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不禁對溫簡更輕蔑了起來,卻怎麽也不好當著顧辭遠的面直接表現在臉上。
隻得陪著笑臉做出一副端莊做派。
“寶兒,我正好有禮物給你。”顧辭遠說著,已然從沙發上起了身,“你且等等,我去上樓去拿。”
少女臉上掩飾不住的喜悅,趕緊甜甜的答應了下來,“嗯,我等著。”
等顧辭遠一走,那雙落在溫簡身上的眼睛,便不再遮掩了。
她把玩著身邊哥哥鑰匙上的墜子,指桑罵槐的說:“我當是個什麽樣的好東西,虧得子瑜哥哥還說很好,瞧著也不過如此嘛。”
旁邊坐著的男人並不說話,只是面上帶笑的看著溫簡似乎在等他的應對之策。
溫簡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來這話是衝著自己說的,他紋絲不動的坐在座位上,端起花茶的茶壺來,給舒寶兒和舒文清添了一點。
“近來天氣炎熱,容易上火,菊花茶是最能凝神降火的了,味道也香甜。”
舒寶兒扔了手裡的墜子,毫不掩飾的用眼睛瞪他。
那男人看著自己妹妹吃了癟,也不氣惱反而嘴角邊的笑反而更濃了。
舒文清面貌生的極好,跟顧辭遠的清貴不同,這人的五官長得端正,笑起來的時候卻帶著一點讓人腿軟的桃花色,與顧辭遠明明長了一雙桃花眼卻沒有半點風流,正好相反。
舒寶兒自然是不甘心就怎樣算了,她冷嘲熱諷說著:“我哥哥的鑰匙那是豪車的鑰匙,要配個墜子也該配一個上等的好墜子,現在掛在身上的這個,模樣瞧著是不錯,但料子實在劣質,這就有些不成體統了,你覺著呢?”
溫簡明知道這話說的是自己,可也不得不假做驚訝了一下。
“我嗎?這車鑰匙是這位先生的,愛配上些什麽物件,自然是他說了算,我一個外人怎麽好胡亂批評。”
這擺明了說舒寶兒是外人,顧辭遠的事情她插不上手。
溫簡本不是個嘴上功夫厲害的人,舒寶兒一進門,黏在顧辭遠身上的眼睛溫簡就瞧了個真切。
他素來溫和乖巧,但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懦弱性子。
你是什麽貨色,我就是什麽臉色。
倘若這位姑娘客客氣氣的,溫簡自然是會以禮相待的。
但若是對著溫簡的所屬物打什麽主意,他也決計不會相讓。
舒寶兒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軟弱可欺的人,竟然還敢還嘴,她咬了咬銀牙,想起了一個要緊的事情,揚起了得意的笑臉。
“你還不知道吧,我人生第一個發·情期是辭遠哥哥幫我的。你現在已經是他的夫人了,我覺著有必要告訴你。”
幫Omega度過發·情期意味著什麽?
旁的溫簡都可以不在意,但這一句確實是扎進他心裡了。
他不太能確定,一個健康正常的Alpha面對一個漂亮的剛剛發·情的Omega會發生什麽。
就像他跟顧辭遠當初......
可是看顧辭遠對舒寶兒的態度,似乎並沒有什麽曖昧,或許只是幫她咬了個後頸,暫時標記。
雖然那也有一點......但其實如果是事情緊急的話,也沒什麽的吧。
“我只是幫你打了一針抑製劑而已,你已經感謝過我了,不用再特地感謝一次我夫人了。”
顧辭遠這時候從樓上下來,表情依舊溫和,瞧不出臉上帶著什麽刺,若是細細琢磨,便明白這話是已然給足了舒寶兒面子。
那姑娘臉都有些白了,心裡一亂,趕緊接著台階說:“我也只是想跟嫂子說明我們關系多好嘛,我還指望著嫂子以後多疼疼我呢~”
一聲聲的嫂子叫著,這要是換了旁人這樣叫他,溫簡此刻早臉紅了。
現在只是輕輕一笑,“辭遠待你像妹妹一樣疼著,我自然也該是一樣的。”
顧辭遠眼睛裡閃過一抹驚喜,比起簡簡此刻被欺負的紅著眼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現在這個從容應對的少年更讓人覺著有趣的多。
他把手裡精致的包裝盒送到舒寶兒眼前,“這個給你。”
舒寶兒立馬含笑著接了過來,“辭遠哥哥最疼寶兒了,我能拆開嗎?”
“當然。”
她興奮的扯開了粉紅色的蝴蝶結,打開了相框大小的蓋子,映入眼簾的是赫然印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幾本書,再高興的臉此刻也得垮了下來。
“啊?怎麽是這個?”
顧辭遠像個體貼的大哥哥一般說:“你明年就要高考了,這不正是你需要的嗎?我看你跟簡簡挺投緣的,雖然你現在成績跟他有些差距,但努力努力說不準還能上同一所大學呢,到時候可以一起玩。”
舒寶兒的手緊緊抓著自家哥哥身後頭的衣襟,心裡已經快抓狂了,臉上卻不能露出來,不斷著暗示著舒文清幫她說話。
瞧了這麽會子熱鬧,舒文清也不好讓自己妹妹下不來台,幫她收下了禮物說:
“辭遠說的對,你文化課成績是要加強些了,不是帶了琵琶要找楊阿姨指導嗎?去上樓找媽媽他們吧。”
舒寶兒經過提點,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寶貝,臉上含笑的對溫簡發出了邀請。
“嫂子喜歡琵琶嗎?要不要一起上去。”
溫簡臉色變了變,連連推拒:“不了,我隻學過一點,不怎麽會的,就不耽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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