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很委屈,甚至隱約帶著一點哭腔,手上的卻一點也沒有松懈過,轉軸撥弦、輕攏慢撚。
陳飛是個老實人,除了他自己,什麽時候也沒被人這麽碰過,全身的熱氣分成兩股,一股往臉上飄,一股往身下湧,他死死的扣弄著身下的床單,強忍著不出聲,卻也控制不了自己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我其實是有點怕的,怕我喜歡的、信任的都去喜歡旁人,有一天會因為別人的命令一刀割破我的喉嚨。阿飛,你不能那樣知不知道?”
把腦袋柔順的埋在他的頸窩裡的漂亮男孩溫吞吞的同他說著,微微發顫的聲音聽著實在可憐。
陳飛聽著揪心,卻又不可遏製的鼓脹了起來,以至於他覺著自己是個正在耍流氓的偽善假好人。
顧之墨吻了吻他的鎖骨,力道輕的像是把他捧在手心裡當成什麽極其珍貴的寶貝。
從來沒有過的,被珍視的感覺讓陳飛心顫的厲害,明明顧三爺對他極好的,可他還吃著碗裡瞧著鍋裡,想想之前多看兩眼旁人的自己,就覺著有些臭不要臉。
第16章 邊哭邊攻
顧之墨眼角帶著一點染了胭脂一般的紅色,陳飛細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隻覺著他似乎說的對,再過幾年或許他便長得跟二哥一樣出挑。
只是這雙眼睛裡像是嵌著破碎的光,不見天日,沒有未來,只有無盡的潮濕冷冽。
半點也不像他二哥那般,目光是幽深的、堅定的、自信的。
這到底是經歷過什麽,才會產生這樣的目光呢?
他猜不透這個養的精細的小少爺的身上發生過什麽,但卻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上冰涼的觸覺正一點點的剖開他的身體,轉進他溫暖的皮肉裡,把一把冰刀融化成水。
陳飛大部分的人生裡沒想過和男人發生什麽,他明明覺著自己是個直男,可又驚訝於身體的背叛。
在被另一個男人塞進來的時候,倒也不覺著惡心。
顧三爺的眼淚砸在他的鼻梁上,順著皮肉的弧度往下滑落過,墜出一道淚痕。
陳飛心裡不由得的發慌,抵消了這種時刻的驚恐。
漂亮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很有優勢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能讓人心生憐愛是很難得的本事,顧之墨不說話,只是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動作像是對待心愛的人一樣如珠似寶的溫柔,眼睛裡確實委屈又絕望的。
陳飛甚至隱約覺著這場情愛,身為把控者和債主的顧三爺帶著幾點近乎卑微的討好感。
這當然是很沒有必要的,可事實上又確實是如此。
對方是這樣的姿容的話,即便是被動者,陳飛也是賺便宜的一方吧。
他明明縱著顧之墨的胡鬧,心裡卻沒來由的覺著心虛,可究竟為什麽陳飛也說不清楚。
“啊~~~”
隨著一劑猛攻,一股酸麻順著腰眼直通太陽穴,連帶著陳小飛都從淹頭搭腦驟然間生龍活虎,詭異的電流感讓一聲不吭的躺在床上任人施為的小保鏢溢出一聲輕吟,聽的自己面紅耳赤又趕緊咬住了嘴唇閉上了嘴。
可自從這一下之後,事情就變得不受陳飛的控制,一發不可收拾的猶如洪水決堤般的感覺呼嘯而來。
陳小飛沒有半點自覺性的蹭著債主的腹肌歡蹦亂跳,像極了得了骨頭的狗子。
他仿佛是要壞掉了,極致的失控感,讓人崩潰,在一場地動山搖的兵荒馬亂中舉著白旗瑟瑟發抖。
陳飛整個靈魂飄飄然的騰盛在了五裡霧中,身體卻像是在大蒸籠裡轉了一圈,帶出一層細密的水汽,悠悠然緩緩跌落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讓人困倦的厲害。
他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的時候,隱約瞧見那人披了件外套下了床,開著窗子倚靠在窗邊抽煙。
月光勾勒著俊俏無暇的臉和他臉上的煙霧,像是要把他吞噬進黑沉的夜裡,死死的鉗製住他的脖子。
顧之墨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有好像沒有,他像隻鳥兒,輕輕的煽動了兩下翅膀,掐滅手上的煙頭,順著窗戶一躍而下,墜入無盡的黑暗中,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半點光影。
第17章 親子鑒定
陳飛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跟本碾壓過似的,他頭一次感覺到了腿腳不聽實話是個什麽樣的感覺。
隱秘處有種熱辣辣的感覺,伸手偷偷摸了一下,已經有些腫了,但好歹是沒有什麽液體,應該是昨晚上他睡著後顧三爺幫他清理過。
他上身板板正正的穿著衣服,下身光溜溜的藏在被子裡,肌膚直接擦在皮膚上的感覺,有種隱秘的羞恥感。
從被子裡翻找出自己的內褲,已經破敗的厲害,看樣子是不怎麽能穿了。
身邊的有人躺過的地方已經涼透了,不知道顧三爺是什麽時候起來的,身為保鏢他沒有隨護著,實在是不盡職,不過,他現在首要的是要去買條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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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墨被大哥揪著去看了躺了三年的人,他盯著那張臉掃了兩眼,又想想自己,實在沒多少興致再看了。
沒過多久二哥帶著老頭子的心肝寶貝兒蘇涼過來,顧之墨很自覺的給淚水漣漣,心裡悲痛的人讓了地,跟大哥和二哥站在廊上說了會子閑話。
跟顧之時一起下樓的時候,這人搓弄了一下昨天被煙頭燙到的一點皮膚,從兄長口袋裡掏出常年備著的創可貼貼在了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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