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以為這只是個意外,直到他發現故深的辦公室裡越來越多的女性用品,全都是過去很久的經典款。
原本他也不知道,但心裡有了疑慮就會去查,要不然他會瘋的。
尤其是他從故深口中聽到要出差,焦嶽卻告訴他故深這幾天根本就沒有什麽合同要談,一並去的還有抽屜裡的絲巾,盒子裡的耳飾,包括一瓶已經空了的香水瓶等。
這些都太奇怪了。
木裡不想往不好的方面想,但任誰也無法理解自己的男朋友帶著許多女性飾品去出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差。
而且,聯系不到。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故深可能出軌了,對方是個女人。
他突然就想起來,自己很久之前問過故深是不是喜歡男人,對方說不是。
也許那並不是假話,只是他想多了。
“李特助,故總去哪出差你總得告訴我一聲吧?”木裡笑問李越。
李越哪裡敢隱瞞,他直接把購票記錄給木裡看了,當天木裡就坐上了最後一趟非M國的航班。
他得去找,得去問,得知道故深到底要做什麽。
根據李越給的消息,故深在M國的一間酒店落榻,木裡直接定了相同的酒店,不管是怎樣的結果,他都得親眼看了才能下定論。
木裡在酒店的餐廳用餐,根據前台的說法,故深今天下午來了之後就和朋友出去了,一直沒回來。
那個朋友是個女人。
木裡拿出手機繼續撥打那個已經爛熟於心的號碼,這一次故深接了。
他聲音輕柔溫和:“怎麽了?是不是想我了?等我出完差馬上就回去。”
“你在哪出差?”木裡自虐般看著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故深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走的那麽近,而且還是個女人,一個身材容貌姣好的女人。
“在M國,沒有提前跟你說你別生氣,我處理完事情就回去了。”故深很有耐心的哄他。
木裡不合時宜的想,故深是不是也是那樣哄著那個成熟的魅美麗女性。
他輕笑:“我沒有生氣,只是我聽焦嶽說你最近幾天並沒有跟他說要出差的事情,然後我問了李越。”
故深眉頭瞬間蹙起,原本的李特助是李淇,木裡這麽說明顯是知道了什麽。
他有點著急:“木崽,你聽我跟你解釋!我沒有做和你相悖的事情,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我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回去跟你解釋!”
木裡親眼看見站在故深身邊的女人捂著胸口倒在他懷裡,然後他就掛了自己的電話。
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木裡突然覺得挺搞笑的,如果他不這麽刨根問底,不拗著性子非要來這麽一遭,他還可以繼續和故深在一起,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當自己沒有看見那些女性飾品,沒有看見那條漂亮的裙子,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
所以人啊,為什麽總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木裡沒有急著退房,或許還可以在M國轉一轉看一看。
“木裡?”
“真的是你?”
漂亮的眸子帶著淡淡的不耐,嘴角卻下意識的勾起魅人的笑,他抬頭:“王業?”
王業穿著一身敞亮的西裝,腕上帶著某四字牌子的手表,他禮貌發問:“我可以坐這嗎?”
“隨意。”木裡忍著心頭的嫌惡,默默的放下刀叉。
盤子裡的西餐突然就不香了。
王業似乎很拘謹,他很努力的想表現出一副自己和成功人士的大方,但他失敗了。
“對不起。”王業說,“你和故深還好嗎?”
木裡拿紙巾擦了擦嘴巴,抿了一口清水笑道:“我和他過的都還不錯。”
“那就好那就好。”王業很慌張,他覺得不管自己怎麽做都沒有辦法在木裡面前保持穩重。
無關於其他,只因為面前這張臉是自己青春時候喜歡的,魂牽夢縈多年始終都放不下。
那就好?
這個人是怎麽有臉說出這句話的,木裡真的很好奇。
怎麽會有人這麽不要臉?
“王業,不是說我和故深過的好,當年的傷害就可以一筆勾銷了,我記著呢,但我不恨你,我只是惡心你,老實說你失是我見過這麽多人了最惡心的一個了。”
木裡說著,不管他說出的話多難聽,面上始終帶著動人心魄的微笑,讓王業氣不起來,甚至更喜歡。
“我知道是我不好,能不能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我請你吃飯?我可以送你禮物!”王業迫不及待的想展示自己的財力,可他忽視了木裡身上的昂貴服裝。
木裡笑著起身:“不用了,我今天晚上的機票,老實說和你這樣的人最好是永遠都不要再見了,你說對不對?王先生。”
嘴角帶著笑意,轉身離開的瞬間嘴角的笑意殆盡。
遇到王業之後立刻堅定了他回國的想法,如果明天再遇到他真的就要惡心的吐了。
來的時候帶著不安和忐忑。
走的時候帶著悲哀和灑脫。
“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故深冷著臉和身邊的女人說話,語氣裡滿是擔心。
女人一襲紅裙,不甚在意的揮手跟他告別:“怎麽比你媽還囉嗦?明天再來看你呀!麽麽噠!”
故深無奈搖頭:“要不要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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