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人臉色煞白。
南瓷的眼睫迅速煽動,抑製不住狂跳的心臟:“你,你怎麽知道?”
“我不僅知道。”凌銳五看著他:“我還知道你這小白臉,是下面那個□□的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包廂裡與他同流合汙那些人也跟著發出笑聲。
一時之間,這些聲音同時刺激著南瓷的耳膜,將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揭開的傷疤活活用開水燙開。
眼神如果能化作銀勾,估計凌銳五身上早已千瘡百孔。
南瓷能聽見牙齒在打顫,隻覺得頭暈目眩好像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早知會被凌銳五像今天這樣羞辱,那天晚上,他一定要狠狠出口惡氣。
凌銳五的視線向下滑,赫然瞧見南瓷緊緊攥著的拳頭,笑了聲:“怎麽?想打我啊?”
話畢,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遮擋住南瓷面前的光。
“跟男人做.愛什麽感覺啊?”凌銳五咂了咂嘴,視線略過他如琥珀般的瞳孔,在南瓷臉上足足停了十幾秒,突然沉聲道:“我也想試試。”
話音才落,台蕭怒吼一聲:“你離他遠點!”
凌銳五反手一巴掌抽在台蕭臉上:“沒他媽輪到你說話的時候!”
此時的南瓷面色煞白,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更加清冷,做了老師以後,他每天都將前額的劉海向後梳,今天卻因為被粗暴的對待而垂下一綹搭在眼皮上方。
乾淨的額頭、修建整齊的眉毛,讓本來打算好好教訓他出口惡氣的凌銳五覺得喉嚨癢癢的。
他突然改變主意,有更刺激的方式折磨南瓷。
折磨這個攪黃了他的好事,害得他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狗一樣溜了幾圈,又被老爸罵得狗血噴頭的人!
凌銳五慢條斯理抽出皮帶,兩頭對其,用力一拉——一聲清脆的響在南瓷耳邊響起。
他不受控制地戰栗,引得凌銳五失笑。
“南老師,想沒想好啊?”凌銳五問他:“是讓我乾一次,還是把你關到狗籠子裡,讓狗嘗嘗鮮啊?”
說完,有人踹了一腳客廳中央的鐵籠。
剛剛安靜沒一會兒的比特犬再次起身,扒著籠子朝南瓷狂吠。
這人軟硬不吃。南瓷心道。
無論是之前在洗手間裡,女孩子的懇求,還是被他爸強硬扯著跟自己道歉,他內心的仇恨都從未淡去。
這種人是偏執,且具有反社會人格毫無同情心的。
唯一可以讓他脫離險境的方式就是以暴製暴,然而現在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動都動不了如何能以暴製暴。
壓迫感讓南瓷的後背緊貼沙發,他聲音發顫:“你敢動我,我就……”
“你就怎麽樣啊?”凌銳五囂張地看著他:“找應修景來弄我啊?”
“應修景玩夠你了,還會幫你出頭嗎?” 凌銳五拍了拍他的臉,沉聲道:“盯你好久了,就等著今天呢。”
“你會後悔的。”南瓷發狠地看著他。
凌銳五一笑:“是嗎?”
說完,他朝身後招了招手,馬上有人打開鐵籠。
比特犬瘋了一樣衝過來,南瓷眼看著惡犬在瞳孔中放大,突然一聲哨響,狗在離南瓷不到半米的位置停下。
凌銳五放下手指,笑著看南瓷:“怎麽樣啊南老師,選我還是選它。”
話音才落,那邊躲在角落裡姑娘的哭聲窸窸窣窣傳過來,也是被狗給嚇的。
哭聲惹怒了凌銳五,陰狠的視線甩了過去:“哭哭哭就他媽知道哭,老子今天就讓你哭個夠!”
他說完就招呼比特犬:“走,去給我咬死她!”
狗就跟能和他無障礙溝通似的,當即轉了個身直直衝過去。
姑娘嚇得驚聲尖叫,抱著身體縮進牆角,就在這時,南瓷再次開口解圍:“果然當了一次狗,就一直想著跟狗爭寵。”
凌銳五燦爛的臉頓時轉陰,馬上聯想到那天被溜了幾圈的狼狽,轉頭看向南瓷:“你他嗎再敢說一句?”
南瓷繼續說:“這屋裡就你們兩條狗,爭個什麽勁。”
“你他媽說什麽?”凌銳五咬著牙,好像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說完,後退半步,點了點狗的腦袋,一字一句吩咐:“給我咬死他!”
狗撲過來的一瞬間,台蕭奮力掙脫,一腳將它踢開,同時對凌銳五求道:“不知道他是怎麽得罪你了,我替他跟你道歉,凌先生,你——”
話還沒說完,比特犬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瘋狂朝台蕭撲去。
一時間包廂裡亂作一團,因為這狗受到襲擊後像是得了失心瘋,不僅僅是台蕭,連同按著台蕭的自己人也一同撕咬起來。
凌銳五見狀又吹起了口哨,可這條瘋狗根本就聽不見,誰敢靠前就咬誰。
大家四處逃竄時,南瓷正想抓起桌上的酒砸向它,這時包廂大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眾警察闖入。
南瓷總算松了口氣。
凌銳五被兩個人按在地上,臉皮貼著地面時怎麽也想不到這種事居然會有警察出動。
憤怒湧上心頭,他什麽也顧不得了,破口大罵:“你們他媽的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信不信我把你這身皮扒了!”
門外打手們也進來了,表情輕佻:“警察叔叔們,這裡可是凌五爺的地盤,你們敢闖,是上面換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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