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墨又道:“以前都是別人為了服務的。”
陳飛:“.您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去睡了。”
他說著,提上褲子,往門口走。
徒留勞累了半天的人,一頭霧水的坐在床邊愣神,“你不陪我睡嗎?我一個人害怕!”
“害怕可以開燈,張叔給我安排的房間就在你隔壁,有什麽事隨時叫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過來。”
哼,在我之前都的誰陪你睡呢?
第34章 他害怕
自己一個人委屈到不行的顧小三爺,看著緊緊關上的房門,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難道是自己的技術太菜了嗎?
爽過了之後,提褲子走人算是怎麽回事?
這麽優秀的自己,跟他睡明明是天大的福分,為什麽小愛妃不願意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在最不舒坦的時候撥通的大哥的電話。
能解憂的地方,肯定是哥哥的懷抱裡,現在不跟大哥在一起,同他說說話也是好的。
顧之墨跟兄長說著自己的事情,實在有些發愁,平日裡一針見血的大哥半天也沒能給出他一點意見,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總覺著大哥好像在敷衍他。
最後給了他一個“沒有什麽是睡一覺解決不了,如果有就睡兩覺”的破辦法。
他剛想掛斷電話的時候,突然又覺著哪裡不對,手機上的屏幕一黑,緊接著他就聽見了哥嫂纏纏綿綿的嗯嗯啊啊。
你瞧啊,現在的世道是多麽的可怕,連承諾只要你需要,隨時在你身邊的哥哥,也為了跟小妖精翻雲覆雨,敷衍的掛他的電話了。
顧之墨抱怨了幾句,掛斷了電話後,房間裡陷入了長久的安靜。
今夜的風很大,打著旋從窗戶外頭吹過,像妖怪的呼嘯。
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墊在自己後腦杓上,他看著外頭的幽深的夜,輕輕悄悄的眨了一下眼睛。
顧之墨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不像一天到晚怎怎呼呼的作天作地的他。
那張臉還很年輕,卻添上一層古怪的滄桑感。
不是掛在皮膚上的皺紋,而是一種靈魂老去的絕望。
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當然是愛,很多很多的愛,要是沒有愛,新鮮溫熱的身體抱在懷裡也是好的。
除了自己嫡親的兩個哥哥,顧之墨是不信又誰會愛他的,所以他隻想要新鮮又溫暖的身體,可現在那身體也不肯讓他抱著。
手機來播放著一首很緩慢的歌,是一曲民謠,輕輕緩緩的唱著,平日裡覺著舒緩心神,在這樣的夜晚裡卻像是死亡的尾調。
一聲聲的拉長的聲音,仿佛不是柔婉從唱腔,而變成了催命的魔音。
顧之墨縮成一團躲在被子裡,從手腳到臉一點也不肯摟在外頭,仿佛露出來一點就會被勾魂索命似的。
他哆哆嗦嗦的在溫暖的被窩裡,渾身從骨頭裡泛出了一層的涼,連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
牙齒不住的互相摩擦著,骨骼肌不自主的顫抖。
只不過一會的功夫,誰也不明白怎麽就變成了這幅樣子。
手機裡的歌他聽著害怕,準確的說,無論是什麽聲音他聽著都害怕,卻沒什麽勇氣伸出手去關掉。
他像是眼瞧著要熄了火的一根木頭,迫切的需要一口人氣吹上來,讓他燒著些保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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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完了躺在隔壁的床上的陳飛,蓋著被子看著牆上的天花板,越想越不對,自己剛才的反應怎麽是那樣的,再怎麽著自己也只是來還債的,管人家之前有過多少小情人幹什麽?
想想還是有些太意氣用事了,明明答應人家,他說什麽都聽,盡量做好自己應盡的本分的,現在卻按照自己的性子,不樂意就跑了出來,自己到底想幹嘛啊?
難不成真的因為債主對自己好點,自己就把自己當大爺了?
陳飛做著深刻的自我檢討,越想越覺著自己越了規矩,實在有些不像樣。
要不,回去?
可是,萬一人家睡了,自己過去擰門進去,會不會有點影響他休息?
要不還是別去了,睡覺睡覺,下次不在犯就是了。
陳飛這樣想著,舒服的閉上了眼睛,釋放過的身體無比的酸軟,非常適合這時候睡上一覺,身體越是困的厲害,意識就越是清醒。
剛才光是人家幫他來著,說不準顧之墨現在還硬著,自己是舒坦了,債主還難受著,這就有點不合規矩了。
這麽一想的話,就有些睡不著了。
陳飛素來是個寬厚的人,沒有隻佔別人的便宜的道理,作為有來有往的事情,要不要現在撅著屁股把自己送過去?
這樣的話,會不會有點掉價。
害,自己本來就是來賣·身的,還管掉不掉價?
只是自從開了葷之後,這一天兩次的,身體吃得消嗎?太頻繁了。
算了,明天買點腎寶吧,再去吃點烤羊腰子,應該能補回來。
要是他跟女孩子一樣能來大姨媽就好了,這樣一個月還能歇上一個星期好好休養。
陳飛捏了兩把自己的胸肌,這要是女孩子的話,呃.
打定了主意,陳飛就跳下了床,輕手輕腳的摸到了隔壁的門。
一開門就見床上鼓囊囊的縮著一團,跟個球似的,聽見響動,那球整個顫抖了一下,厲聲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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