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抿了一口茶,像是品了一口昂貴的高級紅酒,只要氣質跟得上,再裝逼的動作,也看著行雲流水一般自然不做作。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緊盯著陳飛幽幽的開了口:“你還是太傻了,所謂的‘兄弟’你根本不懂。”
陳飛頭皮開始發緊,表面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批,他不太敢吱聲,剛想把頭一悶,就聽得一聲衝鼻子的聲音。
“外頭有多少人,表面上真跟義薄雲天的要跟我當兄弟,嘴裡喊我一聲我三哥,實際上都打著想睡我的主意!”
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幾乎聲淚俱下,可謂是聽者傷心見著流淚。
以至於陳飛差點忘了,他現在人五人六的在這坐著,像個知心人一樣聽著大佬掏心窩子的話,對方可一直盤算著他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來著。
“日子不好過。”可憐兮兮的顧三爺抹了把沒掉下來的眼淚,“所以我需要個人,表面上站住我小情兒的位置,必要的時候能保護我。”
陳飛有點明白了,自己即將要乾的大約就是貼身私人保鏢的活兒,只不過名號要掛個旁的。
眼前的顧三爺看上去不過二十二三,想想也是不容易,這麽大個家業要這麽個年輕人撐著,還得防止底下人惦記美色。
“三爺之前在外頭的小情兒,也是跟我一樣的貼身保鏢嗎?”
陳飛動了惻隱之心,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不,他們是真的。”
陳飛:.
“小哥哥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和你睡。”顧之墨說著,手腳利落的解開的褲子的扣眼,順帶拉下來半截拉鏈。
第4章 同床共枕
顧之墨長得很白,皮膚清透又乾淨,隱約有點冰肌雪骨的味道,他此刻紅著眼圈,睫毛跟蝴蝶的翅膀一樣忽閃忽閃了的,像極了容姿絕俗的被逼良為娼的少年,而這惡霸正是嘴上說著義薄雲天,實則惦記著人家甚至的陳飛。
拉鏈微微開了個口,裡頭是件純白色的褲衩,服服帖帖的包裹著皮肉。
陳飛渾身一抖,忙推拒了兩下,“啊,不了,不了!”
顧之墨拉上拉鏈,扣上扣眼,“那行,讓老嚴先給你安排個地方住。”
“成。”陳飛話音剛落。
忽的一聲哢嚓聲,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劈了下來。
房間裡因為雷雨天斷了電陷入一片寂靜幽深的黑暗,這時候再打量起來不禁覺著有些陰森。
別墅雖然說是貴的離譜,但這建築實在是有些年頭了,狂風打著璿兒吹動窗戶撲進來,撫摸著綠色的安全通道的燈光,隱約還有點詭異的回響。
陳飛沒有多少功夫再去細細打量,他此刻正抱著脫韁的野馬一般竄上他的懷抱的金主的屁股蛋子。
道上首屈一指有頭有臉的顧三爺,正兩腿纏在他的腰上,兩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瑟瑟發抖。
陪睡這事來的總跟暴風雨一樣,來的猝不及防。
陳飛沒跟人一張床上睡過,自打上次跟阿土躺一張床上,一不小心發生了點插曲之後,就沒有過。
顧家的床很大,柔軟舒坦帶著點陽光味和馨香,準確的說那點子香味是從顧之墨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說不上來是什麽香味,隻覺著有點熟悉。
陳飛不禁心想,自己要是臥底的話,現在捅死懷裡的這人是不是輕而易舉,當然,現實是他是個好人。
“哥哥,給我講故事吧。”
陳飛渾身一抖,聽見有人叫哥哥,他就想起陳楊那混蛋,想起陳楊就想揍人,想來他是對自己那弟弟愛的很深沉。
他皺了皺眉頭,有點犯難,他以為自己是來賣屁股或者賣腎的,就沒準備講故事哄睡服務。
“那我給你將一個老妖精掐開人的頭皮喝腦子的故事?”
顧三爺懷疑這混蛋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不要,換一個。”
“那就了枕頭成了精和一個壯漢四個老頭帶著一隻女鬼的故事?”
顧之墨:.
外頭雷電交加,暴雨傾盆,顧之墨其實是真有點怕的,卻從未示於人前,他貼著陳飛散發著熱乎氣的身子,吞了口口水。
“哥哥你是不是不會講故事,那我給你講個吧。”
陳飛“嗯”了一聲,眼睛盯著天花板打算思考人生,盡忠盡責的做好一個貼身保鏢的任務。
“那是個漂亮的狐狸精和書生的故事。書生進京趕考,路過破廟,挑燈夜讀,然後來了個狐狸精迷惑他,書生不動如山,於是第二天書生死了。”
陳飛:“.”
“你不問問為什麽嗎?”
“為什麽?”
這話剛一脫口而出,陳飛就覺著自己腰腹一熱,一隻手輕輕悄悄的瘙了一下他的腹肌,繞著他的肚臍眼打圈,陳飛渾身驟然緊繃了起來。
難道他這就要侍寢了嗎?緊.緊張.
第5章 難道他不行
湊過來抵在陳飛側臉上的人輕笑了一下,溫熱的氣息灌進耳蝸裡,癢的厲害,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在幽暗的環境當中顯著跟故事裡的狐狸精一樣迷人。
陳飛一動不動的僵著,內心裡有點慌,他想起了無意間看過的男男小黃蚊。
脆弱白皙的少年被洗乾淨,用紅繩綁在大床上,奶白的皮膚上倒上一杯紅酒,在用唇一口一口的吮吸乾淨,在上面用牙齒烙印上草莓一般的紅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