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郎子瑜,望著顧辭遠醜惡的嘴臉懷疑人生。
他從五歲的時候就知道顧辭遠不是什麽好人,為什麽那時候還沒跟他絕交,還一直跟這樣保持友誼堅持了二十多年,啊!心好累!
......
這四個人回到家裡的事且不說,病房裡,得到心愛的姑娘精心照料的病人眼瞧著要抑鬱。
溫茶茶忙前忙後,事無巨細的把他照顧的很好,而舒文清卻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去。
當然,這不是指身體,而是指精神上的。
他一邊貪婪的盯著溫茶茶的一舉一動,一邊陷入一種極度的抑鬱和恐慌裡。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安靜的躺在被窩裡,望著窗外繁星朗月,溫茶茶就躺在離他兩米開外的專門看護病人的小床上安靜的睡著。
黑夜之中的人,費力的抬了抬自己的眼皮,伸手穿過病號服的褲腰摸了一把精神不振的小阿清,果然是不行了,他像條即將被曬乾的鹹魚一樣把手拿了出來,眼角有什麽東西輕悄悄的滑了下去。
他只是有一點舍不得,茶茶沒有到發·情期,信息素也控制的很好,但他好像聞到了那一股新鮮的蜜桃香氣,那味道像懷念,像期待,像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最終都會擦著他的鼻尖劃過,至此消散在遠方的空氣中,再也跟他無關。
房間裡的另一個人其實也沒有睡著,溫茶茶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麽老是愛跟她開玩笑。
她有一點喜歡過高群,而高群為了旁人不惜把她賣了。
她有一點喜歡過郎子瑜,可那段戀情還沒有開始過,就已經滅了乾乾淨淨。
現在,她好容易鼓足了勇氣,打算重新審視她跟舒文清的關系,甚至開始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是她命定的真命天子的時候,卻又被人扔到了路邊,讓她出了局,所有的心理建設,都好像是一個笑話。
第125章 子瑜的吻
跟不太熟悉的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葉白又是失眠的一個晚上。
他白天給星辰寶寶跑過奶粉,小孩子喝的奶粉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明明洗完了澡,卻還覺著自己身上沾著點奶味。
葉白想起那軟乎乎的一團,不由自主的淺笑了一下,一扭臉卻見原本應該睡著的郎子瑜正抱著手機看的入神。
“在看什麽?”他瞧著對方一臉嚴肅,並沒有要即刻入睡的樣子,便輕聲問了一句。
郎子瑜把目光從手機上脫離開來,一本正經的同他說:“看哪種姿勢比較好懷女兒。”
葉白:......
“我瞧著你挺喜歡星辰的,所以想努努力。”
秋日裡的夜晚已然有些涼了,卻還沒有到供暖的時候,葉白卻覺著自己好像突然間暖氣蒸騰的封閉房間裡,面皮有些微微發燙。
“你...我...不著急吧。”
郎子瑜把手機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伸進被子裡的手,握住規規矩矩的在被子裡放好的葉白的手。
不是發·情期的時候,他們甚少這樣親密的接觸過,更多的時候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相處模式。
葉白告別孩童時期後就沒有被人牽過了,一時間有點別扭,可也不好掙脫,便由著他握著。
那人見他沒動,得寸進尺的蹭了過來,靠的更近了些,幾乎貼著葉白的身體,黏在他的枕頭上,一條手臂橫了過去,把葉白抱在了自己懷裡。
原本就失眠的人,被這一通操作攪擾的更是亂的厲害。
他幾乎屏息凝神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起來,大約撐了三分鍾,實在沒忍住,略帶歉意的同郎子瑜說:“你能撒開我嗎?我這樣有點睡不著。”
抱著香香的媳婦快要進入夢鄉的人,這時候才察覺到對方的不適。
他睜開眼皮瞧了局促不安的葉白一眼,沒做聲,微微活動腦袋,借著微弱的月光,找準線條優美的唇瓣,便吻了上去。
郎子瑜是風月場裡跑過的,之前那些年有些個送上門的Beta、Omega,他也不是沒有用過,但身體上的發泄和真正肯用心對待的是兩個概念。
他像是上身穿著羽絨服,下身穿著大褲衩的怪胎。
身體上豪放不羈,靈魂上生澀的厲害。
郎子瑜喜歡過兩個姑娘,一個是年少時還在上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是溫茶茶,卻都是還沒開始吹起來肥皂泡泡就已經在陽光下破滅了。
但這不影響這些年郎子瑜把自己的吻技訓練的爐火純青。
他先是輕而又輕的在葉白的唇上碰了碰,隻離開了一下,便又貼了上去不輕不重的吮吻住柔軟的嘴唇。
沒有什麽防備之心,且不太會拒絕的人呢,被親吻的時候可愛的緊。
大美人兒像是被拉下神壇一般,純情中帶著一丁點的羞恥,但卻並不太過,他有點乖順的任由郎子瑜撬開他的唇齒,侵佔他的口腔,明明想試圖進行勢均力敵的匯集,可卻在沾染上那一點酒味後,有些醉了一般的昏昏沉沉的隻回應了三分。
他本也不怎麽會的,被郎子瑜欺負的,倒退三步,卻借著毅力往前走回一步,即便很努力,仍舊是節節敗退。
接吻這種事,往往能讓人暫時拋卻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
原本被抱著不舒坦的葉白,現在反倒是放松了下來,手順著本能的擁住了郎子瑜的後背,沒有用什麽力氣,就是突然想抱他,大腦又沒來得及阻止身體上的動作,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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