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長長的睫毛一顫,水呼呼的大眼睛瞧了沈越一眼,又迅速移開了:“不是……”
“那是什麽?”沈越不解,這是真的疼媳婦兒他才強忍著問的,天知道他某處快要脹爆了!
阮柯有些別扭的囁嚅道:“不喜歡這樣……用身子和你換東西,像是……像是做那種皮肉生意的……不正經人……”
原來是這樣!
沈越一把抱住鬧別扭的媳婦兒,笑的胸腔一震一震的:“我剛跟你開玩笑呢,你想要的東西,星星我都給你摘,雙手捧著送到你面前,哪舍得要你來換?我是逗你的,什麽皮肉生意……這是夫妻情趣!”
他一下一下的親吻阮柯,如果可以,他想要細細疼愛他的每一寸。
“柯柯,你是我的媳婦兒啊,咱倆在一起做這些是天經地義的,但總要換著些花樣,你才不會膩味我、嫌棄我,不是麽?”
阮柯兩眼已經霧蒙蒙了,聲音軟的不像話:“誰嫌棄你了……唔,你好重……”
“瞧!這就嫌棄上了!”
“呀!不行,太大了……”
“看!又嫌棄了!”
小小的陶塤在桌面上滴溜溜的滾動,可憐的阮柯這會兒已經再顧不上它……
第153章 搶走你最重要的東西
證據到手,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好處理了。
韓祈聯系到當初將他強勢接回裴家那位管家先生,他對裴老爺子忠心耿耿,由他協助周璿,想辦法幫助裴母脫困,終於有機會告發秦父的犯罪事實。
秦丘白被拘留,秦成遠派出裴氏的律師團隊應戰,關鍵時刻,裴母竟出乎意料的拿出了當年裴父的藥瓶,經化驗,藥瓶上留著秦丘白的指紋和維他命碎末,前因後果串聯,證據確鑿,毫無懸念。
前前後後六個大活人,裴父、裴燁、徐叔和他的女兒、楮穆然的未婚妻,以及昏迷不醒的裴老爺子,全是被秦父直接或間接所害,面對一樁樁鐵一般的事實,秦丘白當庭認罪。
各大媒體把這樁掩蓋多年的醜聞扒了個底朝天,一時間裴氏腥風血雨,股價暴跌。
裴老爺子還未蘇醒,他手頭捏著裴氏最大的股權,只要他在一天,裴氏的董事長還是他。
但秦成遠長期以來也在裴氏扶植了自己的勢力,裴母只會畫畫不懂生意,裴燁又無法出現,代理總裁的位置隻得讓秦成遠繼續坐著。
不過,這位置秦成遠坐的也並不安穩,甚至覺得燙屁股。
裴氏股價一落千丈,追根求源,引發這起災難的人是秦父,自然沒人會給秦成遠什麽好臉色看,無非是為了保住裴氏大樹不倒,才沒有跟他徹底扯破臉皮。
秦成遠內憂外患,從小完美主義的他哪裡受過這等挫敗,沒過太久,人就有些魔障。
錯了!所有的一切都錯了!
這不該是我的人生!
昏暗的別墅,曾經意氣奮發的男人頹喪的坐在沙發上,蜷著腿,手指插進頭髮裡恨不能扯下自己一塊頭皮。
“犯罪的又不是我!憑什麽!憑什麽這些錯都讓我擔著!”
秦成遠雙目赤紅,嘶吼著將茶幾上的盤盤碟碟盡數掃落在地。
“小祈……”
秦成遠眯起了眼。
他想起韓祈說過,他的男人是裴燁。
可裴燁明明已經死了啊!
他又想起了在酒店裡那次被看不見的東西攻擊,後來問韓祈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裴燁!一定是你吧?你變了鬼也不放過我!你變了鬼也要跟我爭!”
秦成遠突然想明白了。
當時攻擊他的絕對是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即便他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想起那位生死不明的表兄。
他表情扭曲著:“好啊!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搶走你最重要的東西了!”
次日開始,秦成遠反常的不去公司了。
他丟了裴氏這個爛攤子,收拾了行李獨自一人離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空氣裡彌漫著春花芬芳的香氣。
箐箐校園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面容精致的男孩。
他晃著腿,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扒拉開來丟進嘴裡,轉頭含含糊糊的問身邊的空氣:“你吃不吃?我還有一顆。”
“……我想吃你嘴裡的。”
嘴唇被嘬了一口,有什麽在齒縫間遊移,低沉的嗓音故意帶著挑逗:“果然很甜。”
“去你的!真髒……”韓祈耳尖紅紅的別開臉,嘴裡的糖都快燙化了。
裴燁放下了過去,靈體穩固,修體法訣練得也有成效,已經可以長時間凝出身形被普通人所見。
但他的臉識別性太強,在人多眼雜的校園裡容易被人認出來,所以還是保持著隱身的狀態更方便。
只有和韓祈出去約會,兩人在宿舍膩著,或是在靈異活動室玩耍時,男鬼才會顯露身形。
韓祈一邊吃糖一邊呐呐的問:“喂,你真不在意?”
裴燁望著他若有所思:“你指什麽?”
“少跟我裝糊塗,明知故問嘛你!”
韓祈嘟了下嘴:“這事,還沒完呢……裴氏現在風雨飄搖的,你爺爺也還處於昏迷狀態,而且……你難道不想復活嗎?你其實不是根本就沒死麽……”
裴燁歎了口氣:“其實跟死差不多了,我們並不知道復活的辦法不是嗎?至於裴氏和我爺爺,以我目前的情況,無能為力,只能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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