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承順著我的視線看到許興的腰露在外面一截,還有空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許興轉頭恨恨的看趙冠宇,“我他媽今天這些死德行全都是拜你所賜,你要是不把這個煞筆弄走,趙冠宇,我以後不給你當槍使了。”
越天承笑了,“成啊,你寧願從外面給人當靶子使都不回來,我等接手很久了,越離啊,放他走吧。”
趙冠宇眉頭一擰,似乎很討厭越天承喊他越離,像是故意把他拉入越家這個爬不出去的圈子裡。
結果沒來得及反駁,許興已經罵上了,“死心吧,越天承!我真的受夠你了!”
“沒關系,我沒受夠你。”
“你他媽放開我!”
“放開你?那你跑了怎麽辦,我再去哪兒找你這麽可心的?咱倆好歹好了這麽多年,我年紀大了,折騰不動了,我就想跟你好好的。”
“操,你折騰不動了就想跟我好好的?我還能折騰的動呢!”許興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長歎一口氣道,“你他媽的就算是死……”
“噓,寶貝兒,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越天承捂住他的嘴。
趙冠宇突然冷笑,“越天承,高曼安可是還等著你回去結婚呢。”
“趙冠宇你他娘的,”越天承歎口氣,“那個女的真難纏,你要是再把她往我這裡引,我就一巴掌扇暈她,別怪我不給高家面子。”
“扇就扇,”趙冠宇不解,“我也想扇呢,你加油。”
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一開始高曼安會和越天承傳緋聞說什麽要訂婚,原來都是趙冠宇引過去的火。
雖然不知道許興和越天承到底是為什麽突然打起來,但許興可能覺得和越天承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打架很丟人,竟然主動求饒,對越天承道:“我們出去打吧。”
越天承依依不舍的抓著他的雙手說,“好啊,房間我已經開好了,兩米乘兩米二的大床,夠打的吧?”
“越天承你他媽非讓我一腳踹死你,踹到你斷子絕孫是吧?”
越天承故意一臉慘狀,語氣卻是極其享受,“可我為你早就斷子絕孫了。”
“你他媽可滾吧,你是為我斷的嗎你天生就gay,你怎麽不說是你自己不行呢?你不孕不育……”許興已經口不擇言了,體力不支的前兆。
越天承:“對,我是不孕不育,不然咱倆怎麽好這麽多年了你到現在都還沒懷上呢。”
講真,越天承是真的賤。
雖然趙冠宇不正經起來也挺讓人無法招架的,但顯然和越天承相比,我家冠宇就是個好人,死正經死正經的。
許興不說話了,抿著嘴看向門口。
越天承拍拍他的臉,“怎麽了寶貝兒?”
“放開我,我要走了。”
越天承大概就是來逮許興的,鬧夠了終於起身,他順手也把許興拉起來,“寶貝兒,一會兒出了這個門,咱倆都體面一點,你要是敢跑我就敢追。”
許興:“……”
許興大概也不想跑了,反正把人丟盡了。
那兩個人吵吵鬧鬧間把衣服都穿好,前後腳出了門,病房裡頓時清靜下來。
我問趙冠宇,“接下來怎麽打算的?廖家的人是不是抓到了?還有那把丟了的刀子。”
趙冠宇拉著我的手,示意我不用擔心,說許興都已經把事情辦妥了。
我突然想著許興和越天承還是不要在一起好了,這樣越天承不僅能娶了高曼安那個禍害,趙冠宇以後也不用再被越家逼迫,許興還能順勢留在趙冠宇手下給他做苦力。
惡毒如我,這樣想想,我和趙冠宇簡直就是“不是周扒皮,不進一家門”。
趙冠宇看了看他腰上綁的繃帶,隨後又一臉委屈的問我,“你說我今年是不是犯血災啊,我怕是要建個醫院住進去才能好。”
“呸,建什麽醫院? 你不如多修幾座寺廟積善求德,然後把香火錢都捐給山區兒童,一定是因為上輩子作惡多端。”
趙冠宇點點頭,“你說的也對。”
我心裡就突然想著,不然改天去寺廟給趙冠宇求個簽兒算算他最近為什麽會這麽波折,看看明年能不能走運。
明天晚上就是大年夜,趙冠宇的傷口雖說不深可他的人終究是見了血,大過年的再住到別人家裡去也不好看,而且趙冠宇算是連累程顏也見了血光之災。
這下好了,就算是能出院也沒地方去了,只能去辦公室過年。
雖然向淼和程顏並不會嫌棄趙冠宇最近如此倒霉。
可是我這邊想給張蘭要辦公室大樓的鑰匙的時候,張蘭突然說整個大樓都停電了,過年也沒有加班的人在,甚至不供暖。
我倆要是敢去就有可能會被凍死。
我心想難道要大過年的真的去住賓館嗎?
算了,我不要,我覺得醫院都比賓館有人情味,好在有這些醫生護士老來瞅瞅我們呢,我喜歡熱鬧。
趙冠宇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生氣,直拍他的腦袋瓜子。
我問他,“怎麽了?”
他說他竟然忘了買房。
我:“……”雖說不一定非得買房,不過這麽大的事,也能忘?
自從趙冠宇從越家出來以後就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一開始是因為工作需要而且也買不起,就沒想過。
等後來能買的起的時候,趙冠宇已經沒有心思了,等我一回來才發現,帶著我竟然沒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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