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莫凡生氣了,聽他這話都松了口氣,唯獨司昭廉挑了挑眉。
———莫凡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模糊了重點,強調了司昭廉換人頻繁,一個床伴而已,不足深究。
果然,有人被這番話帶偏,順著往下接,“你得了吧,說得好像你換伴不勤一樣。人家司昭廉至少在一起那段時間在認認真真談戀愛,你還不如人家呢。”
眾人附和:“就是,大哥別說二哥,都不是什麽好鳥。”
衛末霖摟著名正言順的老婆感慨道:“瞧瞧我身邊一個二個的,幸虧我沒受到他們汙染。”
何薰冉似笑非笑:“你在邀功什麽?以前那些事兒需要我翻翻舊帳嗎?”
衛末霖趕緊摟著老婆親,“別這樣,給我留點兒面子。”
“你有什麽面子可留的?”莫凡盡可能忽略旁邊那道頗有侵略性的視線,壓著情緒,嗤笑道,“你的那些花花爛帳,在座的有誰不知道?”
何薰冉挑眉:“看來還有我不知道的?”
衛末霖趕緊拿起瓶子吹,“哥幾個,難得帶我老婆出來玩兒,可別影響我家庭矛盾啊。”
紀陽跟風,笑得張狂,“那得看你誠意了。”
衛末霖直接吹了一瓶,眾人跟著起哄,本以為司昭廉那事兒翻篇了,莫凡緊繃的神經正要放松下來,突然又有人舊事重提。
“哎,司昭廉,你那個被你扳彎的床伴,真不能說啊?”
莫凡咬了咬牙,森冷的目光瞪過去。
媽的,沒完了是吧!
司昭廉莞爾:“我倒是想說,但那人臉皮薄,又是在莫哥酒吧裡遇到的,沒準兒大家還認識,所以先別說了吧。就像莫哥說的,我換人這麽頻繁,沒準兒下次見面又是別人了呢?”
“行行行,反正你這大少爺精力旺盛,找人跟換衣服似的,”朋友感慨,“等你那天浪子回頭,像衛末霖那樣確定下來後,再帶給我們看吧。”
“我看早著呢,”紀陽嗤笑,“司少才二十四,不得再玩兒個十年八年的?”
這話司昭廉不太同意,“衛哥就比我大兩歲,人家二十六就回歸家庭,我二十四結婚也不算早吧?”
何薰冉:“怎麽?聽你這意思,已經有計劃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緣分這種東西誰說得準呢?”司昭廉漫不經心地說,“指不定哪天就有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和我以前遇到過的類型都不一樣,然後讓我心動、非他不可,就想定下來了呢?就像你和衛哥一樣,對吧?”
何薰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那就祝你得償所願?”
酒杯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雞尾酒在燈光的濾鏡下散發出絢麗的光澤。
司昭廉仰頭飲盡,輕笑一聲:“順其自然吧。”
酒過三巡,時間逼近零點,酒吧裡的音樂更加震耳熱鬧,外面舞池中的人群已經到了癲狂又亢奮的狀態。
包廂這裡同樣如此,大家都是出來玩兒的,又帶著伴兒,酒桌遊戲一個接一個不重樣,司昭廉沒帶人,這種情況下正好當裁判,誰輸了誰就把帶來的人壓在桌上接吻,然後一人脫掉一件衣服,到最後脫光的一對兒直接在這打一炮。
紙醉金迷的聲色場所玩兒的都挺沒下限的,在場的全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自然是怎麽黃 暴怎麽來。
其實莫凡他們清楚,雖然規矩是這樣定的,但不可能真的讓人當眾打炮,以前這麽玩兒的時候,最後都會留一條褲衩,分出輸贏後,讓輸的那對兒一人乾五瓶酒,然後上樓開房,至於睡覺還是滾床單那就是自由發揮。
所有人對規矩心知肚明,包括何薰冉也沒意見,可司昭廉是第一次和他們一起玩兒這種,對潛在規則不清楚,特別是看到莫凡一次次輸,和顧謹吻得熱火朝天、寬衣解帶時,含笑的雙眼掠過深幽又晦暗的光。
他表面上談笑風生,後槽牙不知道磨了幾次了。
這場遊戲沒有進行多久就被打斷了,因為顧謹上了洗手間回來,臉色大變,帶著哭腔說要先走,他在國外出差的哥哥回來了,不知道從哪兒得知的消息他這裡瘋玩兒,要來抓他。
莫凡不會強人所難,把顧謹脫下的外套他幫穿上,找來酒保把人送出去。
顧謹走之前一個勁兒地給勁兒地給莫凡道歉,難得約一次,還掃興了。
他能感覺得到今晚莫凡是故意一直輸的,具體理由不清楚,照這個趨勢發展,他們今晚一定會上床的,大好的夜晚被突如其來的親哥破壞了。
莫凡不以為然,囑咐他回去注意安全,有時間下次再約。
顧謹戀戀不舍地不舍地走了之後,莫凡沒了搭檔,自然沒辦法繼續玩遊戲。
其他人雖然覺得有點掃興,但是沒人提議讓他和司昭廉組隊,他倆都是1,沒這個必要,加上之前因為開玩笑的事情,都察覺到惹莫凡有點不高興。
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不會給哥們兒找不痛快,沒了莫凡這對,遊戲還是繼續進行,只不過看客多了一個。
莫凡的衣服脫得差不多了,襯衫大敞,如果遊戲繼續,後面要脫的就是褲子。
他坐在沙發上慢吞吞地扣扣子,嘴裡叼著煙,耳邊的哄笑吵鬧混成雜亂的聲音,像錘子一樣敲擊著耳膜,莫名生出幾分煩亂。
酒勁兒上頭,莫凡腦袋昏昏沉沉的,猛吸一口煙,星火燃燒著煙草,煙灰簌簌下落,在手背留下滾燙的刺痛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