然吧。好歹是小白被攻,又不是你被攻。”
顧之墨愣了一下,“唉?你這話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愛妃真的不想睡我嗎?”
兩隻滾在一起的貓打的火熱,陳飛觀賞了一番,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美人兒,心裡一顫,而後默默扶腰。
“不,不了,我怕我年紀輕輕就要送走我的腎。”
顧之墨湊過來,笑的邪魅,“沒事,我腎好,要是你的腎壞了,我拉一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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