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他疑惑地看向男人。
“我們的新房子,按照你喜歡的風格裝修的。”傅庭州看了眼少年,微笑著說,“晚上可以一起去看看,缺少的東西明天下班一起去買,還有寶寶的房間跟要用的東西,也要提前做準備了。”
沈雲星呆了下。
怪不得他那天看到傅先生的計算機裡有好多裝修圖紙!
“這是我們跟寶寶的新家嗎?”他激動地問。
見男人點頭,他探著身子吧唧一口親在了傅先生臉頰上。
“謝謝老公。”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害羞耳根的位置燙得厲害,心臟也怦怦跳個不停。
傅庭州抬手捏了下少年泛紅的耳垂,一顆心被少年哄得軟乎乎的。
兩人到柳春園時,沈傅沈母還沒來。
包廂裡,唐老爺子跟唐澈,爺孫倆一人坐一邊,不知道又鬧了什麽別扭,誰也不理誰,連個正臉都不給對方。
沈雲星一進門,看到他唐哥給他使眼色,很上地道叫了一聲唐爺爺,聲音軟乎乎,聽得老爺子心都化了。
“哎,我寶貝孫婿來啦。”老爺子瞪了自個兒親孫子一眼,“這親生的還不如沒有血緣的,天天就知道氣我,哪天我一腳登天,看你氣誰去。”
沈雲星皺眉:“爺爺。”
“哎,爺爺錯了,今天咱們家小星星過生日呢。”老爺子摸摸寶貝孫婿的頭,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盒子。
“這是我給你和寶寶準備的禮物。”老爺子說,“你的是個小玉牌,我曾孫子的是長命鎖。”
“都是找大師開過光的,一定要帶滿三年才成啊。”老爺子叮囑道。
“知道了,謝謝爺爺。”
小玉牌只有拇指一半大,上邊刻著的玉龍栩栩如生,看久了仿佛在動似的。
沈雲星很喜歡,直接拿出來讓傅先生給自己戴上了。
他把玉牌藏進衣服裡,隔著衣服拍了拍。
“我會好好保管的。”他一臉鄭重地說。
“切,迷信。”唐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瞥了眼被沈雲星好好收起來的玉牌,心裡酸唧唧的。
“你懂個屁!”老爺子敲了下拐杖,又從兜裡掏出另外一塊,遞給傅庭州。
“我也有?”傅庭州接過來,跟少年款式一樣,只不過背面多了一行看不懂的小字。
“爺爺,玉牌上面的字,是什麽意思啊。”沈雲星湊上去看了眼,有點像篆體,平安順遂他見過,但是下邊那行他不認識。
老爺子面不改色:“多子多福。”
沈雲星:“……”
他默默翻出自己地看了下,上邊的篆體是常見的“平安順遂”,但是下邊果然還有一行小字。
“噗~”還想問老爺子要玉牌的唐澈,瞬間歇了心思。
“還有臉笑,淮謹那孩子多好,你三天兩頭跟他吵架,也就淮謹脾氣好忍得了你,換作別人早被你作跑了!”
想起這事兒老爺子就生氣,倆孩子在一起了,今天又是家宴,他還想著把淮謹叫來一起吃頓飯,結果今天早上淮謹突然打電話來說感冒了,沒辦法出門。
電話那頭,他聽到他孫子像個孫子似的,哄人吃飯,結果淮謹理都不理。
不用想,這肯定又吵架了!把他氣得哦,拎起拐杖照自個兒孫子後背抽了好幾下。結果對方穿得多沒怎的,他差點閃了老腰。
“不是,我說了沒吵架,您怎麽就是不信呢。”唐澈冤死了,“要不跟淮謹打個電話,我讓他親自跟您解釋解釋?”
老爺子胡子一瞪:“淮謹嗓子都哭啞了,你還跟我說沒吵架?”
“真沒吵架。”唐澈看著氣的又要拎拐杖抽自己的老爺子,破罐子破摔道,“昨天晚上我把人欺負狠了,有點傷著了。”
老爺子:“……”
老爺子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輕咳一聲,繃著臉教訓道:“年輕不知道節製,老了有你們受的。”
傅庭州見少年垂著腦袋偷笑,也彎起了嘴角。
幾人又等了會兒,沈父沈母終於到了。
“唐老爺子,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了。”沈母說。
“親家來啦。”老爺子笑容爽朗,“你們來的不晚,是我想早點想見到孩子們,來早了。”
“快坐,菜馬上就上桌了,都是一家人,咱們邊吃邊說。”老爺子說。
“哥,來。”沈雲星朝他哥招手。
沈雲書笑了笑,走到弟弟身邊坐下了。
三個長輩坐一起,三個小輩坐一起,各說各的誰也不耽誤誰。
“這麽年輕就是教授了,還是大學教授,厲害啊。”唐澈朝沈雲書豎起大拇指。
“我哥從小就是學霸,還代表國家參加過世界奧林匹克競賽呢。”沈雲星仰起下巴,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表情。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沈雲書笑著說。
這邊,三位長輩定下婚禮舉辦時間跟事宜,舉杯碰了下。
老爺子:“那就說定了,年後給倆孩子辦婚禮。”
沈父從小有個當兵的夢,要不是體檢不過關就去當兵了,聊天中聽老爺子說以前扛過槍打過仗,又勾起了年輕時候的回憶。
“哎,當年沒去當兵是我這輩子的遺憾。”沈父歎了口氣。
“小沈啊,你這麽想可不對,你想想,你要是真去當兵了,雲星跟雲書這麽好的孩子,可就是別人家的了!”老爺子拍著沈父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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