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女人的男人有點禿頭:“你小子什麽事都要摻和?懂這些嗎?小雞仔?”
去你媽的。木裡在心裡罵道。
另一個黃毛乾脆直接纏了上來跟木裡動手,木裡分身乏術只希望故深現在趕緊過來,也不知道他在磨蹭什麽。
“小子練過?”黃毛嗤笑,“讓你試試哥的拳頭!”
木裡快速側頭閃開,然後就看見禿頭對女人上下其手。
他喊了一聲:“故深!”
故深出現在巷子口,木裡現在這幅佔下風的樣子讓他覺得很不痛快。
想都不想直接揮著拳頭砸向黃毛,練過了不起還是怎麽了?
“故深,你別管我,你去那邊!”
女人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差不多了,原本帶著希冀的眸子也暗了下去。
“不要。”
喝著冷風,木裡聽見故深冰冷又淡漠的聲音。
第二十八章 他說他不配
河邊的冷風有點刺骨,明明還沒有到深冬這股子寒意就開始侵入身體了。
木裡見過許多人,形形色I色的。
可是他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像他身邊這樣的人,嘴角永遠翹著,像是一隻永遠都在打盹兒的獅子。
打盹兒的獅子看著沒脾氣,鋒利的爪子輕輕撓你一下又一下,漸漸的就會忘記他是隻獅子。
太具有欺騙性和迷惑性。
所以在他聽到故深那句冒著冷氣的“不要”二字時,愣了一下之後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這才是這個人的本質。
所以他不會把認識了好幾個月的同學當朋友,他的區域像安全區卻也像電網。
“木裡…”
“別跟我說話,現在…先別跟我說話。”木裡有些狼狽,聲音沙啞低沉。
太詫異了。
他不知道故深是怎麽做到開口拒絕一個即將被性侵女性的幫助的。
拒絕的那麽乾脆利索,不拖泥帶水。
故深抵了抵腮幫子有點煩躁,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點上,江風吹的他眯了一下眼睛:“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木裡呢喃一聲,下意識的蹙起眉頭茫然的看著他,“就因為不認識?”
就在剛剛,木裡在黃毛那裡佔了下風,故深想都沒想的按著黃毛打,絲毫沒有想到去幫旁邊的女人。
盡管只是受到了驚嚇但還是提出要給他們報酬,木裡拒絕了。
因為想不通,想不通明明在自己能力的可承受范圍之內,怎麽就能說出拒絕的話了?
不是他多聖母,而是他潛意識裡知道不管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被強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我當時隻想管你,我管你一個人就夠了。”見他眸底無措,故深連句“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都不敢問。
因為他知道,自己就是這種人。
他隻想護著被他圈進保護區的人,其他的人他一概不想管,也惡心管。
“你不用管我的。”木裡說,“我們也才認識了幾個月,不配被你劃進故深的安全區。”
故深眉眼漸冷:“你是這麽想的?是嗎木裡?你就是這麽想的?”
“對,我不配。”木裡咬咬牙,他看著對方的眼睛,眸底難得的帶著紅暈,“因為我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也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陷入江裡、泥裡。”
害怕?
故深突然就有點想笑,這個人說害怕他?
他是為了誰收起了利爪破壞了底線?
可他竟然…害怕?
明明是吵的最厲害的一次,偏偏兩個人都沒有動手也沒有怒罵,只有呼嘯的江風刮著耳朵,充斥著耳膜。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故深甚至把木裡送到了樓下,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他們大概不是朋友了,木裡這樣想。
吹了大半宿江風的後遺症就是木裡躺在沙發上起不來了。
因為昨天晚上回來的晚回房間睡會把老太太吵醒,他就乾脆扯著沙發墊睡了一夜,好死不死的就發燒了。
早上老太太看見沙發上躺著一個人差點沒給嚇壞了。
“許珂,木裡怎麽沒來啊?”
一個早自習的時間,全都是問這句話的,許珂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他仰天長歎:“我打聽過了,木哥生病了,但是又好像不止這樣,因為老杜臉色不太好。”
“氣的。”他又補充了一句。
故深雖然趴在桌子上,但是耳朵卻豎著聽動靜呢。
一聽木裡生病了,他估摸著是昨天晚上在河邊吹江風吹的,也不知道看起來挺硬朗的人怎麽那麽脆。
昨天晚上不該跟他鬧脾氣的…
後悔這樣的形容詞出現在他身上還是挺違和的,畢竟這是他有生之年系列。
可是想想他又不覺得自己錯了,他沒有辦法對木裡說往事,但從小就接收到的信息告訴他“除了自己誰都不重要”。
“深哥,你也不舒服嗎?生活委員那有藥。”張宸沒忍住問了一聲。
故深抬手輕輕揮了一下表示自己沒事,身體沒事,就是心裡不大舒服,煩得很。
煩得很的深哥乾脆直接逃課了。
“你去哪?”老杜一進教室就看見他要往外走。
“我去個廁所。”
木裡無奈又想笑的看著老太太:“剛剛水喝多了。”
老太太嗔怪:“去去!醫生說了讓你多喝熱水發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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