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須借位!”
一旁的聶影帝霍然起身,把眾人嚇了一跳。
嚴司柏不冷不熱道:“這出戲跟聶影帝沒什麽關系,你歇著就好,過來湊什麽熱鬧?”
聶盛遠理都不理他,護犢子似的將余陶扯進懷裡:“我們陶陶還小呢!才十八呢!不能拍吻戲,必須借位!”
余陶:“……”
眾人:“……”
您之前拍戲把人家初吻給碾沒了,那時候怎麽不說人家還小?
但大家也就隻敢腹誹一下,整部戲都是聶氏投資的,聶影帝說話分量舉足輕重,聶盛遠說借位,那就只能借位。
巫米遺憾地歎了口氣,立即被聶影帝用眼神鯊掉。
聶盛遠將余陶扯到一邊,拇指蹭了蹭男孩子軟軟的嘴唇:“陶陶一會兒要避開那個巫米,知道嗎?我看她對你沒起什麽好心思,要是她敢趁著拍戲佔你便宜,一定要偏頭躲開,不要怕NG,導演不敢罵的,有哥給你撐腰!”
“哥,您先放開我的腰……”
余陶被死死扣在對方懷裡,頗為不舒服地扭了扭,“巫米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故意NG不可取……”
聶盛遠冷哼一聲:“反正不能讓她親到你!”
余陶抿了抿唇:“……那,那為什麽哥就可以呀?”
“我不一樣。”聶盛遠說。
余陶迷茫:“哪兒不一樣了?”
——我喜歡你!
聶盛遠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但眼下顯然不是告白的好時機。
他嘴巴張了張,咬牙改口,“我就是不一樣,你問題怎麽那麽多?!”
“唔……”余陶不敢再問,訕訕地垂下眼眸。
聶盛遠看他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臟就像是被揪了一把,揉了揉懷裡的小男生,緩和下語氣:“以後會告訴你的,先好好拍戲,總之,除了我,陶陶不能讓別人親,知道嗎?”
“知道……”
余陶知道個屁,但他不敢問。
反正他賣給聶哥了,聶哥說啥就是啥吧……
糊裡糊塗開始拍戲。
余陶跟巫米擺好姿勢,場記板一拍,巫米兩眼一翻“過去了”。
余陶晃她:“喂,你不能死!”
巫米咬破嘴裡的血囊:“汩汩汩……”
余陶:“……”
他心裡想著聶盛遠說的話,深吸一口氣,埋下頭,專心致志借位。
好在巫米配合,導演也覺得這鏡拍得還算自然,就這麽輕輕松松地過了。
哪知事後,聶影帝還是不爽。
“我讓你借位!你就一定要碰到她嗎?”晚上回到房間,聶盛遠氣得地用劇本敲桌子。
余陶冤枉得要命。
所謂借位,不可能完全不碰到,為求真實通常都是擦過嘴角之類。
他和巫米都不介意,不知道聶哥突然發什麽瘋。
但相處了那麽久,聶影帝一時好一時壞像六月天似的脾氣,他早已見識過,也算是習以為常。
余陶見怪不怪地安撫:“哥,您別生氣了,沒碰到嘴,就是嘴角擦一下……”
“還就是嘴角擦一下?!”
聶盛遠氣急敗壞地跳起來,“那你過來,跟老子擦一下!”
余陶咽了咽口水。
這不好叭……
拍戲那是藝術需要,他跟聶哥大晚上的孤男寡男在貼了紅喜字兒的房間裡互相蹭嘴角……這叫什麽事兒?
“不願意?”聶盛遠額角青筋都蹦出來,心裡頭的陳年老醋翻了一地,“你他媽還敢不願意?”
余陶有點兒害怕,瑟縮著往後躲了躲,實施緩兵之計:“沒……沒不願意,就肚子餓了,我們先吃飯好不好?哥,我給您做了餃子……”
怕聶盛遠吃不慣劇組的大鍋飯,余陶特意拍完戲借村長家廚房給聶盛遠開小灶。
“白菜豬肉餡兒的餃子,我還放了點兒乾桃花瓣,您一定喜歡的……”余陶糯嘰嘰地說,低眉順眼的小模樣像極了養在家裡的小媳婦兒。
聶盛遠的心頓時軟了點兒:“你喂我?”
余陶一怔,他聶哥這是越活越回頭了,怎還要人喂呢?
算了,就當是自家爹癱瘓在床不能動叭……
“好。”余陶繼續拿聶盛遠當生活不能自理的老父親孝敬。
聶盛遠對此全然不知,等余陶端了餃子和醋過來,嗅著老陳醋那股子酸味兒,聶大影帝又犯病了。
“陶陶,用嘴喂我。”聶盛遠不要臉地提條件。
“啥?”余陶驚呆,“這多不衛生……”
“我不嫌棄你。”聶盛遠直勾勾地盯著男孩子紅潤的嘴唇。
余陶趕緊將嘴巴抿成沒牙老太太的狀態,把嘴唇全都藏起來,含糊不清道:“吾噗藥……”
“說啥呢?”聶盛遠皺眉。
“我不要!”余陶飛快地說完,連忙將嘴巴繼續藏起來。
聶盛遠冷哼:“你可以跟巫米借位,喂我點兒吃的就不肯……陶陶,你這是區別對待,偏心。”
“……”余陶堅定不被對方帶溝裡去,“不是偏心,跟巫米是工作需要,您這是……”
“我這是什麽?”聶盛遠好整以暇地望著他。
余陶臉紅紅地憋出兩個字兒:“……私欲。”
“我看你才有私欲!”聶大影帝將人抓過來,眯起眼睛,“余陶,你是不是喜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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