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傷口的男人摘掉了手上的醫用一次性手套,溫聲安撫著哭的淚水漣漣的人。
“永寧,疼的厲害嗎?”
項北疼的直抽抽,反應了半天,淚眼婆娑的眼睛擠掉幾滴遮擋視線的淚珠兒,瞧著這張越發清晰的臉,哭聲戛然而止。
這就是六舅姥爺給他看的那張照片裡的人,他親叔要嫁的對象,在承南地區隻手遮天的顧家一把手顧之時。
因為爆炸而屁股開花的傷患趕緊思索了一下,這時候自己那擅長裝13,常年披著沉穩優雅的皮的親叔叔該怎麽做。
立馬收住了臉上齜牙咧嘴、痛哭流涕的表情,演技拙劣裝作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
“受得住。”
顧之時點了點頭,“你受了傷,多有不便,你的東西我先替你收著了。”
項北渾渾噩噩的答應著了一聲,他其實沒太反應過來顧之時在說什麽。
畢竟是做賊心虛,他這個冒牌貨還是少吱聲的好,但願他的演技能多撐一陣子,讓家裡把叔叔找到,把他替換回來。
好在坐在床側的男人似乎沒有懷疑他,那人起了身,拿著一塊印著叮當貓的藍色布料,放在燈下看了看。
溫潤如玉,精雕細琢的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狡黠。
“永寧,沒想到你還挺有童心。”
正撅著屁股扣床單,用心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麽辦的傷患猛然抬頭。
我去!小爺的褲衩!
第2章 該死的甜美
“被拉了一道口子,你換個新的穿上吧。”顧之時有禮有節的溫聲說著。
一陣清風從帳篷的縫隙裡鑽進來,剛剛從昏迷當中醒來的隻覺著屁股一涼,同時感覺到自己放飛自我的光溜溜的跟身底下的墊子親密互動。
呃……他只是臨時頂包替嫁而已,天還沒黑,就已經脫乾淨了褲子了?
項北爸媽去的早,從小是叔叔拉扯大的,按理說項永寧這個親叔,從情感上講就跟他親爹沒什麽兩樣。
而項永寧結婚的對象顧之時,四舍五入就是他後爹,當兒子的在後爹面前光屁股蛋子也沒什麽吧?
“你替換的內褲在行李箱裡嗎?我幫你拿。”帶著眼睛的斯文人問。
正撅著腚感受涼風的親吻的傻小子哪知道哪裡有內褲,行李箱張嫂匆匆收拾的他叔叔的。
“你隨便翻翻找找。”
顧之時:……
他打開行李箱細致的翻看了,都是一些替換的衣物,然而,什麽都有就是沒有他們現在急需的三寸布料。
項北心虛的咽了口口水,“可……可能是一時著急忘了帶了。”
戴眼鏡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來,“看來永寧很著急跟我結婚。”
項北艱難的張了張嘴,又很對不起語文老師的沒能在廢柴腦子裡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匯,艱難的閉上了。
這才幾個小時,他叔叔維持了多年的風光霽月的形象基本讓這混小子糟踐了個乾淨。
“沒有的話,你暫時只能穿叮當貓,或者光……光著。”
項北根本不是什麽講究人,隨口就說:“我還是穿舊的吧。”
顧之時似乎根本沒有把叮當貓還給他的打算,“上面沾上血了,還是洗洗再穿吧。”
“你隨便幫我洗洗吧。”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一句話之後,顧之時那張溫文爾雅、君子端方的臉差點凝固住。
顧大少也什麽身份,從小金尊玉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養著,現在淪落到給一個“冒牌貨”洗內褲的地步了?
呵,按照顧家的處理方式,這時候就該把冒牌貨薅起來,胳膊腿撅折了,狠狠的賞四十個大嘴巴子。
於是……顧之時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了項北光溜的屁股上,轉身擰開了兩瓶礦泉水,拎了拎高級定製的西裝褲,蹲在地上認命的洗內褲,這有什麽,大丈夫能屈能伸。
項北睜著眼睛看著真正的知識分子低頭頷首溫柔又克制的樣子,又想想了自己家裡那個一心想像文化人靠近,畫虎不成反類犬,沒修煉出什麽文化底蘊來,滿身寫著斯文敗類的叔叔。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讀書多就是不一樣,看著讓人覺著這麽順眼。
又何況顧之時本身的顏值也是挑無可挑的過關的,眉毛鼻子眼無一不精致,眼瞧著本三十的年歲,沒了少年般的青春活潑,卻正在散發著一種極其濃烈的成熟男性的魅力。
項北猛的吸了一口,書上怎麽形容來著?
啊!這後爹的味道,真是該是的甜美!
“先生,咱們的車已經過來了。”保鏢於瑟在外頭提醒一聲的時候,顧之時正用小風扇吹那濕噠噠的褲衩。
帳篷裡頭回了一聲“知道了”。
三分鍾後,眾人就見顧之時親自抱著嬌妻上了房車。
於瑟跟著顧之時年頭最久,除了先生的白月光林少爺,可沒見過這些年有誰有這樣的待遇,有一把好嗓子,叫·床的好聽就是不一樣!
第3章 做春夢
顧之時的五官生的極出色,從側臉看上去,仿若高山軟水,鼻梁如拔地而起的高峰,眼睛若水波瀲灩的鏡湖。
渾身上下透露著矜貴和優質,又被格外溫和的眼神衝淡了,余下一種近乎高貴和溫順相融合的氣韻。
項北用自己匱乏的腦子想了一圈,最終想到了一個恰如其分的詞匯——母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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