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興身後跟著張蘭一起進來的。
是許興先一把推開了門。
操。
張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趙冠宇。
許興則是面無表情的鼓掌,“趙總真是好有性質,看來昨天晚上虧的那些錢完全不能影響你的心情,我白給您老覺得心疼了。”
趙冠宇漸漸松開了我,看我想反擊一下又把我按回去,“你們出去等我。”
許興冷笑,“怎麽,還要等你辦完事再談?”
趙冠宇松開我的手,把我的領子給我整理好,“什麽事兒?”
我聽不了他們談什麽事,一拳就揮在趙冠宇下巴上。
他很冷靜的一手捂著被我打過的下巴走到辦公桌前拿了紙,一擦,滿嘴的血。
趙冠宇淡定的看著許興道,“說?”
這點兒血可把張蘭給心疼壞了。
女人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的走過去一把抓住趙冠宇的胳膊,“你臉都腫了,冰塊呢?冰箱裡還有備用的嗎,下手真是沒輕沒重。”
女人指桑罵槐的往趙冠宇休息室走,結果被趙冠宇給攔住了,“張蘭,我再說最後一次,不要進我的休息室。”
“可是……”
“沒有可是。”
作秀。
現在又不讓張蘭進,早幹嘛去了。
張蘭恨恨的瞪著我,最後氣的眼珠子通紅,指著趙冠宇的鼻子罵,“趙總這陣子就從你從國外回來,公司都亂成什麽樣了?小劉到處敗壞咱公司名稱你不管,還把在外面鬼混的人帶到公司來!您這麽多年做的那麽多努力,就因為一個狐狸精要白費了嗎!”
聽到張蘭形容我為狐狸精的時候我是非常震驚的,下意識的瞧了瞧老狐狸許興。
很巧,老狐狸也在看我,面帶笑容。
趙冠宇把手裡帶血的紙扔掉,面無表情地盯著張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
趙冠宇:“我念你從大學畢業就開始在公司裡做,現在已經四年了,四年的工作無論得心與否,任誰都會有感情了,我也不是那種不講任何情面的人,但我之前請你尊重閔睿的話你都忘了嗎?”
張蘭後退一步不甘心的看著我,“可是一個助理,您就讓他把公司攪得天翻地覆,他現在都敢……”
“行了吧,”沒想到是許興上前走了一步,他道,“趙總也是夠癡情,張蘭你就別傻了,趙冠宇這公司為了誰搞的,你還不知道吧?”
張蘭瞪大了眼睛。
許興朝我努嘴,“正主兒就在這呢,剛打了你家老板。”
“……”
張蘭無法接受,一把抓住趙冠宇的胳膊,“許興說的是真的嗎?”
趙冠宇拉開她,“張蘭,工作和生活、私人感情能不能分的清楚一點?我不會一直給你機會,你不想做這個工作,自然有別人想。”
張蘭回頭看我一眼,“可有人也不見得別人就會給你機會。”
女人的眼淚可能是現成的,反正我覺得她情緒還沒醞釀好一抹眼就摔門而去了。
留下辦公室裡三個表情各異的男人。
許興看看我,又看看趙冠宇,問他,“你倆到底怎麽了?”
趙冠宇又擦了擦嘴,“怎麽了?你能把越天承管好嗎?”
聽到越天承的名字,許興的眼神明顯暗了下去,“關我什麽事。”
“他要敢動閔睿,你也給我滾蛋。”趙冠宇道。
“呦,怎麽,要和我翻船?你不想回越家了?”許興突然問。
趙冠宇一愣,目光冰冷如水,“那也從來不是我家。”
我從未見過他那樣的表情,就像是許興說的那樣,趙冠宇身上仿佛背負的滿是仇恨。
許興抱著胳膊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打趣我,“怎麽,認錯人了吧?把越天承認成趙冠宇了?”
我無話可說,好像確實認錯了。
許興坐我旁邊,“嘖嘖,很正常,我第一次也把趙總認成那家夥了,還差點兒滾了床單。”
趙冠宇難以置信的看他,“你他媽的……”
“瞧,他罵人了,我沒和他差點滾床單,講真,趙冠宇對我來說實在是有點嫩,”許興指著趙冠宇笑了半天,“閔睿啊,能逼瘋趙冠宇的,就只有你一個了。”
“……”我還被趙冠宇給逼瘋了呢,這都說的什麽話。
“你還不知道吧,越天承是趙冠宇他哥,同父異母。”許興突然扔來一重磅炸彈。
我愣在那兒,覺得自己想到了,又覺得沒想到。
沒接觸過趙冠宇的家庭,一接觸……就已經亂昏了頭。
他怎麽還會有哥哥。
還姓越。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可看越天承的相貌,確實和趙冠宇相似很多,只是老一些,那人應該也三十歲了吧。
再看許興,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越天承說許興是他的人。
被趙冠宇搶走了。
我再一這麽瞧他,突然發現許興確實是很有味道的那種男人。
精英男,商場上牙尖嘴利的許總,在越天承眼裡就是個爬牆給他戴綠帽子的家夥。
有點兒帶勁。
不過似乎能理解許興離開越天承的原因,瞧瞧越天承身邊妖精一樣的年輕男孩就知道了。
“趙冠宇,本家姓越,單名一個離字,是不是很熟悉?”許興真的很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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