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我在學校呢。”沈星庭著急地說,“您在我們學校附近不是有家飯店麽,我想吃那裡的飯菜了。全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乾爹,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人給我送來唄。”
聞言,唐澈放下小鏟子,笑了起來。
他這個乾兒子從小就是個不愛搭理人的,除了他哥,其他人想要從他嘴裡聽到一句誇獎,只有一個情況,那就是這小子有求於你。
“得勁,再誇你乾爹兩句。”唐澈眯著眼睛說。
“乾爹,您再不快點,您乾兒子我就要餓死了!”
喲呵,炸毛了。唐澈挑眉。
“知道了,剛才已經給他們發過信息了,你在門口等個三五分鍾,馬上就到。”
“謝謝乾爹,最喜歡乾爹了,你在沙發墊底下藏得私房錢,我絕對絕對不會跟乾爸說的!”
“嘿,你這小子恩將仇報是吧?”唐澈吸著煙說。
“嘿嘿,掛啦,乾爹再見!”
“船船打來的?”穿著一身睡衣,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柳淮謹,打著哈欠說。
唐澈把人抓到懷裡,邊親邊說:“嗯,你乾兒子心情不錯,不會是好事將近了吧。”
柳淮謹輕哼一聲,他抓著唐澈的頭髮,眼神危險地看著他。
“私房錢?嗯?”
“老婆,你聽錯了,哪有什麽私房錢,我怎麽會背著你藏私房錢呢,不可能的。”唐澈把人壓在沙發上,緊接著細密的吻便落了下來。
柳淮謹無暇顧及其他,勾著唐澈脖子,慵懶地響應起來。
此時臨安中學,校門口。
沈星庭在門口等了不到五分鍾,送餐人員騎著一輛小電驢來了。
“少爺,你的午餐。”那人認識沈星庭,看到他開玩笑道,“這是我的聯系方式,以後再有需要,少爺直接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來。”
“謝謝劉叔,您慢走。”沈星庭接過名片跟飯菜,跟人打完招呼後,邁開長腿朝教學樓跑去。
回到教室,見岑景已經餓得在瘋狂喝水了,頓時心疼得不行。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單純有點渴。”猜出他心裡在想什麽的岑景,表情有些無奈。
沈星庭摸摸鼻尖,然後把飯菜打開並排擺在桌上。
他拆開筷子,遞給岑景:“都是些少油少鹽的飯菜,你放心吃。”
岑景看著桌上,比食堂好了不止一倍的飯菜,愣了下。
“你不用單獨給我買的,我吃食堂的飯菜就好。”
沈星庭皺眉:“那怎麽行,食堂裡的飯菜重油重鹽,煮飯阿姨做的紅燒肉膩到我都有些吃不下去。”
岑景知道他是在對自己好,於是接過筷子,朝他露出一個微笑。
“謝謝。”
岑景笑起來很漂亮,臉頰兩側有個小小的酒窩,眼角的淚痣像是在發光一樣,沈星庭一時看呆了。
“你不吃嗎?”岑景見他發呆,問道。
“啊,吃的。”沈星庭猛地回過神來。
他快速扒了兩口飯,結果因為太過緊張,差點被飯粒嗆到。
“喝點水吧。”岑景把自己的水杯推過去。
沈星庭看了眼面前印著卡通圖案的水杯,又抬頭偷瞄了眼正在專心吃飯的岑景,想到杯子是岑景用過的,臉頰倏地一紅。
他動了動手指,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把杯子拿起來。
“不、不用了,我沒事。”說完頂著一張大紅臉,繼續扒飯吃。
岑景見他隻吃飯,頭都沒抬起來過,問道:“不吃菜嗎?這麽多菜我吃不完的。”
沈星庭扒飯的動作一頓,連忙伸筷子夾了些菜到碗裡。
真的好像她過去養的多多啊。
岑景看著他吃飯的樣子,面帶微笑地想。
多多是岑景小時候養的一隻小狗,特別黏人,害羞的時候會把腦袋埋進兩隻前爪裡,還會時不時抬頭偷看你一下,特別可愛。
但是她再也見不到多多了,媽媽本來就不喜歡多多,再加上那年她病情突然加重,等她出院回家,多多已經被媽媽送人了。
直到兩年後她才知道,根本不是送人,而是被送去了狗肉館。
岑景握著筷子的手指有些發緊。
那個時候的多多該多無助……是她害了多多。
“岑景,岑景?”沈星庭見她臉色有些不好,握著她的胳膊,擔心地叫道。
“嗯,我沒事。”岑景露出一個略顯蒼白的微笑,“我吃好了。”
沈星庭點頭:“我去把垃圾扔了,你喝點水休息會兒吧。”
周五沒有午休,下午一點上課,五點放學。
沈星庭扔完垃圾回來,陪岑景坐了會兒,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課本準備上課。
這時,大家已經都回來了,不少人看到他剛才坐在陳瑜的位置上,跟岑景說話。
“班長,你這是把人追到手了?”沈星庭剛坐下,跟他關系好的幾個人,立馬圍上來打聽八卦。
“想什麽呢,我跟岑景只是單純的同學關系。”他轉著手裡的筆,心情不錯地說。
“嘖嘖嘖,就你這嘚瑟的表情,可不像是沒關系啊。”李玨抱著胳膊仄聲道。
“就你話多。”沈星庭後背靠在椅子上,一雙長腿在桌下一直伸到了前排趙謙的凳子旁。
“哎班長,給個準信,你到底追上沒啊。”張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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