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車……”
“明天我讓人過來拖。”
直到坐上他的車,喝著他遞過來的保溫壺泡參茶,沈臨桉才算重新緩和過來,整個人不抖了,腦袋也沒方才那麽疼了。
薑一衍一如既往的話少,沈臨桉捧著保溫杯偷偷看他,前方車燈向前移動,沈臨桉默默想,這個男人好像真的每次都會將他從黑暗裡帶向光明,不過他現在好像心情不太好,臉色沉的可怕。
“看什麽?”薑一衍打斷他。
被抓包的沈臨桉摸摸鼻子:“沒什麽。”
“那在想什麽?”
“在想又給你添麻煩了,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麻煩,生氣是有一點,我說過,有事隨時給我電話,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後不要再發生,沈臨桉,你可以隨時求助,不要讓人猜。”
沈臨桉低下頭,小聲說:“沒求人的習慣。”
“你可以試著習慣。”
“好。”好霸道啊,他想。
作者有話說:
抱歉啊,最近事多,工作忙,下個月盡量更快點哈
第39章 我喜歡男人
一路開回縣城,薑一衍沒問沈臨桉要不要回家,徑直將他帶回自己住處,到家時天透著黎明白,沈臨桉套著他的外套跟在後面,好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進電梯時無意將手放進外套口袋,摸到口袋裡的糖果,搓著糖紙瑟瑟作響,悄悄剝開一顆糖塞嘴裡,夾著酸味的甜,像夏日裡冒汽的橘子汽水,朦朧,說不清道不明。
橘子香味在電梯綻開,薑一衍回頭看他:“餓不餓?給你煮點吃的?”
沈臨桉搖頭,“不餓。”
開口的瞬間嘴裡的糖粒掉了出來,薑一衍眼疾手快地伸手接住,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沈臨桉石化般站在原地,薑一衍手心接著那顆黃色糖果,一時間也沒作出任何反應。
電梯門開了又關,關了又開,薑一衍喉嚨滾動:“糖還要嗎?”
沈臨桉腦子能給出的反應不多,低頭,用舌頭舔走他掌心的糖果。
舌尖的觸感落在掌心,顫栗感順著手部直衝大腦,薑一衍按開電梯門,先跨出去,沈臨桉從電梯儀容鏡中看到他的耳朵緩緩變紅。
隨便煮了兩碗面,吃完洗完澡天已經亮了,這次薑一衍沒征求沈臨桉意見,把客房的枕頭和棉被抱到主臥,進門前扔給他一句話:“客房暖氣管有問題。”
沈臨桉經過客房停下向內探頭,嘀咕:不會啊,很暖啊,跟客廳一樣暖。
不過也沒說什麽,乖乖跑去躺在薑一衍身邊,實在太累了,躺在他身邊滿滿安全感將他徹底籠罩,沈臨桉長長松了口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薑一衍看著沾枕頭就睡的沈臨桉,嘴角輕揚,還真是個沾枕頭就睡的。
第二天醒來薑一衍已不在,留言給沈臨桉,說是去幫他拖車,沈臨桉坐在床上感動到抱著他的枕頭就是一頓揉,他以為他早過了依靠別人的階段,自父親生病起,他只能肩負起責任被迫成為母親和弟弟的依靠,以至於他一直忘記了,原本他也可以有所依。
躺在薑一衍的床上,聞著他枕頭上的留有的淡淡香氣,也不知道是洗發水還是洗衣液,嗅著嗅著,腦海裡一個認知逐漸清晰。
他喜歡薑一衍,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想跟他共同走完人生旅程的喜歡。
轉眼又糾結,他還欠著一身債,身體裡隱藏的家族遺傳基因像是一顆炸彈,隨時會爆發,他不想成為薑一衍的負擔。
但喜歡一個人本身沒錯,那就將喜歡藏在心底,或者幫他找到他的幸福。
在沈臨桉心裡喜歡的定義很簡單,看到他開心就開心,他快樂就快樂,他過的好就好,再說了,店裡人不都說他是個無性戀嗎?何必給他增添麻煩。
反正自己遲早要死的。
中午去店裡,陳項剛好在,見沈臨桉,將他叫進倉庫,沈臨桉不明所以,跟著進去,陳項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他:“快過年了,這是你的獎金,年終獎後面跟工資一起發,這份是單獨的。”
沈臨桉雖然愛錢,看著那厚厚一疊還是猶豫了:“老板,這太多了吧?”
陳項將信封塞進他手裡:“這是你應得的,對了,這周五店裡休店一天,請你們吃飯。”
“那就謝謝老板了。”
晚上,賀子沫過來接班,沈臨桉清點完今天現金和收入帳,剛準備走,賀子沫突然尖叫一聲:“是那個薑老板!”
沈臨桉從玻璃門望出去,薑一衍從車下走下來,進門,禮貌的衝賀子沫點頭打招呼,然後看向沈臨桉,很自然地說:“可以下班了嗎?回家煮飯。”
怎麽辦!突然心跳在加速!
他好像只是說著最平常的話,到了沈臨桉這裡有種被人接回家的呵護感,以前父親忙完前台工作,總是會跑去後廚給母親幫忙打下手,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差不多的語氣,平淡,融洽。
輕咳一聲以作掩飾,沈臨桉說:“忙完了。”
賀子沫扯住沈臨桉袖子,小聲央求:“幫我問微信啊!”
放在從前沈臨桉會問,現在他犯起小氣病,就算薑一衍要跟別人在一起,那也得是他自己挑他自己喜歡的人,至少現在沒覺得薑一衍對賀子沫有任何意思,自動忽略賀子沫的求助,他跑去架貨拿糖果,“等等,我買點東西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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