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點慫,我特麽還是在意他,所以會情不自禁的想去看他。
絕對不能繼續這樣了。
而趙冠宇似乎在等什麽機會,等我忍不住的一次次看他,心軟,最好能像以前一樣主動找他和好。
以前我覺得趙冠宇學習不好還上補習班,其實就是為了靠近我才來的,可當我看到高曼安找到補習班來給趙冠宇送水果吃的時候,我就知道,自作多情真是我這輩子都改不掉的臭毛病。
這輩子我要再和他在一起,我特麽就跟他姓。
什麽玩意。
高曼安來了之後很傲慢道,“天兒挺熱的,請大家吃水果,你們誰吃誰拿就行。”
說完眼神還瞟過我這裡。
祿英少顛顛兒的去拿了,順便調侃她是不是已經和趙冠宇修成正果了。
趙冠宇好像誰的話也聽不進去,坐在最後排沒有任何反應,甚至沒否認。
高曼安則是一副嬌羞的樣子,仿佛也默認了和趙冠宇的關系。
大家都在起哄趙冠宇和她,讓倆人請客吃飯。
畢竟吃人嘴軟,吃水果也算。
那麽多人,開著各種玩笑,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和趙冠宇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
我默默地想,幸好分手了,不然我會化身一道綠光劃破天際。
後來,補習班我就沒有再去,隻堅持了那麽一天。
精疲力盡。
高曼安的身影就像是一把缺了鋒刃的刀,不能立刀見血卻仍刀刀致命,那種鈍痛,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扎在胸口的傷也比以前更深更恐怖。
像我短暫的愛情。
我媽覺得我很過分,怎麽哄都不肯再去上補習班了。
“閔睿,補習班是你要去的,咱昨天也說的好好的,不是說學習好就可以什麽都無所謂,你人品也不能差,不然有什麽用?成為一個高智商的社會敗類?”
“……”我很無語,“怎麽就和社會敗類扯上關系了啊?補習班我交了錢,又不是欠老師錢,不過是沒去而已啊。”
我媽掐著腰問我,“兒子,給我說實話,補習班裡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知兒莫若母,我不得不再一次把自己血淋淋的傷疤扯開,“媽,我失戀了……不想在補習班裡看到那個人。”
她驚訝的看著我。
最後開始小聲的絮絮叨叨,“原來是這樣……好吧不去就不去啦,是你被甩了?”
“……”其實也差不多?不被挽留的人,很可悲的。
“我兒子這麽優秀,家裡有錢長的又帥,學習還好,怎麽還能被甩?雖然初中是醜了點兒,可這兩年不是脫胎換骨了嗎?”
媽,您就別繼續捅刀了吧。
我無力歎息。
她又不安的問我,“那你需要轉學嗎?等開學了你們再見面,豈不是學都要上不下去了?”
“沒那麽嚴重,一個假期我就能恢復過來,再說了,你兒子那麽優秀最後竟然在一棵樹上吊死,那多冤啊。”
而且,我媽要是知道我分手的是個男人,估計就不會這麽心疼我了。
整個假期,我都處於銷聲匿跡的狀態,只是偶爾聽祿英少說什麽有人在外面敗壞我名聲,我怕是洗不乾淨了之類的雲雲。
我也不在乎,隨便外人怎麽說唄,無非就是老子喜歡男人罷了。
又不是什麽窮凶極惡的事。
人真的是種很大膽的生物,很多以前你以為你根本不敢去接受、去承認的事情,當真的發生了以後,你除了不得不去面對,還會覺得……也他媽就這樣了。
老子還能活的更精彩一點。
很快上了高三,我和趙冠宇好死不死的又分到一個班。
祿英少不知道是動用了關系還是真的被分過來的,總之,他成功當上了我的同桌。
面對這兩個人,我的學習生涯簡直變得水深火熱。
想要徹底忘記一個人只靠意志力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必須有外力的壓製才行。
我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在進教室的時候第一時間鎖定趙冠宇。
哪怕我不想這樣做。
而且我他媽的也阻擋不了祿英少上課時總是肆意妄為摸這裡摸那裡的手……真的煩透了。
所以我真的像我媽媽說的那樣,我轉學了。
雖然對外宣稱是轉學,其實還是出國了。
在國外上完高三一年,大學也留在了那裡。
出國後向浩淼倒是總飛來找我玩,至於其他人,早就消失在我的生活裡了。
就連看起來像狗皮膏藥的祿英少,在我離開學校以後,也沒再聯系過我,雖然看起來很不像他的作風吧。
至於那個叫趙冠宇的人啊,老子早忘了。
四年後。
“睿哥,晚上聚會一定要來啊,”夏文眼巴巴的望著我,“估計這是最後一次留學生聚會了,很多人都要在年後回國了,我希望能見到你。”
我正在畫圖紙,導師教給我的任務簡直就像是孫悟空背上的五指山,壓得我已經連續三天連洗澡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心不在焉的摸摸夏文的腦袋,“乖啊,我真去不了。”
夏文從後面抱住我的腰,“閔睿……你怎麽總這樣啊,你是不是又喜歡上別人了?我知道,大一今年新來的幾個留學生裡有個很帥的男生,你倆眉來眼去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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