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時哥,你叫於瑟哥過來,沒聽見你吩咐他什麽啊?”
顧之時當時正給拿著一顆草莓做草莓粒分割手術,淡淡的抬了一下頭,動了動嘴唇。
“你不是想見他嗎,我就叫他過來了。”
項北一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我沒說想見他啊?”
顧之時繼續挑草莓籽,“說了。”
項北:“沒有啊?”
旁邊被提到的人,規規矩矩的收了自己的手機,維持著處變不驚的表情看著這二位打啞謎。
他真不知道時哥是什麽意思,看項北這滿臉疑惑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項北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到底什麽時候說相見於瑟來著?
距離於瑟上次來已經過了兩三天了,期間自己依稀好像提過一嘴,說於瑟哥給的買的小綠植長得挺好的,也沒說相見他啊?
今天一直在談論關於他爸媽的事情,也沒有什麽跟於瑟相關的。
時哥是他們下樓的時候打的電話,那就應該是下樓前自己提過,可是……自己下樓前除了爸媽的事情,也就隻說過叔叔的新男朋友。
捏著手機的青年額角的青筋蹦躂了一下,他好像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結論。
雖然覺著可能性十分微小,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探查了一番,試圖在於瑟身上找到什麽蛛絲馬跡。
於瑟就坐在沙發上,距離他不到兩米,很方便他打量。
他今天穿著一件帶著一點設計感的白襯衫,不至於太刻板,也不至於太花哨,兩條長腿隨意的落在沙發下的地毯上,在他看向他的時候,也迎上了他的目光。
於瑟哥看他跟看時哥的眼神不一樣,之前也不一樣,畢竟顧之時才是正經主子,對自己很客氣,但現在他總覺著於瑟看他有種“父愛如山”的慈愛。
然而,他也隻比他大七八歲而已。
氣質似乎跟一起也有些不一樣了,比起之前的冷硬,現在這個人似乎偶爾帶出一點如沐春風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跟陳飛哥身上偶爾散發出來的有些相似,是……戀愛的氣息!
項北心裡的山頃刻間被什麽東西撞塌陷了,一陣轟隆隆的地動山搖、塵土飛揚之後,豁然開朗。
“於瑟哥,你……最近談戀愛了?”
當時顧之時剛剛挑好可憐兮兮的草莓,不經意的勾起了一丁點嘴角。
於瑟剛剛端起了一杯濃茶,差點沒維持住儀態灑了水。
“唔……嗯。”
含混的答應了一聲,輕輕用茶水潤了潤嘴唇,便又放了回去,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他就知道,這一天準會來的。
項北的撇了顧之時一眼,對方臉上的表情極其的風輕雲淡,仿佛自己跟這件事毫無關系,只是把自己挑好的草莓往他嘴裡塞。
“打一架吧!”狠狠的咬開鮮紅色的草莓的漂亮男人面露凶光說。
彼時,在距離不到五公裡的一處小區內,有個盤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正扒拉著衣服捏自己肚子上被喂出來的一圈小肉。
原本就不太明顯的腹肌已經完全拋下他離家出走了,隻留下軟軟彈彈的肚子,死皮賴臉的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以後不能再讓於瑟每天做那麽多吃的了,都胖了,這房子選的也不好,幹嘛買二樓,要是一樓還方便在家裡弄個跑步機鍛煉一下。”
第112章 小白菜
於瑟在國際上拿下少年組散打冠軍大獎的時候,小項北還坐在教室裡跟著老師念鵝鵝鵝。
然而,打架有些時候可不是真正的較量。
顧之時淡定的對另一個草莓下手了,眼瞧著兩道人影在他眼前一圈兩圈三四圈的晃悠。
“跑!你跑什麽跑!你給我站住!”
項北抄起一個散發著濃鬱的芳香的橙子,使勁一擲,三步開外的男人側身一躲,輕而易舉的躲過了橙色炸彈。
“你別追我就不跑!”
“你不跑我就不追!”
“那還費什麽話啊!”
於瑟像一陣風似的沒什麽個人樣的上躥下跳,項北在後頭追得緊。
沙發上顧之時一邊吃拿包花生糖,一邊給草莓去籽,活了這麽些年突然間get到了大房子的好處,方便“孩子們”打鬧,比較能跑的開。
順帶還能欣賞自己家頂級保鏢丟人現眼,真是值了!
“你給我站住,呼呼,跑來跑去呼呼有意思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打一架怎麽了!”
跑的渾身出汗臉色發紅的小狼崽子扶著樓梯的扶手喘著粗氣。
站在上頭的人也是呼吸急促,胸肌劇烈起伏著,眼瞧著隨時可能崩開那脆弱的襯衫。
“打是能打的,可你又打不過我,傷著你多不好。”
“哈!”當年的校園扛把子嗤笑了一聲,“看不起誰呢!”說著猛的向前一撲要去逮人。
於瑟手疾眼快的閃身,眼瞧著項北馬上追到了二樓,縱身一躍當場花式跳樓。
“我去!”
這套別墅的挑高很高,差不多有七米,常年被委以重任的保鏢隊長自然不在話下。
項北見狀,一股熱氣上了頭,踩著樓梯的扶手也要往下蹦。
之前就成日裡爬牆上樹,也沒少乾這種危險的事。
剛要傾身往下蹦,剛才還在挑草莓的人,噌的一下竄了出來,叉著腰指著項北厲聲道:“好好下來,不許亂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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