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柯安靜慣了,忽然被點名,脊背一僵。
其實沈越早就發現阮柯不對勁,才故意找話題活躍氣氛,但阮柯就是一直風雨不動的默默想心事。
他知道阮柯在想什麽。
那大王子好死不死湮滅之前來了那麽一句,故意留下曖昧不明的話,讓他覺得柯柯不潔。
沈越從鼻子裡笑出一聲。
那個蠢貨大概根本不知道他對柯柯氣味的熟悉程度,千年刻在骨血裡的記憶,他能輕易的分辨出阮柯身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
不太明白那個白癡王子為什麽要誣賴柯柯被他佔了身子,大概是得不到的,假裝得到一下騙騙自己也好,畢竟,對那個白癡來說,也是執著了千年。
但沈越清楚,自己對柯柯的感情,別說沒那個事兒,就算真有,愛慕也絕對不會減少半分。
果然那個白癡是活在千年前的人啊,思想覺悟如此古老,當真是不如清末的僵屍……
沈越想的明白,自家媳婦兒要真在外面受了欺負,那也是自己沒用讓他受委屈了,回去哄還來不及呢!
但他那聲笑,在阮柯聽起來就是另一重意思了……
阮柯咬著下唇,兩隻手捏緊了放在膝蓋上,整個身子都在微微輕顫。
被沈越瞟見了,他隻好單手開車,分出一直手握住了阮柯顫抖的指尖:“柯柯,手別掐那麽緊,指甲會把掌心戳痛的。”
“我……沒有……”阮柯啞著嗓子,聲音都在發顫。
原本他想等回去再和沈越解釋,但現在也顧不得韓祈和裴燁還坐在後座,他不想讓沈越誤會。
阮柯努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他,騙你的,我和他沒有……”
“我知道。”沈越輕輕捏了捏阮柯的手。
阮柯紅著眼圈看了沈越一眼,莫名有種被敷衍的委屈。
沈越那麽喜歡他,就算他被別人怎麽了,大概沈越也不會介意,但他就是不想在兩人的關系上面揉一星半點的沙子。
他剛想開口和沈越說清楚,手就被牽了起來。
沈越眼睛看著車前,一邊開車,一邊在阮柯的指尖上輕吻了一下:“媳婦兒,要不是後面那兩只在,這會兒我肯定靠邊停車,把你摁在車裡吻到你說不出話來。”
阮柯愣住,隨後耳根慢慢的紅了。
沈越深深的在阮柯手腕的內側嗅了一口:“沒有誰比我對你的氣味更熟悉,這味道上面有沒有別的雜質,你以為我聞不出來麽?”
“雖然不管發生什麽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但是,如果那個白癡王子真對你做了什麽,我能讓他這麽消消停停的被度化?”
沈越冷笑一聲:“他應該慶幸控制住了自己,不然,我會將他的靈魂撕成拚都拚不到一起的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阮柯的臉已經紅透了。
韓祈縮在裴燁懷裡,兩人窩在後座不出聲,都覺得自己這個電燈泡確實是大了一號。
沈越先開車把韓祈和裴燁送回醫院,就急匆匆的拖著阮柯回家。
醫院裡人多眼雜,韓祈不敢讓裴燁抱,好在社團的小夥伴們還在醫院等他們,李旭和朱睿下樓來,一邊一個把他往病房架。
進了病房,向社團的小夥伴們報平安,並告知大家沈越的手指已經接回去了。
李旭拍拍韓祈的肩膀:“半個多小時前,淼淼已經算到你們沒事了,但還是等你們回來看一眼再走比較放心。”
朱睿不爽的哼哼:“沈浪浪那個白眼狼,求救的時候像個人,沒事了,拍拍屁股說跑就跑。”
關於沈越和阮柯之前的事,韓祈不方便說太多,也確實不清楚兩人千年前發生了什麽,但對於沈越這會兒想和阮柯獨處的心,他是理解的。
忍不住笑著調侃朱睿:“朱二哥,你是不會明白沈浪浪這會兒急迫的原因的。”
蘇泡沫姐妹倆有擠兌朱睿的機會才不會放過:“哈哈哈,就是,朱二哥可是憑實力母胎solo的單身豬!”
“滾滾滾!”朱睿不耐煩的揮揮手。
韓祈有些抱歉的對蘇泡沫姐妹倆道:“不好意思啊,符咒都給用完了,但真的管用!要不是那張紅蓮火符,今天我們非得交代在那兒不可,太凶險了……”
“學長,”竇淼輕喊了一聲,“你和你的……”
她意有所指的將視線落在韓祈身側裴燁站立的位置:“你們周身的氣息顏色很黯淡,似乎都比較累了,我看我們今天就先回去,你們好好休息一下。”
竇淼是個心細的姑娘,雖然總是默不吭聲,但總能在關鍵時候給人關懷。
她這麽一提醒,眾人也注意到韓祈確實看起來很疲勞的樣子,另一位大家看不見,但也知道作為主要的輸出戰力,那位現在的狀況應該也不會太好。
社團的小夥伴們商量好了過幾天接韓祈出院,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竇淼還對著韓祈笑了笑,貼心的帶上了病房門。
嗯……但為什麽總感覺這個笑容裡,有一點看熱鬧的意思呢……
“老婆,我靈能不足,急需要親親……”
裴燁的聲音強勢,卻又帶了點撒嬌般的委屈,貼著耳朵根低語。
韓祈打了個激靈:好吧,我知道那個笑容是什麽意思了……
見韓祈還沒反應,裴燁轉到他正面,稍稍有些透明的身體狂刷純在感:“我快消失了,你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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