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祈!你這什麽腦回路?!也太好忽悠了吧!明明直接給鬼輸入最方便啊,你們還反過來!簡直多此一舉!”
沈越也不管人家的床笫之事好問不好問,直接胡扯:“那你的,他怎麽弄?直接吃掉?”
“噗~我就說嘛,我怎麽可能看錯!剛開始就覺得你肯定是下面的那個,你哪可能壓的住這個大個子!哈哈!還真當你出息了!!”
韓祈羞憤的咬牙:“死色鬼!特麽的讓你跟沈賤亂說!還說你不騙我?!”
裴燁很無辜,恨不得一爪子把瞎說大實話的沈越給拍死,抱著韓祈想解釋。
一緊張,嘮嘮叨叨的毛病又犯了:“老婆,我沒騙你呀!你好好回憶一下,我從來都沒跟你說過‘給我上'這三個字吧?咱倆一見面,我說的就是’我們洞房吧',後來也是告訴你得‘交合後就可以'……”
“閉嘴!死色鬼,你一直在誤導我!”
韓祈十分想直接撓死這隻唐僧變的色鬼:“都怪你一上來就說我是什麽鬼妻!妻不都是在下面的!!”
“我真沒有……”
裴燁捏住韓祈亂揮的兩隻小爪子,假老實道:“怎麽都在下面了?前兩天,你不還坐在上面嘛……”
韓祈兩條漂亮的細眉一擰,想起了自己在上面那回,不太美好的記憶忽又重現,更是氣的張牙舞爪。
“滾犢砸吧!老子跟你拚了!!”
……
一人一鬼上躥下跳吵吵鬧鬧。
沈越看的好笑,一側頭,猛然瞧見阮柯的表情,怔住了。
阮柯深潭似的眼眸靜靜的望著鬧騰的兩人,他看著罵罵咧咧的韓祈以及耐心安撫的裴燁,精美絕倫的臉上露出了豔羨的神情。
望著這樣的阮柯,沈越無時無刻不在樂呵的桃花眼靜了下來,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凝固……
“柯柯……”低喚一聲,用手碰了碰阮柯涼涼的手背。
阮柯受驚似的迅速收斂了表情,裝作沒事的樣子轉頭看他。
這副掩飾的模樣,仿佛在沈越心裡狠狠的揪了一下。
抽痛……
“咱不必羨慕別人。”
他將手指插進阮柯的指縫間,十指交握,輕聲道:“會有那麽一天的,你可以大聲罵我,可以貼在我的耳邊說話,也可以在我身下發出悅耳的聲音……”
沈越用拇指摩挲著阮柯的:“我一定會讓你能夠重新開口說話的。”
那邊,韓祈跟裴燁好一通鬧騰,剛停下來,就聽見沈越這句起誓般的話語。
韓祈不由自主的就問出了口:“柯柯要怎樣才能再說話?”
問完才覺得唐突了,趕忙道:“啊,抱歉,我就問問,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忙的……”
沈越當然明白他是好心,並沒有避諱什麽:“沒事,這也不是秘密。”
“柯柯原本並不是啞巴,我也不知道他不能說話的原因,只知道他度化一萬隻厲鬼,就可以再度開口,目前離完成已經不遠了。”
韓祈想起之前裴燁去調查夜半樂聲,回來說過,阮柯吹奏的樂曲對其他靈體有治愈安撫作用。
他看向阮柯系在腰間的陶塤。
墨色,梨狀造型樸拙抱素,六個氣孔周圍油油發亮,正面陰刻的圖騰花紋看不出來自於那個朝代,只是無聲的訴說著它古老的歷史……
“所以,柯柯夜裡吹塤,是為了度化?”韓祈確認道。
阮柯撥弄了下那隻精巧的陶塤,微笑著點點頭,那笑容春風般溫柔。
真的很治愈啊……
“柯柯之前感覺到學校裡有厲鬼出沒,所以在這裡徘徊,度化幽魂,淨化空間。”
沈越語氣有些抱歉:“其實,韓祈,我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韓祈並不在意:“料到啦,可憐朱二哥還以為你是他隨手拉的壯丁!說吧,什麽目的?”
沈越撓撓頭:“一開始,我看走眼了,以為你身邊這位是厲鬼來著……”
“才不是呢!瞎說什麽!”
韓祈條件反射的抓住裴燁的胳膊,那樣子仿佛在說:滾犢砸!我老公好著呢!
阮柯愣了一下,捂著嘴笑起來。
沈越無奈的附和:“是是是,我們現在都知道,你老公他沒問題。”
裴燁對這個稱呼很滿意。
韓祈氣哼哼的,但也沒反駁,隻說:“之前身邊的厲鬼是附身在林默默身上的那隻,可惜給弄沒了,不然剛好可以給柯柯湊個數。”
沈越擺了擺手:“不差這一個兩個,上回要不是你家這位出手,我還真沒想到居然有鬼魂可以驅使業火。”
阮柯聞言,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看向裴燁,兩手焦急的比劃著。
沈越見不得自家媳婦兒著急,幫忙翻譯:“我家柯柯說,有佛性才有可能燃起業火,看來你家這位的靈體很特別,說不定也可以像他一樣,修出真身,能為肉眼所見,像生者一樣生活,他願意提供修煉法訣。”
裴燁心下一動,天知道他有多麽想用實實在在的軀體擁韓祈在懷。
但他生前是生意人,本能的反應是世間沒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什麽都是有條件的,所以只是撚著手指沉默,並沒有急於表態。
韓祈骨子裡最不願意欠人情債,但事關裴燁,他比較著急。
只是略斟酌了下,就開口問道:“那麽,作為交換,需要我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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