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熱紅豆奶茶好了。”
木裡拿到奶茶遞給故深一杯:“走了。”
故深抽出吸管用力插I進去然後遞給木裡,自己又拿了另一杯。
看著這倆人的背影,陸澤旁邊有人不屑出聲:“你不是說木裡是你哥嗎?這怎麽看也不像吧?”
“我倆前兩天吵架了,他生氣是應該的。”陸澤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
剛出門司機就到了,兩個人麻溜的鑽進車裡,別墅區出租車不能隨便進,一下車兩人撒丫子狂奔。
“等等…我一會是不是還要去上家教?”進了屋,木裡被暖氣騰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沒做。
故深看了眼時間:“還行,沒晚呢,那現在過去?”
“六點半了,三個小時回來也就九點半了,我自己去就行。”木裡看著他。
故深也看著他,每一次的對視都引的心裡躁動,那種無處宣泄的情緒折騰著每一根神經,讓人忍不住想發脾氣。
他不退讓,木裡蹙起眉頭:“隨便你。”
木裡想著這份家教的工作大概是可以辭掉了,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的人,他莫名的想掉頭走。
朋友不該是這樣的。
劉天成和程碩排排坐,見到他來親切的打了招呼。
不知道為什麽,木裡總覺得有點反胃。
故深走的慢一進客廳就笑了:“這麽巧呢?”
“你怎麽也來了!”劉天成瞬間冷下臉,就是這個人讓他們和木裡鬧僵的!
故深無辜輕笑:“這裡又不是你家,再說了我跟我同桌來的,又不是跟你。”
“這份工作是我托人找的!我當然——”
“劉天成!”程碩用力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可簡單的幾個字足以讓木裡聽明白,因為工作是對方幫忙找的,所以就有資格限制木裡可以帶誰來?
所以啊,一個總是以付出去換取相對等的東西的人,怎麽能做朋友?
突然挺沒意思的。
木裡沒說話,女主人來的及時,阻斷了他們吵下去的可能。
但木裡不想拖著了,他也不想連累故深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委屈,他笑說:“阿姨,這份工作我可能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
不止阿姨,劉天成也愣了:“怎麽回事,小孩最近挺聽話,成績也上升的挺快的,你是不是覺得價格方面不合適?”
“不是,不是因為價格,我明年高考,以後都要住校了,晚上要上晚自習沒有時間出來了。”木裡說,“她現在成績挺好的,跟著老師繼續聽課,明年能考個不錯的高中。”
阿姨沒有繼續阻攔,給木裡結了錢甚至多給了一個月,畢竟在家長眼裡孩子的成績有大幅度提升比什麽都好。
四個人一起出了別墅,冷風瞬間就糊臉,故深從兜裡拿出口罩給他戴上:“一會就到家了。”
“木木,我知道剛剛是我說錯話了,你不要因為別人跟自己慪氣,你明明很需要這筆錢的。”劉天成不理解,就因為他說了故深,這個人就連工作都要辭掉嗎?
木裡戴著口罩,額前的碎發被冷風吹著,他笑了一下:“這周請你們吃明場,周五晚上見。”
劉天成聽他說這話以為這事兒過去了,高高興興的:“行!那我們到時候聯系!”
程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一路無言,進門換鞋,故深蹲下給他穿拖鞋,木裡心裡存著事沒有注意就“被伺候”了。
故深給他倒了杯熱水:“你想好了?”
“不想浪費自己感情。”木裡喝了口熱水,整個人都變得暖乎乎的。
是了,明場的飯,大概會是他和那幾個人吃的最後一頓飯,他覺得朋友難得,所以小心翼翼的找到了三個,結果還是合不到一起。
他似乎明白為什麽沒有幾個人能走到故深身邊成為他的朋友了。
在這個年紀,全世界都該是自己的年紀裡,他已經見慣了離合的場面。
“沒必要辭職的。”故深抿唇,終究是忍不住伸手揉揉他腦袋,手順著他臉蛋往下,拇指按了按他的嘴唇。
木裡抬頭,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寫滿了會讓故深誤會的情緒:“有必要。”
故深突然笑了:“真可愛。”
那款傳說連崔陽都打不過故深都遊戲機,到底還是被放在了盒子裡沒有露面,換句話說,這家的主人已經不需要再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來讓未來的另一位主人來這裡了。
冷風呼嘯了一夜,天空落下一些雪白,薄薄的一層又一層。
屋裡的少年同床而眠,睡得踏實又安逸。
“下雪了!”
“故深?!”
“下雪了故深!”
木裡早上起床上廁所,透過窗簾看了一眼才發現地上已經堆了薄薄的一層雪。
這幾年降雪一直不太規律,難得能在聖誕之前見雪。
故深被他折騰醒,看著對方稍淡的唇色,頓時什麽瞌睡都不見了:“吃了點東西沒?”
“吃了冰箱裡的草莓。”木裡難得眉眼帶著笑意,在初雪的日子裡明亮又動人。
“嗯,我去做飯。”故深說著,撩被子的手一頓,然後又鑽回被窩了。
操!他怎麽把每日的自然現象給忘記了!
都是青春年少的大小夥子,誰還不知道誰,木裡強裝不在意,摸了一下耳垂:“那你先去洗漱,我去煎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