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對此也表示無可奈何,隻得隨他去了。
說起來,安婷之前雖然不讚同他們在一起,但當真的知道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反而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告訴應明商,“小心狗仔。有什麽事就告知我,至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應明商賣乖,“知道了,姐。”
安婷沒忍住白他一眼,過了片刻,又道:“你們以後就好好過吧。”
其實這些年安婷知道他心裡一直有個人,應明商看著表面風光,但背地裡總讓人覺得有些落寞。看他最近的狀態好了不少,安婷雖然嘴上不說,但內心還是替他高興的。
應明商笑著說:“我倆會的,謝謝姐。”
自從應明商休假之後,兩人相處的時間便多了起來,這才多少有了點同居的實感。但與此同時,這也意味著摩擦逐漸增多。
再相愛的人,也少不得要經歷生活上的磨合。同住一個屋簷下,彼此的缺點也開始逐漸暴露。
比如說,應明商雖然人前風光,但人後卻很懶散,尤其不愛乾家務活。剛談戀愛的時候他還能裝得人五人六,在葉雋面前表現得好像很勤快的樣子。然而時間長了,應明商就開始恢復本性了,衣服恨不得攢幾天才洗一次,環境再混亂他也能視而不見。
偏偏葉雋又難以容忍衛生髒亂差。以往應明商都是直接喊家政服務,但葉雋總覺得家裡是比較隱私的地方,不喜歡外人進入,於是家務活便落在葉雋身上。
他是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典范,即使應明商不愛乾家務,他也不會說什麽,最多默默承包罷了。但偏偏應明商在他忙活的時候,還要貼到他身上挨挨蹭蹭求歡,葉雋便有點煩了,說道:“讓開。”
大概是他當時的語氣有點重,應明商愣了一下,竟當場委屈起來了,“你凶我。”
葉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作。
應明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葉雋哄他,也有點不高興了,“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葉雋不說話。
“我就知道,之前還口口聲聲地說喜歡我,其實還不是饞我身子,現在人到手了就不珍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接戲,應明商的演技無處發揮,竟都開始在家演起來了。葉雋忍無可忍道:“你要是實在沒事做的話,就把你那些衣服都拿去洗一下。”
“明天再洗也行啊。”
“今天就洗。”葉雋瞥了他一眼,“不乾淨。”
“你嫌棄我?”應明商一愣,貼過去動手動腳,“嫌棄嗎?還嫌棄不?”
“放手。”葉雋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煩他了,將人推開,“不乾活就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三番幾次遭嫌棄,應明商何曾受過這種待遇,自尊心有點受不了了,竟賭氣離家出走。
“你去哪兒?”葉雋在他背後問道。
“不用你管。”應明商頭也不回,“總之我不妨礙你行了吧。”
話雖放得狠,但其實說是離家出走,應明商也不敢走多遠,畢竟附近說不定會有蹲點的狗仔。他頂多也就是在樓下的花園遛彎,等氣消了再回去。
應明商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溜達了兩圈就不生氣,反倒莫名覺得有點好笑。這種小事有什麽好斤斤計較的呢,待會兒回去還是把衣服都洗了吧。正想著,手機在口袋裡振動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葉雋給他發的消息。
“冰箱裡沒有牛奶了,你回來的時候買一升。”
“知道了。”
應明商回完消息就把手機揣進口袋裡,吹著口哨往超市方向走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情侶哪有不吵架的呢,但吵完之後他們還是很快能和好。即使明知道對方身上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彼此之間也會去包容和接受。愈是磨合,才愈發契合。
葉雋還是會時不時地重溫應明商拍過的影視作品,聽他唱過的歌。應明商看到他把自己不知多少年前的黑歷史都翻出來了,難免有些羞恥,各種阻撓不讓他看。然而他的負隅頑抗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葉雋依然看得津津有味。應明商無奈,隻好陪著他一起看了。
“我這裡演得不好。”應明商在他耳邊碎碎念,“你看我現在的新戲,那部表現得更好。”
葉雋嫌他吵,還嫌他擋著屏幕,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閉嘴。”
應明商忿忿不平,一邊嫉妒著屏幕裡的自己,一邊霸佔著葉雋的大腿。
過了一會兒,葉雋沒再聽到應明商的聲音,安靜得實在有些過分了。他低頭一看,發現枕在自己膝上的人已經不知不覺睡著了。
葉雋將正在播放的視頻調了靜音,垂下眼瞼打量應明商的睡容。
他天生五官優越,眉目深邃,唇形優美,連睡著的時候嘴角都會微微往上翹,仿佛隱約含著幾分笑意,一點也看不出平時聒噪的模樣。頭髮也很柔軟,讓人情不自禁想摸。
平心而論,幾年前的應明商演技的確要青澀一些,但他身上卻透著股靈氣,擁有著和現在不一樣的魅力。
那是他錯過的應明商,葉雋只能通過他的作品,感受他從前的經歷。
過去的遺憾已不可再追,好在如今他愛的人就枕在他膝上。應明商的五官長開了,肩背也更加寬闊,和他記憶中的少年相比,的確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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