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遇見司昭廉開始,莫凡的一切就開始失控,從身體到感情,再到心。
這場遊戲分不出勝負,他們早在了解自己心意更早的時候為對方臣服。
莫凡沒有辦法拒絕司昭廉的靠近,也不想拒絕。
他這樣驕傲的人眼高於頂,不受任何人控制,司昭廉是唯一的例外。
“有沒有準話?嗯?”司昭廉問, “我們還是炮友?”
“……”莫凡的手指摸上司昭廉紅潤的唇,主動吻了過去,帶著男人的霸道和強硬,一個簡單的吻卻將荷爾蒙拉滿。
“繼續吧,司昭廉。”莫凡在接吻間含糊不清地說,“弄疼我,把我弄得越疼越好。”
司昭廉呼吸紊亂,一把拽住莫凡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扯開,看著莫凡眉眼含情,順從勾引的樣子,無名火燒上心頭,一把將人按下去。
“張嘴。”司昭廉居高臨下,命令道,“嘴這麽硬,我給你松松口。”
十五分鍾後,台球室的門打開,出來時二人衣冠楚楚,依舊是帥氣瀟灑的模樣,不注意看的話沒人會留意莫凡紅潤的嘴唇。
莫凡出去環顧了一圈兒,客廳裡依舊沒人,靜悄悄的,他放心出去率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
雖然漱過口了,但嘴裡還是有股腥味,只能用茶壓下,喝得有點急,嘴角又疼。
“慢點。”司昭廉抽紙幫他擦嘴。
“還不是你。”莫凡蹙眉,嘴唇被水浸潤得越發紅,聲音有點啞,“現在知道馬後炮?剛剛怎麽不知道輕點兒?”
司昭廉:“那也沒見你松口?”
“………”莫凡把杯子放下,把頭轉開,掩下別扭和羞惱。
司昭廉盯著莫凡余紅未消的耳垂,脖間還殘存著熱度和濕氣,驀地,輕笑一下。
莫凡聽見動靜轉過頭,眉頭緊擰,“你笑什麽?”
至此,抬手揉了揉莫凡的耳垂,上面有他留下的牙印,“笑你可愛。”
“可愛你大爺。”莫凡拍開男人的手,板著臉往旁邊挪了挪,和他保持距離,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嗓子發疼,“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了!”
驢玩意兒,也不知道長那麽大乾嗎。
司昭廉莞爾,笑意溫和,欲 望滿足後一身輕,任由打罵不還手。
這時候門從外面打開,莫母走了進來。
司昭廉眼底的涼意頓時化為春風,禮貌溫和地喊:“阿姨好。”
莫母點了點頭,回以笑意,“你們球打完了?”
莫凡目光微閃,想到他們鬼混的樣子,沒接話。
“打完了。”司昭廉無比自然地說,“莫哥的‘球技’真好,我玩兒不過他。”
這話暗含挺多信息,聽得莫凡臊得慌,喝了口水壓下燥熱,轉移話題:“媽,你出去幹什麽了?”
“我送小然。”莫母說,“他走了,他狀態不好,我和他聊了好一會兒。”
意料之中的事情,莫凡沒什麽意外的,倒是司昭廉裝模作樣地問了句為什麽。
莫母笑了笑,“大概是看你們關系太親密了吧。”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二人,問道:“你們是在交往嗎?”
“咳———”莫凡被嗆了一下,喉結滾了滾,正欲開口,聽到了司昭廉先一步的答案。
“沒有。”
莫凡一頓,看向男人。
緊接著,司昭廉衝莫母笑了笑,大方道:“但我確實在追他。”
“……”
他們私下了然是一回事,在長輩面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那種不受控的心悸感又湧了上來,莫凡沒有參言,繼續低頭喝水。
莫母欣賞司昭廉的坦蕩,看了一眼莫凡,溫溫柔柔地繼續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不了解,凡凡這些年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從不過問,可是有些事情擺在我們面前之後意義就不一樣了,明白嗎?”
司昭廉頷首:“我明白的阿姨,有一點我要坦白,我有很多前任,基本戀情都不超過三個月。但莫凡不一樣,我們認識快半年了,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日漸相處,我已經把他視為結婚對象,所以今天才上門拜訪。”
“我是認真的,他對我來說和以前的每一任都不同,”司昭廉沒了輕佻隨性,注視著莫母的眼,每一句都說得誠懇,“對他的感情在我意料之外,但他確實是我想定下來的人。”
一席話真摯感人,莫凡聽得如坐針氈,臉頰滾燙。
他知道司昭廉今天帶著目的,本以為只是刺激辛然,想讓情敵知難而退,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直白———當著他媽媽的面,把感情剖析了個徹底,好多還是連他都不知道的想法。
莫凡在外面浪蕩慣了,在長輩面前談感情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不久前他們才在台球室裡鬼混,這會兒就衣冠楚楚地坐在他媽媽面前談論真心。
這種詭異的矛盾感刺激著莫凡的神經。
莫母含笑看向莫凡:“凡凡你怎麽說?”
莫凡惱道:“媽,你別聽他瞎說。”
司昭廉問:“哪句是瞎說?”
“八字沒一撇的事,什麽就定了不定了?”莫凡說,“等我答應你之後再說這些事也不遲。”
司昭廉眉梢輕挑,“好,我等你答應。”
“………”莫凡沒再接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往餐廳走,“都七點了,還不開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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