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說不喜歡……
媽的,心都枯了!
聶影帝一時氣急跑出來,外套沒穿,東西沒吃,又冷又餓縮在牆角,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比那還慘!他想要點根煙抽,連火柴都莫得!
……這就很尷尬了。
不回去吧,在外面喝西北風。
回去吧,怪沒面子的。
好歹是個名人兒,和媳婦兒吵架跑出來,都沒人來找他就這麽自己回去,也太挫了!
聶大影帝心氣兒比天高,影帝包袱一卡車,就這麽硬扛著凍等余陶——就不信小蜜桃精不出來找他!
沒過一會兒,人是給等出來了,哪知余陶卻往另一個方向尋過去,根本沒看見蜷縮在牆角的他。
艸!眼神不好使啊!
聶盛遠剛要張口喊一聲,忽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於是只能邁開大長腿追上去。
可不知為啥,小蜜桃精跑得賊快!
聶影帝緊趕慢趕地追,距離卻越拉越大……
話分兩頭,余陶這邊跑得也是超累。
他把前方的白影子當做是聶盛遠,連連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回應,只能快步追上去。
然而那白影子走得很快,像在飄似的,余陶不得不一路小跑著追,沒過多久就遠離了小山村的范圍。
這座村子依山而立,背靠青山,順著村裡的小道就能直接上山。
余陶跟著那道影子沒一會兒就邁上了杳無人煙的山道。
小道兩邊樹影重重,遮天蔽日的古樹將月光切割成一塊塊分布在被村民踩踏形成的原生態小路上,周圍時不時冒出幾聲不明動物發出的聲響……
這樣的環境並沒有讓余陶感到害怕,他從小在桃源村生活,也都差不多。
余陶目標很清晰,就是前方的白影子。
追了那麽久,白影子終於在一棵參天巨樹下停了下來。
余陶心裡一喜,加快步伐追過去,在距離對方不到十步的距離時,驀然聽見對方正在低聲說著什麽。
這聲音……不是聶哥啊。
余陶頗有些失望,正打算轉身離開,卻聽見對方似乎含糊地提到了“余陶”這兩個字。
嗯?
余陶轉回頭,詫異地看向那道白影子,恰巧在這個時候,遮住月亮的一部分雲朵散開,照出那人的全貌。
——嚴老師???
嚴司柏隻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單手插褲兜,另隻手拿著手機正在講電話,身姿挺拔,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怕冷。
余陶裹緊了身上的厚衣服,替嚴司柏打了個抖。
嚴司柏沒什麽表情的聽手機裡的人說話,看不出來情緒,隻偶爾應個兩聲。
余陶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嚴老師跟人打電話,怎麽也不可能提起他吧……
“余陶挺好的。”嚴司柏忽然說道。
大概是風改變了方向,將這句話朝余陶的方向吹過來。
余陶:“???”
……怎麽嚴老師還跟人匯報我的情況呢?
余陶豎起耳朵細細聽。
嚴司柏似乎是笑了一聲:“太快了,我跟他還不熟,只能慢慢接近……您不用擔心……”
余陶:“!!!”
……和嚴司柏打電話的人是誰?
……為什麽嚴司柏要刻意接近他?
余陶低頭看了看自己,沒從身上找到一件兒值得嚴司柏關注的東西。
嚴司柏是知名大作家,經他手的劇寫一部紅一部,有什麽必要留意他這麽一個剛入行的新人?
說起這一點,聶哥更奇怪。
不過聶影帝是因為有桃子癮才對他刮目相看,有目的還顯得好理解一些,嚴司柏就讓他完全理解不了。
余陶蹲在地上思索,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個高大的影子籠罩。
感覺到光線有點兒暗了,余陶下意識抬頭,對上嚴司柏的目光。
余陶:“嗐!”被發現了!
嚴司柏收了手機,好整以暇地俯視著他:“你在這裡幹什麽?”
余陶尬笑:“呵呵。”
他能說是月色迷人,出來賞月嗎?
嚴司柏像他肚裡蛔蟲似的朝天上瞥了一眼:“你不像是有雅興賞月的。”
余陶:“……”
話都讓你給說了,能不能給我留條路?!
不等余陶現編理由,嚴司柏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余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被樹咚了。
嚴司柏將他抵在樹上,抬手摸了摸男孩子白淨的臉龐:“……偷聽可不是好孩子。”
“……”余陶慌張地別開臉。
還有那麽一點點的厭惡。
不,是很厭惡!
聶哥抓著他又揉又捏,他雖然也想躲,但和現在這種排斥感不一樣。
和聶哥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害羞多一點,而換成嚴司柏……就變成討厭了。
不是討厭嚴司柏這個人,而是討厭對方的碰觸。
余陶試圖弄明白自己雙標狗的原因。
是看臉嗎?
應該不是……聶哥雖然帥得驚天動地,但嚴司柏的樣貌也算是萬裡挑一,只不過面容清冷了些,看起來不大好相處的樣子……
那麽,是性格嗎?
可相比起嚴司柏疏冷寡淡的性格,難道不是聶哥忽冷忽熱堪比六月天的脾氣更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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