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說:“我寫的詞不太適合。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這幾天我物色一下,三天之內給您發幾首過去。”
“那可太好了。”張琛說完就歎了口氣:“現在這邊就我自己,你說我忙著我自己的攤子,還得幫朋友找歌,謝謝你幫我分擔這份苦差了啊!”
南瓷笑說:“沒關系,很簡單的。您那邊怎麽就自己一個人呢,其他人呢,助理呢?”
“我那助理別提了。”張琛說:“前幾天我帶著他一起去的田川,那小孩兒以前沒去過田川,跟沒見過世面一樣舍不得回來,我看他心不在工作上,就給他放了一個星期假,自己回的澳大利亞。”
“那您可真是個大方的老板。”
“大家都這麽說。”張琛笑了聲,又道:“正好讓他在那幫我盯著我買的畫,那天交錢的是他,我把他留在那也放心,萬一出了什麽差錯,我這一百萬可打水漂了。”
南瓷眨了眨眼:“原來之前都是您的助理出面呀。”
“是啊,我時間太急,沒空填那些手續。”
兩人又聊了幾句,客套了下近況後才掛斷電話。
原來是這樣,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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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修景知道這件事,還是張琛半夜的越洋電話。
孔雀送到了張琛家裡,負責人以為是他,聊到了畫展第三天見到了他,還沒來得及打招呼車就開走了。
當時應修景心臟一頓,他還沒幫助南瓷多久,不能這麽快就讓他知道。
突然想起來顧行野前段時間念叨著要投資,才想到這麽個理由。
掛斷電話後,應修景馬上給他撥了過去。
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麽,半天都沒接電話,再打第二遍時,顧行野氣喘籲籲:“喂?”
應修景皺眉:“你在幹嘛?”
“這個點了,你說我幹嘛——”電話那端還有個男聲,聲音很輕,不知道在跟他說什麽,只聽顧行野嗓子放低,用應修景從未聽過的語調溫柔地說:“行,你先睡,我打個電話,乖。”
應修景抬了抬眉。
等到那邊安靜下來,顧行野問他:“怎麽了,大半夜打電話?”
“你之前說的投資,找到了嗎?”
“找到了。”
“國外的?”
“嗯,怎麽了?”
“我要送進去一首歌。”應修景說:“幫我辦一下,幾秒鍾也行。”
“誰的歌?南瓷?”
“不知道。”
“你不知道?”顧行野抬高音量:“這電影是我給我家那個接的,前幾天剛跟我鬧完別扭,我這好不容易哄好了,轉頭再給別人的歌送進去?”
“你跟他說明白不就好了?”應修景現在能理解怕被另一半誤會的難處,他主動開口:“大概率不是南瓷的,如果是別人的你就象征性留一句兩句就行。不然我親自跟你家的那個說,明天見一面。”
“得了得了。”顧行野忙拒絕:“我這個跟你那個類型差不多,倆人還都在娛樂圈混的,你別給我撬了。”
應修景想說他有病,馬上顧行野又說:“這樣,這幾天你就把歌給我發來,百分之九十能成吧。”
南瓷說到做到,兩天后將找來的歌曲發了過來。
給他留言:“我仔細看了兩遍資料,覺得這幾首歌比較合適,您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再找。”
應修景看都沒看,忙回復:[行。]
南瓷:[好的,那我們有事再聯系。]
轉眼兩月過去,台蕭又租下了工作室旁邊的一間房子,用來給員工使用。
這天晚上,南瓷看出台蕭吃飯時心不在焉,問他怎麽了。
台蕭答:“在想一個合同該不該簽。”
對方是個老牌娛樂公司,名叫卓越,台蕭調查了他們的背景,發現他們人脈很廣,但藝人不多,最出名的目前也就身居三線。
台蕭與他們溝通良久,對方執意要求不采用買斷方式,而是采用未來五年分成的方法。
也就是說,這首歌最終從各方面帶來的收益,給工作室提供百分之三十的分成,持續五年後徹底歸對方所有。
台蕭對這樣的分成很感興趣,可應修景卻不知道從何得知這件事,並告訴他不要簽這份合約。
第39章
您的下一個替代品送上門來了。
陵市的冬天來的早, 溫度驟降,應修景走進辦公室喝了一杯熱咖啡後冰涼的手指才有些許回溫。
之前去的中醫館在早上給他打了個電話,得到他頭痛症好多了的消息後才放下心。
周然遞過來一遝資料, 最上方是關於卓越的資料。
周然說:“卓越在六七年前的確在娛樂圈有足夠的話語權, 並可以稱為是娛樂圈的掌舵人。只是他背後的靠山犯了點兒事自身難保,不得不把卓越貢獻出去,以至於大批量一線二線的藝人離開,能撐到幾天繼續運營已經算是幸運兒了。”
“當時這些事幾乎沒人知道,知道的那幾個一線藝人因為在卓越有股份, 所以選擇在悄悄地走, 跟著走的那些算是敏銳的, 也可以說是莽撞的。”
應修景緩緩翻動資料,沉聲道:“這莽撞也算是給自己選了條光明路。”
“沒錯。”周然說:“這消息被掩蓋的很好,除了早年那批公司和人知道這件事以外, 沒有人知道,那些知道的人, 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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