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沒理他倆,繼續說道“只是,這些日子,明明他對我的態度有些軟化了,就像這幾天,我到了他們公司,他雖然還是不理我,但也會讓我在他辦公室呆著,喝個咖啡什麽的,可是今天,卻因為——”
“卻因為昨天的新聞頭條,一切回到了原點——不對,應該是冰點。”徐一諾笑了。
“是啊。我現在連他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了。”楚奕歎了口氣。
徐一諾‘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了看臉上面無表情,眼裡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紀洵後,對一臉懊惱神色的楚奕說道“你應該好好解釋一下。”
“……我根本沒機會的,好嗎?”楚奕無奈道。
一開始,他還會跟自己說幾句話的,現在——根本沒有好臉色。一言不發,就走人,從根本上把自己當作了空氣。
“或許你需要有人替你澄清一下,”徐一諾看了看紀洵,“比如說,照片中的另一位當事人。”
紀洵一臉抗拒。
“唉,”楚奕擺了擺手,歎了口氣,說道“看情況,再說吧。”
“你這是想放棄了?”徐一諾笑。
“怎麽可能?!!!”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心意的,怎麽會就這麽放棄。只是想到那人的臭脾氣,楚奕滿心無奈。
“別說我了,你呢?”撩了下長,楚奕看著淡定的紀洵。
“我?”紀洵輕笑“我很好,不勞廢心。”
“切!”
七
第70章
楚奕聽紀洵不涼不熱的語氣,撇了撇嘴“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清楚了,”想到徐一諾說過的事情,他眯起了眼睛“聽阿諾說,你的那個小情兒跟你夢裡的那位長得很像?也叫遠遠?”
他對紀洵投過來的死亡視線毫不在意 ,“嘶——你,不會是把人家當替身了吧?”
“沒有。”紀洵的語氣非常肯定。
徐一諾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三十年的感情怎麽可能說放就放,只是,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希望陸少永遠不要有看破的那一天就好。
楚奕則是悄悄的撇了撇嘴,不過,也沒什麽,只要阿洵好,就可以了。
“說了這麽半天,”楚奕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咱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
“別,你倆的緋聞我好不容易才壓下去,”徐一諾走向紀洵的辦公桌“你安生點,別再添亂了。”
徐一諾按下內線,通知助理室的人帶上來了四份工作餐後,又坐回到沙發上“楚大影后,紀氏的員工餐也是非常不錯的。借著這個機會,嘗嘗看。”
“……”我謝謝你。
三人在外面吃著工作餐,小聲交談的時候,休息裡的陸遠,陷入了猶如迷障一般的夢裡。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落在了陸遠臉上。
破舊的倉庫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揪著陸遠的頭髮,讓他仰起臉來看來自己。
“嘴挺硬啊!說!紀洵把那些票據,放在哪兒了?!”
“我,不知道。”陸遠的頭髮被大力的揪著,臉上一大片青紫,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
“他是你男人,他的東西在哪兒,你不知道?”
陸遠笑了一下,“你也說那是他的東西,我怎麽會知道。他的事情,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人,說道“紀曻,不對,應該是小叔,你說是吧。”
一身西裝革履的人聞言,扔掉了手中的煙,站了起來。
他走到陸遠的面前,挑起了他的下巴“你說得沒錯。”
紀曻笑著,放開了陸遠,拿出手帕,擦拭著手指,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當然很清楚我那好侄子的為人。以前,我總是為怎麽扳倒他而發愁,可是現在——”
他把手帕扔到地上,回頭笑看著陸遠,“托你的福,我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你什麽意思?!”陸遠瞪大了眼睛。
“之前,紀洵把你護得太好,我始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紀曻又點上了一支煙,騰起的煙霧讓他半眯起了眼睛“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麽在乎你父母的遺物,明明知道危險還走出了莊園。”
陸遠想到被火燒了的陸氏舊宅,“是你放的火?!”
“NO,NO,NO”紀曻搖頭,一臉委屈的說道“這你可是冤枉我了,紀洵派人守得那麽嚴,我怎麽可能有機會。”
“那棟房子真的是因為線路老化燒起來的,我呢,只不過是讓人——把房子起火的消息告訴了你罷了。”
看到陸遠一臉的後悔,紀曻吃吃的笑了起來,“陸遠啊,紀洵有軟肋了,你知道嗎?”
陸遠憎惡的眼神讓紀曻笑得格外暢快,他說得每一個字都浸透了惡意“他的軟肋就是你呢。”
這時,倉庫外的幾聲槍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紀曻笑著說道“瞧,紀洵他,來接你了呢,遠遠。”
七十
第71章
看了看表,紀洵站了起來“我去看看遠遠。”
“去吧。”楚奕笑笑,靠在了沙發上。
紀洵推門進了休息室,輕輕的坐到床邊,卻發現陸遠滿臉汗珠,眉頭緊皺,整齊的小白牙,已經把鮮紅飽滿的唇瓣咬出了深深的印子。
“遠遠,遠遠?”紀洵把人抱進懷裡,輕輕的叫他。
陸遠被紀洵叫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半夢半醒之間,輕輕叫了聲“洵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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