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深驅車回故家,不管怎麽說這裡也有他的一部分。
家裡可比外面要暖和多了,木裡坐在沙發上任由故深狗腿一般給他捏肩捶背,時不時的和他親一親。
“深哥辛苦了。”木裡毫不客氣的誇誇他,“果然還是最愛深哥了。”
“你也就這會聽話。”故深捏捏他臉蛋,“在家待著也是待著,要不要出去玩?R國一家溫泉還不錯。”
木裡扒拉了一下腦袋,細軟的發絲翹起一個又一個小卷兒。
他想了想:“那你不許弄上印子了,要不然多尷尬。”
“我後背也都是你撓的啊!”深爺噘嘴表示不滿。
這個表情要是小孩子做來肯定很可愛,但故深一臉冷漠臉做這個表情就惹人捧腹。
木裡都要笑死了:“深哥你真的太可愛了!那我們把薑煜和崔陽他們也喊上吧?”
“行。”故深說著就給他們發消息。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木裡單是這麽躺著就開始犯困了,他往故深身上爬了爬,嘟囔:“深哥我困了。”
“那我抱你上樓。”故深將他抱起,目光掃向旁邊低著頭的保姆,“麻煩盡快準備晚餐。”
“少爺!夫人和小少爺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有點早了?”保姆說的委婉,無非就是不敢不等柳芸吃飯。
故深淡聲:“那你不用做了,以後都不用了,去管家那裡領工資吧。”
第九十七章 畜生啊深哥
故深即便再怎麽很少回家也不至於連讓下人做飯都話語權都沒有,這些人無非是拜高踩低,他不慣這種毛病。
下人被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嚇的不敢吭聲,隻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小聲抽泣,夫人沒有告訴她這樣的情況應該怎麽辦。
故深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把木裡放到臥室給他蓋好被子才下樓。
柳芸見他下來便露出了諂媚的笑,故深隻覺得惡心,剛剛那下人還說柳芸沒有回來。
“小深是不是餓了?媽媽給你做飯,你想吃什麽?木裡呢?”柳芸笑問。
故深覺得這樣的笑,對方大概對著鏡子練過很多次。
“不用,我做就好。”故深說著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剛剛那個下人,“你不是說夫人還沒有回來嗎?夫人教出來的下人都會撒謊了,小心以後會爬床了。”
柳芸想都不想直接甩了那人一巴掌,狠聲:“放肆!居然敢對大少爺說謊!去管家那結工資走人!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一巴掌來的突然又狠厲,那丫頭都被打蒙了,愣了幾秒才哭著跪在地上求饒,她不明白,那些話明明都是夫人讓她說的啊!
怎麽現在卻要趕她走呢?
這丫頭不知道,但故深卻門清,無非就是他最後那句話讓柳芸警惕了。
畢竟一個爬床上位的女人,最怕的就是被別人爬床。
故深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去了廚房,柳芸也顧不得那個丫頭,趕緊跟去了廚房。
她低聲:“小深,源源是你弟弟,你看看什麽時候能讓他回來啊?就當媽求你了。”
“阿姨說什麽傻話呢?我媽早就死了。”故深扭頭看他,意味不明,“阿姨難道不知道嗎?”
柳芸嚇了一跳:“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了?!”
故深不解:“我應該知道什麽?還是阿姨知道什麽卻不敢告訴我?”
“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別胡說!”柳芸驚慌失措的看著他,滿腦子都是當初為什麽沒有斬草除根...
故深沒有要對故安源出手的打算,畢竟罪不及後代,他要教訓的是那小子管不好自己的手,還有早就被人遺忘的三年前的一套手辦。
丟下一句“他沒事”這樣的話就打發了柳芸,他就是想讓柳芸也嘗嘗著急的滋味,憑什麽偷走別人的人生還可以心安理得的活著?
他不允許。
有李淇提前給那些董事們打預防針,反駁的聲音確實小了不少,但也有。
故深坐在主位隨意掃了他們一眼:“各位都知道故董事長目前正在醫院修養,身為長子的我理應承擔責任,再者我這裡有董事長的股權轉讓協議,李秘書都發給大家看了,所以希望合作愉快。”
“故董事長正直盛年,怎麽會突然住院,這其中怕不是有詐。”
“說起來,你並未接觸過公司事務,論資歷當然要數黃董,黃口小兒也妄想插手公司。”
故深看了李淇一眼。
李淇淡聲:“諸位董事有疑問是應該的,但現在董事長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股權全都轉到了故少的名下,佔比為48%是最大股東。”
“至於故董事長為何生病,這恐怕要問醫院了。”
李淇到底為故霆做事多年,對著這些董事的時候也沒有唯唯諾諾,他已經等今天很久了。
故深抿了一口咖啡,輕笑:“就是這樣,如果確實對我成為最大股東有疑問,那就先去把自己的爛攤子收拾一下,我可以一個一個給你們解答。”
明明白白的威脅讓在座的董事們噤了聲,他們浸淫商場多年,私底下的齟齬不少,但被這樣放在明面上還是頭一回。
沒有人敢在明面上說一句不好的話,但私底下的齷齪他們敢。
故深也沒指望他們能有多聽話,面子上過得去大家都有臉。
會議結束他就直奔辦公室了,故霆即便暴發戶出身還是很有審美的,至少辦公室的裝潢比較精致典雅,不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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