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裡輕嘲,他把許珂和王業拉起來:“怎麽不打電話,眼睛得重新配了。”
“沒事,反正度數也漲了!”王業嘿嘿笑了兩聲。
這個好學生莫名其妙的挨了打,似乎有點高興?
許珂臉上帶傷,疼的他齜牙咧嘴:“哎草草草!他好像和大熊搞一起了,我聽見他叫人了。”
木裡故深:“???”
大熊是誰?
“算了,回頭再跟你說,先帶他去配眼鏡吧?這麽著跟瞎子似的。”許珂扶著王業。
剛出衛生間,就碰到了前來尋人的田石。
“我I操!誰又乾這惡心事兒了?”田石蹙眉,“我剛剛看見林志了,是他們嗎?這群傻I逼!沒見過這麽搞自己班裡人的!”
許珂擺擺手:“小事兒,我也是打過架的人了,咱們去唱歌吧!我覺得我能唱好幾首!”
田石無語攙著人就往外走:“李絮他們已經先去了,咱們直接過去就行。”
“行,先給他配眼鏡去!”故深舔了一下腮幫子,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口袋裡沒有奶糖了。
在附近找了個眼鏡店,給王業測視力的時候聽到度數笑了幾聲,還是說果然漲了。
一個慌神木裡就發現故深不見了:“他人呢?”
田石沒近視眼,看這些眼睛看的稀奇,隨口回答:“他去旁邊的便利店了。”
一出眼鏡店,木裡手裡就被塞了一顆奶糖。
第十八章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走完最後一個場,已經是凌晨了。
虧得第二天不上課,否則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群人起不來。
兩個胃不好的人沒敢喝太多,清醒的不行,打車把這群人全都送回去了。
木裡攏了攏衣服:“該回去了,你往哪邊走?”
“走個屁,大半夜的你走著回去啊?”故深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這邊離我那近,將就一宿去吧!”
“《蜀道難》中,詩人運用誇張手法,極言山峰之高、絕壁之險,渲染驚險氣氛是哪兩句?”
木裡突然發問,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故深張口就來:“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
木裡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跟著他。
這可就有點好笑了,雖然不知道自家同桌在想什麽,但這並不妨礙故深被成功挑起了勝負欲。
他笑問:“勻速圓周運動線速度角速度公式。”
“線速度V=s/t=2πr/T,角速度ω=Φ/t=2π/T=2πf。”木裡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視線相撞,有種奇怪的情緒在發酵醞釀,但他們似乎又知道了對方的某個小秘密。
“騙子。”
兩人異口同聲。
木裡拆了一顆奶糖遞給他,蔥白的指尖又給自己剝了一顆放進口中,舌尖裹著奶糖輕輕吸吮。
“會被滅口嗎?”他笑問。
“倒也不會,希望你態度好點,興許我們能成為關系不錯的同桌。”故深笑了笑。
木裡差異,這下是真的愣住了,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朋友?
故深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垂眸笑了。
事實上,除了崔陽和趙奕跟他是從初中就認識,認識了一個月的步形形根本就算不上是朋友。
更別提同樣認識了一個月的木裡。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麽定義“朋友”的,但這兩個字在他這裡很重,重到需要他花費好久的時間去確定。
木裡沒由來的覺得失落,他以為已經算是朋友了的。
“我想起來明天還要帶我奶奶去醫院,去你家來回折騰太麻煩了,我就不去了。”
可如果不是,那他就不能去故深那裡,因為那是朋友才具有的獨特權利。
夜色正濃,只有街邊的路燈還在盡心盡力的亮著。
故深看不見木裡的表情,但他覺得那應該不是個很好的表情。
“木裡。”故深抓住他的手想開口解釋,但是他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起。
按理說,他根本沒必要跟一個剛認識了一個月,而且這一個月還是打架鬥嘴鬧過來的人解釋。
木裡扭頭看著他,想從他這聽到解釋,哪怕只是一句否定。
“滾!”木裡甩開他的手,用力過猛的手掌直接甩開的同時給了故深一巴掌。
一次不太好的散場。
假期故深再沒有發一條消息,也沒有賤歪歪問木裡要不要出去玩。
那個“帶奶奶去醫院”的借口,似乎成了他們避開彼此的最佳理由。
因此,木裡過了一個算的上清閑的周六日。
“奶奶不想成為你的累贅,奶奶想成為你的動力。”
木裡滿腦子都是這句話,他不確定奶奶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麽,但似乎有一種一切都被看穿的感覺。
昔日的成績單被擺在明面上的時候,木裡就知道了。
“木哥早啊!來這麽早?吃早飯了嗎?”李絮放下書包,把早餐遞給他一份,“我自己覺得胃口挺好應該能吃下就買了好多,現在感覺是我多慮了。”
木裡猶豫了一下,他不確定自己在李絮眼裡算不算朋友。
“不了,我——”
“跟我客氣啥呢?我要是吃的完我就不給你,打過架的交情了,你怎麽還這麽高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