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對話聽得南瓷冷汗直流,凌家隻手遮天居然到這種地步。
懸著的心再次提起,他起身:“我的朋友被他故意放狗咬傷,證據確鑿!”
又指著角落裡那個姑娘:“還有她,她是被強迫的。”
姑娘抬起頭,凌亂的頭髮鋪在臉上,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們。
凌銳五被按在地上依然銳氣不減,語氣發狠:“你真是被強迫的嗎?”
“我……”姑娘吞了口唾沫,眼神躲閃不敢開口。
南瓷又在關鍵時刻開口:“現在不說,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南瓷手心都是汗,證據不夠,警察帶不走人,瞧著外面的架勢,要是沒有個正當理由,也不可能叫他們把凌銳五帶走。
看著已經被警察製服的惡犬,姑娘最終鼓起勇氣點頭:“是他強迫我的。”
“曹你嗎#¥@……”凌銳五突然破口大罵,掙扎著要站起來:“今天誰敢動我,我弄死誰!”
話音才落,門外又走進一人。
看見這人時,南瓷眼前一亮。
封總。
封雨進來看了眼地上的狼藉一片,又掃過南瓷,最後冷著臉對凌銳五說:“前幾天我和你爸爸喝茶,他告訴我讓我多管管你,結果我一個沒照顧到你就弄了這檔子事。”
冷言說完,封雨對警察露出友好的微笑:“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都送進去吧,辛苦你們了。”
凌銳五大腦一震,但已經由不得他思考,直接被按著腦袋強迫低下頭,拖出門帶到警車裡。
連著被製服的還有那群打手,排成一拍,足足五分鍾才走乾淨。
等待120 的救援中,南瓷用紙巾將台蕭受傷的手腕包起來。
“南先生,你們沒事吧?”封雨走過來。
南瓷站起身,不顧身上的狼狽伸出手:“封總,感謝您的幫助。”
封雨收到凌銳五惹事的消息本來沒當回事,這小子不惹事就不叫他了。
受凌彥的囑托,他本想過來提醒提醒別把事情鬧大,可沒想到不知誰報的警,警察居然來了,進來一看竟發現這人不正是應修景的營養師嗎!
自從上次他幫忙擺平了南瓷學校的事後,除了節日問候,南瓷沒主動和他說過話。
封雨也不好找話題,還以為這人有多高冷。
凌家的老五,平時作威作福慣了,這次欺負到應修景身邊的人身上,打得可是應修景的臉。
封雨握住南瓷的肩膀:“是我來晚了,幸好有人替你們報警。”
“是我自己報的警。”南瓷說。
電梯裡,他憶起這個服務生就是當初跟在凌銳五身邊作威作福的人。
趁著沒人注意,他迅速發送了報警短信。
封雨還以為南瓷是能夠被應修景親自引薦的人物,自然不會怠慢。
告訴他:“實在對不住了,他爸爸最近在國外,把這小子交給我管,是我管理不到位得罪南先生你,自從上次咱們一面之緣過後,再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景,實在太對不起了!”
這話雖然沒提到應修景,但句句都是應修景。
南瓷瞬間反應過來,原來今天都是看在應修景的面子。
想來也是了,只有過節發個短信問候一下的人,怎麽會如此積極趕在水深火熱之時過來幫他。
南瓷又問:“那這一次,會不會得罪凌家?”
“不會!”封雨敞亮地說:“我跟封家老大,就是凌銳五他爸關系很好,我來不僅是幫你,也是幫他,幸好他沒做出什麽對你不利的事。”
封雨衝進來見他完好無損的一瞬間,心裡的石頭算是落下了。
說完又看向台蕭:“這位先生傷得很重吧?有沒有事?”
“沒什麽。”南瓷代為回答:“被狗咬了。”
“凌銳五這個畜生!”封雨罵了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說給南瓷聽的:“到時候我把這寫都告訴凌彥,讓他好好管管這不爭氣的兒子!”
說到這,南瓷眼睫一顫:“封總……”
“哎!”
“……這件事,你不要告訴應先生了。”
封雨面露詫異:“為什麽?”
“我一個人在這邊,怕他擔心。”
的確是這樣。
南瓷一語雙關。
他並不在意封雨知不知道自己和應修景鬧掰,只是怕又和應修景扯上關系。
還有一點是……盡管不想承認,但今天封雨不請自來,的確是沾了應修景的光。
明明當初的話說得那樣決絕,要是讓他知道,實在太難堪了。
以後不會再聯系他,也不會再聯系封雨了。
救護車在這時趕到,南瓷再次謝過封雨後,跟著一同去了醫院。
而目送救護車遠去的封雨此時卻陷入了沉思。
不告訴應修景……那他這趟豈不是白來了??!
台蕭的手做了簡單的縫合手術,出來後面色蒼白地看著南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你和他之前有過恩怨。”
“沒關系的。”南瓷垂下眼:“我也有錯,當時要不是凌銳五那樣對女孩子,我也不會出故意激怒他,要是能再忍一忍,你就不會受傷了。”
“小南……”台蕭問他:“你們……和,和應修景,還有剛才那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南瓷用最簡單的話描述了一遍他們之間的關系,而後跟台蕭說:“我也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碰見封總,算是運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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