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祈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裴燁灰白色的眼眸閃了閃,沉著聲音說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假設那隻貓還在呢?”
“正如我每天在你身邊一樣……”
一周一次,又是上公共大課的時間。
靈異社這幫人依然是佔著一排座位一溜水的坐下,衣服穿的赤橙黃綠青藍紫,跟迎風飄搖的葫蘆娃一個樣兒。
其他來上課的同學有忍不住側目的,甚至還有掩嘴笑的。
韓祈今日特地換了黃色上衣,都沒能躲開。
大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就照著這七個色來穿。
“嘖……”
沈越咂咂嘴,左手捏著右手中指上套著的銀戒圈,煩躁的轉動著:“什麽情況?!我還專門換了件衣服,怎麽的還跟你們彩虹配色啊?這什麽詭異的默契……”
朱睿一巴掌拍在沈越大腿上,陰陽怪氣的:“要不是你沈浪浪穿了這身基佬紫,咱這彩虹還湊不齊七色絢爛呢!”
說完又轉臉對蘇泡沫姐妹倆嘰歪:“你倆也是,平日不都穿一樣的嘛,怎麽一上這課衣服顏色就不同了?”
蘇小泡和蘇小沫齊聲道:“我們這是赤橙漸變,秋之顏色,多好看呀!不會審美滾邊兒去!”
穿著深藍色風衣的竇淼在朱睿轉頭面向她的一瞬間,說道:“別看我,五行缺水,藍色最佳,我是不會換的……”
李旭套著青色外套,笑的一臉慈眉善目:“多好呀,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
朱睿不爽的往椅子靠背上一仰:“什麽整整齊齊呀!花裡胡哨的……老大,你知道不,學校裡其他同學都管我們社叫葫蘆社!”
“什麽?!!”
李旭驚恐萬分:“什麽互擼社?!他們瞎說!!”
“我們這可是正正經經的社團!學生處有備案的!!”
李旭的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嗓門兒都大了。
其他六人愣了幾秒,笑的前仰後合。
沈越抹了把笑出的眼淚:“老大,別介呀,可能叫這個名字,還真能多吸引點兒社員來呢!”
“我說老三,你也是,”朱睿腦袋一歪又對上了韓祈,“這麽大個男孩子,穿什麽明黃呢是不是?又不是要登基……”
韓祈面不改色的懟回去:“朱二哥,要不是你穿了男人最不可能穿的一身綠,我們怎麽就葫蘆娃了。”
朱睿眉毛一豎,義正言辭:“誰特麽說男人不穿綠的!我就問你!軍裝什麽色?!”
韓祈張了張嘴,啞口無言:“哥,我錯了……”
裴燁翹著二郎腿懸浮韓祈座位邊的過道上,對著朱睿危險的眯了眯眼。
韓祈聽見骨節啪啪的響聲,趕忙轉頭瞪了一眼。
裴燁趕忙把握拳的爪子放下,對著他討好的一笑,還好男鬼沒尾巴,不然絕對要對著韓祈搖一搖。
朱睿轉前轉後怎怎呼呼,完全不知道自己剛躲過一劫。
他興奮的拍著桌子:“哎哎!教授還沒來!又到了我們的校園八卦時間!”
這話就跟一塊石頭沉了水似的,一點兒水花都沒濺起來。
李旭算是心眼兒好的,可憐朱睿,摸了摸他的腦袋:“辛苦你了,朱二哥,天天忙著打探八卦,可惜最近也沒什麽靈異事件,就安分點兒吧。”
“誰說跟靈異沒關系了,你們不聽可別後悔!”朱睿也不生氣,撂了句話等人接。
看眾人注意力都回到自己身上了。
他嘿嘿一笑,緩緩道:“你們,都知道學校後門被偷的鎮院獸吧?”
學校的鎮院石獸有歷史了,太過出名,在此就讀的哪有不知道的。
被偷了的事就更不用說了,學校廣播已經說了好多遍:請知情者報案,請偷盜者自首。
所以一聽朱睿說這個,眾人都齊齊的“切”了一聲。
鎮院獸是七隻小石像,看不出是什麽品種的神獸,像獅子,又像老虎,臉還有點兒龍的感覺,各立於學校後門的七根盤雲石柱上,石柱直徑不超過一扎長,高矮不同,最高的也就一米出點頭,按北鬥七星的陣位排列。
那幾隻小石獸身形圓滾,形態各異,說是鎮院,賣萌還差不多。
要不是學校圍著它們砌了花壇,人為保護起來,怕是能給這麽多年來來往往的同學,把腦袋給摸禿嚕了。
但就是這樣仔細的保護著,就在前幾天,也不知道誰那麽缺德,把最高的那根盤雲柱上,特別像貓科動物的那隻石獸仔給拔走了。
這事兒把學校給急壞了,又是報警又是廣播,弄的最近時不時有警察蜀黍在校內走動。
“年輕人,要有耐心。”朱睿裝模作樣的捋著並不存在的胡子,“我就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那七隻石獸放在校門口是幹嘛用的?”
問完又補充:“要想說是裝飾品的,先自己去扇個耳光清醒一下。”
說完見眾人不吭聲,他還嘚瑟的特地點了蘇泡沫姐妹:“你們倆,自詡茅山後人,這個局,看不出來了?”
蘇泡沫姐妹倆也知道那幾個石獸的位置格局不一般,但道行淺,看不出什麽蹊蹺。
兩人齊哼了一聲:“我們又不是專攻風水堪輿的,誰知道……”
“你們這窩都靠不住,關鍵時候還得指望我朱二哥!”
朱睿壓低了聲音:“那幾頭鎮院獸,是真貨!辟邪撫靈,說白了就是‘鎮鬼'。你們知不知道學校這片兒,早先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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