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總會有人看不慣他們,故深只不過去了趟廁所再回來就看見木裡在搬桌子。
他嘴角帶著輕嘲:“幾個意思?座位不是早就排好了了?座次表都貼外面了!”
“班主任要求的。”木裡雖然總冷著臉,但也能看出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喬老師知道他和故深的事情,而且私底下也有過約定的,按理來說不會突然做這種決定,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故深雖然恨不得把他和木裡在一起的事情昭告全世界,但是顯然這會不是最好的時間。
他踢了一下桌子:“等會再搬,我先去問問。”
木裡覺得這次喬老師估計是來真的了,他沒有聽故深的話直接和李絮換了座位,同桌是一個存在感很低的男生,如果不是這次換桌木裡都不知道班裡有這麽個人。
他坐下隨口:“接下來多多關照。”
畢竟是同桌了,總不能一句話都不說。
誰知道這個男生居然嚇了一跳,很是不安的看了一眼坐在他前面的王業。
木裡:“……”他有這麽嚇人嗎?難道不是故深那個臭傻I逼更嚇人?
沒多久故深就回來了,臉色比走的時候更難看。
當然別人看不出來,他嘴角一直都是淡淡勾著,只有木裡能從那微微挑起的弧度裡看出差距,而且,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仿佛氤氳著海嘯。
他晃悠悠的上了講台,坐在了任課教師的專屬皮質座椅,抬眼輕飄飄的看著教室裡的人。
“深哥,今兒你給大家開班會?”李絮笑的不行。
許珂也跟著活躍氣氛:“別說特有感覺!喬姐姐別不是讓你當副班主任吧?”
故深嘴角的弧度大了一點,眼睛也輕輕眯了一下。
他帶著輕笑:“啊!我聽說班裡總有人打小報告,這人誰啊?把你們喜歡誰,上課做過什麽宿舍裡乾過什麽都跟班主任說了。”
“真的假的?”
不知道誰發出了點疑問,教室裡瞬間訌亂起來,沒人喜歡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
一想起來班裡有這樣的人,一個個都惡心的不行。
“張宸,昨天晚自習抄了陳琦的語文報紙。”
“李絮,五三第183頁畫著豬頭標著杜彬。”
“田石,體育課被罷免後和體育老師大吵了一架。”
“陳琦,你——”
“別說!”陳琦突然喊了一聲,狠狠的咬著牙,淚水順著睫毛往下掉落。
許珂是她右前桌,被她這一喊一哭嚇了一跳,但也由此知道故深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他趕緊給陳琦遞紙巾:“別哭了。”
故深在很多時候還是很照顧班級的女生的,他結束了這個和秘密有關的話題。
他看向大家:“知道我和我同桌關系好,嫉妒我們,就和喬姐姐說不讓我倆一桌,她沒跟我說是誰,但是我會揪出來的。”
“我記得你們聽說過一些關於我的流言,我只希望明裡暗裡使絆子的人,小心了,這不是警告,是通知。”
教室裡的人一句話都不敢說,老實說他們從未見過故深發脾氣,故深在六班一直都很安生,除了之前打林志的事情,還是因為對方嘴賤在先。
流言可畏,可這是故深第一次提起這件事情,可想而知背底裡那個人有多讓他生氣。
現在的氣氛比之前杜彬發脾氣的時候還嚴肅,但並沒有讓人覺得屈辱。
“這也太惡心了吧?怎麽會有這種人啊!”童鐲是個女漢子,而且她和陳琦一向關系好,見對方哭也來氣。
楊玥怒笑:“一個班鬧成這樣也是夠惡心的,麻煩兜好自己那層皮,別回頭給我們發現了。”
故深從講台下來也沒說什麽,木裡就知道他倆這事肯定是有人跟喬老師說了,他趕緊給故深發消息。
木子裡:怎麽回事啊?
你深哥:就是我說的那樣,別擔心。
木子裡:誰?我知道你知道。
故深舌尖抵了抵腮幫子,他同桌也有點太聰明了。
木子裡:王業。
得,深爺沒有用武之地了,男朋友和自己一樣聰明。
木裡知道自己猜對了,王業最近一直針對他們發生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奇怪。
雖然有喬老師為他們打掩護,可這件事情總歸是會被人發現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木裡居然沒有那種焦慮感。
不過,在臨近高考的時候被爆出來,顯然是會發生動蕩的。
得克制一些,木裡這樣想。
這件事情搞的班級氣氛有些安靜,沒有人可以對身邊有個時刻監視自己的人無動於衷。
他們是人,有秘密。
可告人的,不可告人的。
“同桌,抽煙去了!”故深喊了一聲,在這個安靜的教室裡顯得異常清晰。
木裡應聲:“還是去教職工廁所嗎?”
“對!”
“我的天!你倆低調點。”李絮嚇了一跳。
故深垂眸降低聲音和李絮說了點什麽。
兩個人並沒有去廁所而是去了超市,因為故深桌子裡的糖已經沒了,而且現在天氣熱了不能往口袋裡放。
班裡的人可能是對他的脾氣有什麽誤解,一想吃糖就跟他要…
要是為了個糖把人打一頓挺難看的,而且那幾個女生時不時的也喜歡跟他要,打女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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