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江淮舔了下唇,神色無辜地說:“那就別做了,今晚我也挺累的。”說罷,他適時地打了個哈欠,道:“我去洗個澡,咱們早點睡吧。”
段知友呆住:“……啊?”
浴室裡水聲漸起。
春雨一般,淋在段知友心頭。
江淮身影在磨砂玻璃上浮現,頎長而纖瘦,時而舒展時而彎折,雖然只能看清一個朦朧剪影,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讓段知友血氣橫湧,挪不開眼。 ——他是不是故意勾我呢?
段知友坐在床邊,陰惻惻地想。
不是吧,他很快否定,並且進行一些自我反思:“段知友,你腦子裡只有下三路那點事兒嗎?江淮已經說自己很累了哎!”
剛反思完,抬眼就看見江淮彎下了腰,軀體形成一道極其誘惑的曲線。 ——他就是故意勾我!操!到底有沒有啊?
待段知友回過神,腳下已經散落了一地花瓣,在糾結時,他一直在無意識地拔江淮送他的那枝花。
看著一地零落殘花,他訕訕地收回手。
“篤,篤篤。”
悶悶的響聲忽地傳來,段知友抬起頭,浴室玻璃中央,貼上了一隻五指舒展的白皙掌心,數道水痕從手掌邊緣滑落,在又點了幾下玻璃後,手掌緩緩比出一個手勢:“進來。”
這個指令如同主人對犬類扔出去的飛碟,段知友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憑著本能立即進了浴室。
合上門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真沒出息。
於是倚在門邊,斜睨著氤氳熱氣裡的人影,裝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拿喬道:“怎麽啦?有什麽事需要我為您效勞啊?”
江淮坐在浴缸邊,臉上似笑非笑,他說:“你過來點。”
段知友一本正經:“不要,剛把頭髮擦乾,別給我又弄濕——操!”
在他說話間,江淮朝他走過來,但沒幾步腳底就滑了下,要不是他衝過去攔住,江淮怕是要摔了。
“操,沒事兒吧!”入手滿是光滑水潤的皮膚,但段知友被嚇得沒什麽旖旎心思。
江淮從他懷裡抬起頭,一雙眼因為盈滿了壞水而瀲灩動人。
這人!
段知友真是又氣又怒,用了些力氣在人身後打了一掌。
江淮痛得“嘶”了一聲。
段知友怒道:“你有病吧江淮,剛我要沒接住,有你摔的!”
段知友越想越氣,又在江淮腰間掐了一把,白皙薄韌的肌膚上頓時浮現一團緋紅,看起來十分可憐。
江淮被掐疼了,擰著眉問道:“你來勁兒了是吧?”
段知友捏了捏他的後頸,這次放輕了力道,像擼小貓似的,可嘴裡還是很硬氣:“不行嗎?”
江淮凝視著他,眉目漸漸舒開。
兩人離得極近,鼻尖都湊到一起,段知友喉結滑動,他又覺得熱了。
下三路尤其熱。
江淮眼睫忽閃,很要人命地仰起臉,親了親段知友唇邊,他聲音輕了許多,說:“那就把勁兒都使我身上,好嗎?哥哥。”
段知友怎麽可能受得了這個?
他又不是不行!
在不知道第幾次結束後,他一把撈起癱軟在浴缸裡,渾身泛著緋紅的江淮,捏著那尖尖的下頜問:“哥哥還行吧?”
“哥哥你最行。”江淮在這方面,從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他勾住段知友脖頸,軟軟地說:“沒有力氣了,哥哥抱我出去。”
段知友認命般舒了一口氣,將人輕松地攔腰抱起。
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第37章 也就留了兩級
“哎,你幾月生的啊?”
江淮忽然問段知友。
此時,他慵懶地靠在床頭,浴衣領口松松敞著,露出的一片秀致鎖骨被吮了星星點點,野莓似的紅痕,因為處於饜足之後的賢者時間,他疏淡的神情裡有一絲空洞,思緒也飄來飄去。
段知友倒不見疲憊,盤腿坐在床尾,挺有興致地對著電視機……看春晚。
夜晚、朦朧燈光、豪華大床房,倆年輕人,如此多關鍵詞聚集在一起,合該是一個極其曖昧的氛圍,可此刻的背景音是尷尬而喜慶的春晚,此間氛圍登時奇怪了起來。
2022年,怎麽還有年輕人會看這個?
江淮百思不得其解。
看就罷了,這人還背對著他看!
不應期的江淮看段知友,怎麽看怎麽不順眼。想起剛剛為了情趣,把這人叫了那麽多聲“哥哥”,他心裡就有一點不太甘心。 ——得讓段知友叫回來。
哪個男人不想被叫“哥哥”啊?
於是,江淮伸出白淨圓潤的腳趾,踩一下段知友的脊背,問了最開始的那句話。
“啊……你說什麽?”
段知友沒聽清楚,他正在看小品,笑得酒窩裡能塞倆鵪鶉蛋。
從這一點看,段知友的品味其實挺獨特,畢竟這些年,真心覺得春晚小品好笑的人沒有多少了。
而且,他不是故意背對著江淮,只是眼睛有輕微近視,下意識就坐得離電視近了些。
江淮白了他一眼,一邊重複自己的問題,另一邊腳趾順著人脊椎骨漸漸上移。
段知友打了個酥顫,注意力果斷轉移,他回身製住那隻作亂的赤足,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之後也沒有放手。
“七月二十七,獅子座。”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滿地說:“連你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我可清楚你,你是四月十三,白羊座,百度說我們星座的匹配指數是一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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